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还在发晕,坐在床上,好一会儿,萨尔捂住了脑袋,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大酋长!?至从上一任大酋长被俘之后,部落就再也没有出现一位大酋长,而那位酋长叫什么?奥格瑞玛毁灭之锤!’萨尔懊悔了拍了拍自己的脑子,‘你可真蠢,那把巨大的锤子!大就是大酋长!难怪德雷克塔尔大师怪怪的!我方才冒犯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部落的大酋长,父亲最亲密的朋友?’奥格瑞姆可以说是萨尔那位多年来一直憧憬着的兽人领袖。
‘我是个多么愚蠢的家伙啊!’萨尔懊恼的想道。
“萨尔还好吗?”德雷克塔尔走进了房间。
“大师,”萨尔想要站起来,却还是有些晕,脚下一个踉跄又坐倒在了床上。
“萨尔,坐下,坐下,”老兽人按住了萨尔的肩膀,“大酋长说,你至少还要半天才能恢复呢。”
“大师,我晕了多久?”
“你呀,晕了一晚上了,现在是第二天的正午咯,大酋长那一下可真够狠的。”德雷克塔尔笑了起来,萨尔的脑袋,现在还有一个红红的拳头印子,就像是纹身一样,估计还要很久才能褪去。
正在萨尔想说什么,奥格瑞姆走了进来,他笑了起来,两颗巨大的犬齿下的牙龈肉都露了出来,这是他最开心的笑容了,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开心的笑过了,奥格瑞姆问自己。“你醒了。”奥格瑞姆说到,“体格不错!和你的父亲一样健壮!”
“最高贵的毁灭之锤,我请求你的宽恕。我不知道——”萨尔伏倒,看了一眼德雷克塔尔,很是惶恐。
“不,并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满足的我的要求!”奥格瑞姆满意的说到,“起来吧孩子,你很好!超出我的想象!你的的那种激情和自豪,真的很好!”
他又笑了起来,大声地,好像那是几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最可笑的事情。萨尔终于感到了一点轻松。毁灭之锤的笑声停了下来,把一只充满真挚和热情的手放在了年轻兽人的肩膀上,“现在,我们可以先吃午餐,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而我也想了解你,萨尔。”
欣喜淹没了萨尔,他父亲的老友,他所敬仰的奥格瑞玛毁灭之锤对他的肯定,让他欣喜若狂。
这一次,大家都知道了这位陌生人是谁,他悄悄的来到,除了德雷克塔尔每人知道,他躲在斗篷之下,没人见到他的样貌,而现在霜狼氏族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尊贵的客人是谁。他们拿出了刚刚打猎来的雄鹿,放在火上,慢慢烤着,他们要好好招待这位尊贵的客人,部落最勇猛的战士,伟大的酋长。
萨尔坐在奥格瑞姆的身边,显得有些紧张,最开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毁灭之锤耐心地诱导出了他的故事,他一会倾听,一会问些简短的问题。他并不仅仅是一位战士,他很睿智,不然如何带领部落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你的遭遇让我想到了一些事,那位布莱克摩尔,它会死在我们兽人的手中!”奥格瑞姆拿起一块烤肉,用他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下一块肉,仿佛在吃的就是那位人类领主,“然而那位,塔雷莎女士,还有那位中士,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类。”
“人类?”萨尔问到,“您也遇到过人类?就像他们那样?”
“是啊,那一次我败了,轻易的败在他的手中,”奥格瑞姆陷入了回忆,他的声音轻了下来,显得有些飘渺,“那一次,在黑石塔,我们兽人败了,而我也被他打败了,我想死在他的手上,获得兽人该有的荣耀,你猜他说了什么?”
