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云朵中探出头来,微热的阳光照在林佳夕的脑袋上,让林佳夕感觉身体有些眩晕,一种无力的感觉,她如今已是无路可走,若是每日再有一个无赖纠缠,这个生活还怎么继续,她呆呆的站着,像是失了魂一样。
秃头男子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将林佳夕吓住了,便上前笑着伸手去摸林佳夕的手道:“如果你想用身体来还的话,我可以考虑。”
男子的手刚要触碰到,林佳夕便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并且向后退了一步和男子来开了更大的距离。
男子看着马上触摸到的小手就这样没了,怎可作罢,上前一步想要强行去拉林佳夕的手。
林佳夕不断的甩开闪躲,大喊着,希望有人能过来帮你。
越喊男子的力气越来,把林佳夕的手握得生疼。
瑶瑶开始一直躲在林佳夕的后面,吓得浑身哆嗦,当看到妈妈如此害怕的时候,一下冲了上去,对着男子的手就咬了一口,瑶瑶使得力气很大,男子的手腕上出现一排血红色的小牙印。
“你这个小畜生。”男子看着红涨的手腕,怒气升起大喊着举起手臂向瑶瑶扇去。
林佳夕看瑶瑶跑到前来,男子又举起了手,便将瑶瑶快速的搂到怀中,她知道男子的手掌举得很高,他怒色的神情也证明他很升起,那么这手掌落下一定使足了力气,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响声。
那巴掌始终没有落下发出响声,久到她有些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她的身前,白皙而宽大的手掌稳稳的抓住秃头男子的手腕,使得男子的手臂没有在前进一步的可能。
这是她夜夜思念的人,同样也是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她知道最后一点残留的回忆美好也破灭,她自嘲着,有什么比她最心爱的人知道她的悲惨更伤心的理由。
林子墨手腕用力,将秃头男子的手臂反扭,男子吃痛,嘴都有些变了形,忙求饶道:“饶命,饶命。”
林子墨随手一甩,便将男子扔在了地上,他很愤怒,这是他以前最宠爱的人,如今却要被一个男子打,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他的呼吸有些微喘,刚刚看到男子在和林佳夕撕扯的时候,他便拼命的向这跑了过来,还好及时赶来,要不然这一巴掌落下,不知会有多痛。
他的声音略带关系的问道:“你没事吧。”
当他回头的时候才看清原来她的怀里还有一个小脑袋,他的眉毛揪着在一起,那本很久没有变化的脸上有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惨笑。
他虽然想多她可能会不在理会她,甚至于可能已经结婚了,但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他从来不想让米乐调查她的情况,怕只怕她已经嫁了人,如今更是看到了孩子,而且已经这般大了,看来她很早就结婚了。
“你小子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惹火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男子虽然现在处于弱势,但也长在道上混的,怎可能就此被吓到。
“你好,你是谁,吃不了我要打包。”林子墨随意的说着,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林佳夕。
她面孔变得有着岁月的痕迹,在也不是那个青葱的面孔。
“告诉你,可要记住了,我叫巴奇,他们都叫我八哥。”巴奇很自豪的拍着胸脯说道。
“鹦鹉你好。”林子墨依旧淡淡的说着。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男子再次举起手想要打过去,林子只是用明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便把抡起的拳头停住了,尴尬的动了动嘴唇,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是法制社会,不能动手,我找她的丈夫输掉了我一套房子还有300万的债款,我才来找她的。”男子话锋一转。
“我给你一个名片,你先回去,有时间联系上面的电话,会有人给你钱的。”林子墨说着将米乐的名片递过。
“我凭什么要信你。”男子反问着。
林子墨向着男子走去,男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林子墨大迈一步居高临下望着男子,他轻笑着,但笑容并不温和,而是带着轻蔑的寒冷,看见后有莫名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不是懂法吗?那不知道你明不明白,赌博输掉的钱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如果你真想讲法,那么明天和我的律师谈吧。”林子墨脑袋越过男子的肩膀,轻蔑的在耳边说着。
男子听到后愣住了,他常年弄赌债自然知道是这样的。
林子墨不耐烦的看着男子说道:“还不拿着名片走,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地头蚓。”
“好,好。”男子只好作罢,既然讨不到什么好处,对方的意思还会给钱,这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行再来吵不迟,下回在带多些人。
林佳夕从林子墨来后,便一眼也没有看过他,只是低着头,眼睛直直的,像是呆住了一样。
她看到秃头男子离开的脚步后,转身准备带着瑶瑶回家。
林子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明白为何她会变得如此的落魄,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躲在角落里将所以的伤口隐藏。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着,他很心疼,即使她在冷漠的对他,他依然会心疼,她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与他说呢,还是只为那一点虚荣心吗?即使他们再也没有那份感情了,但在别人的眼里,他还是她的哥哥。
她简单的回答:“没什么。”继续往家走去。
“我现在是你的债主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吗?”他迈着大步上前,赶上问道。
“随你。”她的语气表面轻淡,但却透着深深的冷漠。
“对你的债主要客气一点,你这般模样都不回家,是不是阿姨还不知道吧?我会乱说的。”林子墨威胁道。
他知道若是她的父母参与进来,可能早就回家了吧,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不与家人说,她总是有理由,理由便是把柄。
林佳夕的脚步顿住了,她还是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以与他交流:“进来吧。”
她的话有无力,有无奈,那是经历过洗礼后,对于生活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