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认识一女孩。温文尔雅,面嫩娇容。还有扎一只像艺术家一般的小辫,更添姿色。
主动喜欢的女孩不多,因为公共价值观的约束,交往之前,也是要看看是否是个心存善念之人。只是个人习惯症候群。
(一)
这只是一个梦,但是真实。没有加汤添料,只有完整的梦,我才会写下来。
机缘巧合,忙忙碌碌的自己终于有了一下午的充沛时光,本打算在一个慵懒的午后,像街边一条伏着头的狗,面对着街上一条条细白的腿,也时不时抬头瞄两眼丝袜根部的放光处。
不好意思,又扯远了,回到正题。
正巧,那个平常扎着小编的女孩今天换了发型。多了几分少女的韵味。
她站在路口,准备过马路。
忍不住走了过去,本来是要打算拍肩膀或者是搂下腰的,但谁知道性感怎么样,也并不想无意冒犯她眼中自己的不知道什么形象的形象。
对着耳边轻轻说到:喔得额喲渡音?慢慢的她转过了头,笑到:你好,胖哥。
嗯,你回家啊?先试探试探一波。
对啊,她自然的回答。回家也没什么事可做。
嗯?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觉是要抓住机会了。
去我家玩啊,家里没人。我开始套路。
不了,还是去我家吧。她转而说到这里。
我靠,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是去我家吧,下次有时间再去你家,好吧!我发现我是如此的厚颜才能说出这种话。真TM恶心。
就这样,穿过一个个来回弯折的巷子。路上,我时常观察她的表情,是不是有一些懈怠。但是,并没有,一路上沉默不语。
到了,我懵逼了。类似四合院的外门上趴着俩人,拿着泥工件,是在搞什么鬼啊
我看看她的脸,相视而笑,尴尬的境地。
走进房间,我急忙把桌上的乱东西一股脑全塞垃圾桶里去了。边邀请她坐沙发上。
咖啡还是茶?事实上只有茶。
她摆摆手,表示什么都不要。又示意我坐过来。
她问到,这里是你一个人住吗。我说是啊。
哦,这院子里面有好几家人住吧?
嗯,多着呢,四五家。我开始故弄玄虚的掰起了指头。
感受到一股带着春风的气息冲了过来,来不及回头,一张嘴便贴在了脸上。冰凉的小嘴一下子变得湿热。
很识趣的,我没有乱动,静静享受这一时刻,来自少女的吻。温文尔雅,清新爽喉。
她停了下来,笑了笑,调皮的拿起手在脸上擦了擦,我回头捉住她的手,说到
饿了吧,走,哥带你去吃好的!
(二)
夜半宁静时分,此时我正做着我的春梦。
梦到我爸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叫我起来。我懒懒的嘟囔了几句,翻身又睡了起来。
次日早晨,发现室友电脑,包括我的,全不见踪影。
室友已经在下面备了案。气的我连床都不想起。
不久,导员通过QQ群将我们几个传唤到办公室,让我们讲讲具体的事故发生的详细时间,地点,人物。
我朝她摆摆头,便指了指身边的人。要我说,时间午夜,地点623,人物一个惊天魔盗团,一个人哪有多大本事拿走好几台电脑。
固然,他的回答跟我没两样。
好吧,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随时通知你们,过来一两个人就行了。
记住,晚上睡觉把门锁好。我想说锁个屁啊,该丢的都丢了,还有什么要丢,难不成是内裤。
回到家,我就像平常一样,到晚上便睡得一塌糊涂。
夜班时分,突然听到我妈的惊呼,我的名字是那么的响亮。
我立马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发现我面对面,是一个头顶着一个黑色安全帽,满脸污黑像TM煤炭工人的小偷,手里边拿着作案工具。
不辛苦他锯了半天的窗子,TM我家刚换的窗子全被这货给锯穿了。
操你妈,老子辛辛苦苦花钱装的窗子,你先不说TM偷老子东西,还TM浪费我苦苦一个月的工资,老子TM两个月没抽过好烟了。
无名之火瞬起,翻身越下床,踏着稳健的步伐。到厨房操起菜刀,便冲了出去。
一下子,钻进破捷达全跑光了。气死我了。
那个黑炭旷工,你TM搞什么不好,你搞我东西,你搞煤我尊重你一声大哥辛苦了。你搞我东西我TM你大爷的,贱骨头。
算了,反正我永远忘不了翻身与那黑炭懵逼的四目相对。就像碰到死人一样,恶心了我好几天。
家里面貌似是丢了东西,原来是装在抽屉里面的户口簿不见了。
没办法,去了派出所备案,穿着制服的户籍警好像调侃的感觉:晚上锁好门窗,拉好窗帘。好像这不是我第一次备案,好熟悉的对白。
三天后,晚上1点,此时的我正在侧躺着拿着手机看最新电影,忽然感觉有点异响。因为之前是带着耳机,只是刚刚声音太大,我把耳机轻轻拔了下来。仔细听着身后的一举一动。
我伸手把灯打开,两个人抬着我家电视,正经过我房间门口。两个人,一个是上次那个黑炭,我靠你他妈居然又来了。另一个是个壮大个,佝偻着身躯,配合对面那个老黑煤球。只不过看起来有点傻,傻大个一般。
我随手把手边的手机扔了出去,扔的可真准。咋在那货的安全帽上,咣叽里呱啦。帽子被我砸歪了。
