一首《女人花》被我改编成了瘦身版,变成了欧阳亦泽的口吻。不过还好能衔接的上,之前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古代那些在青楼的女子们。也许在她们嬉笑人前的背后有我们谁都无法窥探的伤痛,只是她们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一切一笑带过吧。说实话我并不歧视这些青楼的女子,她们也不过是这个社会中一群最最无助的可怜人。
一曲终了,全场再次陷入了无声之中。渐渐的低低的抽泣声此起彼伏环视四周我才发现,之前还在与客人杯来盏去的姑娘们都围到了台前。楼上的姑娘们也挤到了楼梯上,还有些本来在嬉戏调笑的恩客们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的盯着台上的我。其实这个效果在我意料之中,不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又有谁真正去了解过这些女人的心理呢。这首歌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引起了无数女性的共鸣,它凄呛悲凉的歌词一次次的拨弄了某一时刻女性那根敏感而又细腻的神经。
其实至于青楼的女子而言她们并不是生来就下贱,大多数是被生活所迫、或被歹人所害。虽然从古至今人们对贞操观都异常统一的保持了高度的认知,可是我总觉得无论何时只有活下去才是王道。如果人们都因此而放弃了生命那么任你能耐再大也是空谈,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扭转自己的命运。生命来之不易它是凝聚了多少希望才能实现的,如果我们就那样轻易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又如何对得起曾经给过它希望的人呢。
花弥儿双眼含泪走到了我的面前忽然单膝跪地低头垂泪,哽咽出声“多谢...多谢公子今日为我莳花馆的姐妹所做的这首歌曲,花弥儿从来不敢相信这个世上还有像公子这般真正善良高洁的人存在。世人皆说我们是下贱的坯子可是又有几个真正去想一下我的无奈和悲哀,没有别的今日有幸得遇公子如此良人我花弥儿宣布此后我莳花馆便唯公子马首是瞻。花弥儿别的本事没有只希望公子哪日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还望公子不会嫌弃。”
我的天呐,一首歌就赚了一个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这我可没在我的预想之内,怎么办...正在我思考之际馆里的一众姑娘也纷纷开口“公子奴家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我们出身低贱”我是根本没有轻视他们的心,可是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莳花馆的大掌柜了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被爹知道了怎么办。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一直不语的红兮说话了“公子此曲着实令我们姐妹感怀至深,只是不知道此歌曲的作词之人公子的兄长可有前来。”一句话既表达了对我刚刚所唱歌曲的赞同,同时也点明了众人这歌的作词之人另有其人我不过是给此词谱曲而已真正应该关注的是那个作词的人。真是聪明机智的一位女子,要是真的能和欧阳亦泽成就连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了红兮的话我赶忙找了个台阶道“红兮姑娘所言甚是,今日兄长也一起来了。”
说着赶紧往虚扶了花弥儿一把便往台下欧阳亦泽跟前走去,见我冲自己走来欧阳亦泽也只得站起身来向众人一施礼歉然说道“小生乔亦泽有礼。”
我走到他身边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兄长,各位姑娘兄长才是真正的良人。”此时花弥儿也醒过弯儿来了,连忙向哥哥行礼。
欧阳亦泽见大家都多有尴尬,方解释道“这词本事鄙人为红兮姑娘身世不平而作,但是由小弟唱出口却更有了一番深意花老板刚刚对小弟以示诚意并不为过。只是我们也不过是来贵地游玩而已实在不方便受花老板如此大的人情,还望花老板及馆里的姑娘们谅解。”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前后得宜,既不拨了花弥儿的面子,又拒绝了这个巨大的“诚意”真不愧是欧阳云轩的儿子啊!见此莳花馆的众人也不好太过强求,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随后花老板宣布今日梳拢仪式只有欧阳亦泽有机会掷金抱得美人归,没办法这个是规矩必须要给所谓的聘金才可以。欧阳亦泽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块玉珏递给了花老板同时说道“这个是我的信物,今日确实不知是红兮姑娘的梳拢仪式所以并未带得太多的银两。”
嗯?那块玉珏不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吗,上面还刻了他的字要是真被人看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一摸自己身上有五百两的银票随即拿出来递到了花弥儿手里说道“花老板,这个是五百两的银票。算是我们将红兮姑娘定下了,今日不论别人出多少我乔亦辰都承诺高他五百两。至于这个玉珏哥哥你还是收着吧,这个不方便。”
他也恍然大悟的确这个玉珏是相国公府嫡子的象征,要是压在这里不就摆明了相国公府的公子出来逛窑子嘛。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其大做文章,相国府就得有一阵子热闹了于是也听话的收回了玉珏。
花弥儿见此也笑道“亦辰公子说的对,奴家收着银票可是比拿着这个玉珏有用多了。呵呵...公子放心,既然仪式开始前红兮便许了承诺,那么今日公子哪怕就是出一两银我莳花馆也绝不会再将红兮转许他人。”
最后红兮的梳拢就在乔亦泽掷金五百两中落下了帷幕,虽然没有拍出离谱的高价但是所有人都不禁觉得红兮的这次梳拢价值非常。以至于不久之后《女人花》就成了坊间乃至大街小巷广为流传流行歌曲了...