“什么?”萨尔很好奇,那位人类说了什么,才会让这位大酋长有如此的表现。
“他对我说,‘你想为了自己的荣耀,放弃他们,还是放弃自己的荣耀,在未来拯救他们?’”奥格瑞姆握紧了拳头,声音想的有些激动,“我放弃了自己的荣耀,被抓到了洛丹伦,我被关进过拘留地,我知道那里是怎样的一败涂地,怎样的绝望无助,我差点放弃了希望,但是我想到我是为了什么才活下来的。我忍耐,我等待,直到有一天,趁着他们的疏忽逃了出来,我一直等待着,直到最近。”
“直到最近,您救出了三座收容所的族人!”萨尔激动的说到。
“萨尔,杜隆坦之子,我跋山涉水来找你,”奥格瑞姆郑重的说到,“你是否愿意我的左膀右臂,使我可以相信你,跟随我一起解放那些营地。”
“当然!”萨尔坚定的说到,他的眼中闪烁着如此耀眼的光芒,即使奥格瑞姆也难以相比的坚定意志。
“萨尔,很好!很好!”奥格瑞姆又笑了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年的笑声都补回来,“但是你要知道对那些还蜷缩在泥浆中的族人来说,走出那里是困难的。我们在外面只能做这么多。如果一头猪热爱它的畜栏,那敞开的大门毫无意义。那些营地里的家伙们也是这样。当我们为他们打开大门时,他们必须有愿望走出去。”
萨尔开始明白了毁灭之锤的意思。“仅仅推倒那些墙壁,打开了牢笼,无法给我们的人民带来自由,我们需要打开他们心中的枷锁!”
“所以我需要你!”奥格瑞姆说到,“你是如此的耀眼,我想你一定可以唤醒他们,让他们变回原来的他们,当他们呐喊‘力量与荣耀’的时候,你会为他们的力量感到颤抖!你会因为他们汇聚的力量而心惊!他们不该是现在的样子,所以我需要你从新进入那里。”
萨尔想起了那个营地,想起了它沉闷地,死一般的寂静。他也想起了自己是怎么样涉险逃过了布莱克摩尔手下的追捕。
“虽然我讨厌那个地方,如果为了唤醒我的人民,我愿意去试试”萨尔说道,“但是您知道吗,布莱克摩尔发誓要抓到我。两次,我都差点被他抓住。我想要头一个向他冲过去,但是……”
“没有军队的话,那肯定会失败,”奥格瑞姆说道,“我知道这些,萨尔,别担心。我们会留下一些伪造的痕迹让布莱克摩尔和他的手下去搜索的。”
“营地的指挥官也在找我。”萨尔说道。
“他们找的人,强壮,坚定,聪明,”奥格瑞姆反问道,“如果一个满身泥浆的兽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吗?你能藏起那固执的自尊心吗,萨尔,你能把它藏起来,装作你无精打采吗?装作不在会反抗,装成被他们打败?装作不会再抗争了吗?”
“那很难,”萨尔坚定的说到,“但是我会做到!”
“这才像杜隆坦的儿子!”奥格瑞姆欣喜地说到。
几个星期之后,在满山花开的春天,萨尔发现让自己大摇大摆地闯进村庄,朝村民们咆哮,然后被抓起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网绳一罩住他,萨尔逃窜着,然而他被捆住了,他掉落到了一个泥潭之中,浑身烂泥,臭气熏天,他哭泣着,哀嚎着,抓捕他的士兵相信他已经被打垮,把他带到了收容所之中。
“萨尔,那是萨尔!”萨尔在这里可是名人,知道他的兽人可不少,“连他都被抓回来了,他也被打败了,我们没有希望了吗!?”一位壮硕的兽人。
“不,不会的。”另一位兽人,猛的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只要我们没有死!兽人就还有希望!怎么可以放弃!”
萨尔他听到了,他暗暗记下了这人的样貌,他会来找他,就像奥格瑞姆找到了他一样,这里还有着抱有希望的兽人,他们向往着自由。
一路过去,这样的声音不止一个萨尔很开心,这里还有着希望,还有可以战斗的伙伴!而另外的族人,就是他的任务,奥格瑞姆相信他,交给他的任务,打开他们心中的枷锁!
在黑暗中,当人类守卫在他们的岗位上昏昏欲睡之时,萨尔给那些兽人讲述他们的本源,给他们展示萨满的力量,他把一种子和泥土捧在手心里,种子在他的手心里,发芽,开花,如此的美丽,就像他们曾经向往的自由那样。
他们称它为希望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