他来不及整理帽子,呼唤着傻大个抬起电视飞奔出去,只留下依旧在床上懵逼的我,走后才使得怒火攻心。
几日后,我专门请了假,去二手电子市场。因为有人看见了我发的那条微博,电视上边有我喝醉酒划过的痕迹。
我转来转去,终于找到那家店。店里面装潢不错,货品摆放也挺有艺术鉴赏性。不过我不是来鉴赏艺术的,我是来找电视的,顺便找贼。
我严重怀疑眼前看起来一头长发的店主,坐着轮椅,后面扎个丸子头。大男人满头长发,你以为你伪装成艺术家,我就看不出你虚伪外表下的鼠目寸光,鸡鸣狗盗似得内在。
但是,这次我确实错了。他说这台电视是你的你就抱走吧,我正在苦苦怕找不到失主,发了无数条微博,今天终于等到你回来。
好嘛,原来是个机智的贼,高,实在是高。
不过,我又误解了,他递给我一杯咖啡,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三)
一个家境不太富裕的家庭,因为一直在城里打工,上班。在孩子奶奶因病去世后。夫妻俩商量后打算把两个暂时寄养在姥姥家的孩子接到城里来。一是为了减轻老人的负担,二是为了孩子的教育,不管是为了学习上,还有父母的教育。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刚生下来是一摸一样。抱歉,在我眼里,小孩刚生下来都一个样。一副要奶吃的样。
后来,俩孩子张开了,却有了差别。而且这时候父母也发现了问题。
老大都3岁了连一句话都不会说,就连一声妈都不会叫。老二呢,话倒是说的比一般孩子都溜,问题是不会走路。这倒好,兄弟俩互差互补了。补在一块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原来父母是近亲结婚,也就是孩子奶奶跟姥姥是亲姐妹。在当孩子爷爷去世之时,只留下满身是病的奶奶。
姥姥怕以后孩子娶不到媳妇,就算娶了媳妇,谁能保证会对瘫痪多年的婆婆像照顾亲妈一样的用心。
思前想后就把表妹许给了表哥。也算是了了一番心愿。
因为近亲结婚后代的患病几率,他俩全中了。再后来,孩子他妈跟着饭店经理跑了。丢下了他爷仨。
老父一天天衰老。一生到头在老矿上干了三十几年,身边的一切都变了,只有那个老矿。出了三十多年煤。现在产量也大不如前。就像人到暮年。干不动活了。
老父送了脑子聪明的老二整整十几年的上学路。老二也很争气,几乎把班里面所有学习方面的奖拿了下来。兴趣广泛。对什么都好奇,幸亏他走不了路,不然他以后要把地球翻个底朝天。
后来,父亲真的带他去看腿,医生说腿是动不了啦,但是可以换双腿走路,因为医生检查后说过腿部神经正常,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愿意。医院可以随时为他换双能走路的腿。
老父心动了,因为自己老了,还有个没得治的傻哥哥。老二也心动了,只要走的了路,他就可以去丽江,去大冰的小屋坐坐。唱唱民谣,喝喝烈酒,晒晒太阳。
还有身旁的老父和老哥。
此后,老父煤矿下班去建筑工地搬水泥。
身体一天比一天受着更大的煎熬,腰背也天天酸痛,但他一想到老二那满脸希望的面庞和老大傻呵呵的笑声,他既心酸又满怀希望。听医生悄悄跟他说40万的假肢。
这时候老二已经联系好友开了一家音响店,兼修电子,每天的生活也很清闲。慢慢的,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写点东西,还有他心中的丽江。
老父住了一个月的院,他搬水泥的钱全花在了医院。
出院后,老父精神有点不正常。后来几天,纯粹连班都上不了了。一天下班,他吆喝着老大踩着三轮把矿上的机器抬到家里。说让老二把他买了换钱。
后来,老父被下岗了。再后来,让让朋友把派出所把俩人赎了回来。此后,老父偷盗的次数愈来愈多,刚开始自己还能说几句。到现在连自己都唬不住倔强的老头跟傻呵呵的老小伙。
他的微博天天再登失物招领。不久后,他成了附近众所周知的老熟人。有的人还给他捐过钱,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直到现在,他在跟我讲这个给别人讲过无数遍的故事。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身在外面的老父和哥哥,少受别人的欺负和报复。
从早上到现在,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6点。
我起身告白,他让我抱起电视,表达不能相送的歉意。
我抱起了电视,把手机支付宝备注买电视4000的付款页面停了多久。屏幕上面全是汗渍和指纹,来回拿捏的手机和手湿透了,汗顺着手指间滴到木地板地上。
叮咚-我输入支付密码,一个付款成功的蓝色对勾。
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性情中人无需多言。抱着电视我踏入了夕阳的倒影下面。
感叹夕阳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