因为我明天还要赴邀约,所以我们并未在莳花馆多做停留。哥哥与红兮简单叙话之后我们便出门准备回府了,在走到门口时突然有个人窜到了我的身边说道“不知乔公子何方人士,在下玉白想与公子做个朋友。”
闻言抬头一看,咦这不是那个路人甲嘛?他怎么要和我交朋友啊,我还没有回答欧阳亦泽便转到了我的前面隔在了我与路人甲之间礼貌的说道“真是不巧我们不日便要启程返乡了,怕是没有机会与公子结识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先行一步,玉白公子再会。”说完也不等人家说话就拉我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往家里跑去。
马车上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哥哥,刚刚你为什么要拦着那个路人甲和我说话啊?”
欧阳亦泽表示疑惑道“路人甲?什么路人甲啊?”
呃...一不小心叫顺嘴了,赶忙解释道“就是那个叫什么玉白的,在莳花馆门外拦着我要交朋友的那个人啊。”
听了解释后他才一副了然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啊,今晚之所以要拦着他与你攀谈是因为此人非同一般。他的武功可能在我之上,而且他今晚明显是化妆来的。他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你看到的不过是一种江湖流行的易容术。”
虾米!易容术,怎么不早说。我好仔细观察一下他是不是有毛孔啊,有没有黏贴的破绽啊!随即问道“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在门口时候我离得他那么近都没有瞧出来什么破绽呐,易容术就是往脸上贴层皮的那种吗?”
他撇过头看着我好像很诧异的样子,说道“你怎么知道仪容是往脸上贴层皮啊?这个是江湖的人才知道的,你一个深闺女子如何知晓呢?”
嘎!一时激动,说漏了。是啊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族小姐怎么会知道这民间江湖人士才了解的玩意儿啊,怎么办慌乱中扯谎道“书里看来的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嘛!”说完后坦然的盯着他的眼睛。
欧阳亦泽看了我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好说道“嗯,的确有种易容术是往人脸上贴层皮。不过刚刚那人的易容术却是高级的,它是使用自己的真气和内功使五官移位变形从而达到易容的效果。不过这种方法比较消耗体力所以他在你上台忙活的时候曾有一会儿短时间的散功。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所以方才执意带你离开的。他既不以真面目示人必有所图才会有所顾忌,所以在不明身份之前我们还是避之为上。
嗯,这样说来倒是很有道理,于是我也不再纠结那个路人甲。反正管他是甲、乙、丙、丁都跟本小姐无关,我们虽没有易容但也是有乔装改扮过的。倒也不怕被发现,即便发现了来个死不承认你又能耐我何!
心下刚刚稍定,马车就停下了。下了车发现马车这次停在了相府的另外一个后门处,欧阳亦泽和我从马车里下来后在车把式耳边吩咐了几句后马车就继续往前奔驰了,转身看我一脸不解他也没做解释只是刚一靠近就一把揽过我的腰腾空而起了。身体忽然离地上升惊得我不由的一个冷颤,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他的侧脸说道“兄弟你要起飞前说一声啊倒是,吓死我的小心脏了。”他听完后也转头看了我一眼,有转头向前咧嘴大笑起来。
一路飞檐走壁到了雪园,把我安排好之后他又一路飘走了。
望着他早已消失的身影,心里不禁暗想有功夫就是牛掰啊!这到哪儿都如入无人之地,太潇洒了!要是这个身体也有一生的好功夫该多好啊。
”哎...”短暂的慨叹之后,我推开房门回到屋里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身上的衣服重新包好放在了衣柜深处便倒头跌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