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我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动弹不得。“不错嘛,醒过来了。”从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大腿骨折,肋骨骨折,轻度脑震荡,你能活下来真是你走运啊。”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表哥!
我费力地想张开嘴,表哥却说:“你想问我怎么活下来的吗?好,我告诉你。”接着他就慢慢地讲起了故事。三天前,我和萧子、老李三个人被水冲出墓穴,掉到了一条小溪里。表哥和狄老五找到了另一条出去的路,到了城里,找来警察寻找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我们。
我轻轻地张开嘴巴,无力地说了一句:“萧子和老李呢?”表哥用下巴指了指:“就在你的两边。”我扭头一看,萧子果真躺在我旁边的另一张病床上,老李则坐在床上。
表哥看了他一眼说:“这小子命还挺硬,你们俩的伤都差不多,不过他比你好得快,现在正打盹呢。”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两个星期后吧。”
两个星期后....
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表哥在医院的旁边的酒店里租了一间房间,我刚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表哥手里正摆弄着一个盒子,那正是我从青铜神像的眼睛里拿出的紫玉宝盒。
我走到表哥面前说:“表哥,这盒子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表哥瞟了我一眼,继续摆弄着盒子说:“这盒子不简单呢,越薨王费了这么大劲来制造这么复杂的盒子,肯定不简单。”说完,他就把盒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盒子,一看,上面是一个密码锁。盘绕着八个调数字的按钮,看来是个八位数的密码。八位数?我感到有些疑惑,想起了墓里遇见过的“01074008”,然后扭动按钮,“咔哒”一声,盒子盖竟然打开了。
表哥一脸惊愕地看着我,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是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幽绿色的光芒,似乎是某种玉器,上面还雕着几个字,不过我短时间没有认出这是什么字。表哥看了一会儿,突然抖了一下身子,然后从腰间扯下了一块东西。我一看,这也是一块令牌,并且几乎和盒子里的令牌一模一样!
表哥把盒子里的令牌拿出来,把两个令牌放在一起,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区别。表哥把令牌交给我说:“丁弋,去,不远处有个古玩市场,你去找人鉴定一下,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我接过了令牌,揣进了口袋里,出了酒店,我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古玩市场。古玩市场里的人还真不少,这里既有白道,也有黑道,有艺术家,也有倒斗的。我看准了一家铺子,走了进去。刚走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一个年轻人从铺子里走了出来,无意间撞了我一下,连声道歉都没说就走了。
老板坐在铺子的正中央,看到我来了,立马站起来笑着说:“这位客官,您是来卖古董的还是来买古董的?”我板着脸对他说:“别废话了,我有好东西,爱要不要。”老板尴尬了一下,随即拿出一张凳子来说:“您坐您坐。”
我坐在板凳上,老板也坐了下来,说:“客官看您这样子,是去忙活了好一会儿吧。”我有些听不明白,说:“什么意思?”老板嘿嘿一笑,接着脸一沉说:“是道上的吧?”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老板抬起头说:“好,你要卖什么东西?”
我把两块令牌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说:“我想请你帮我鉴定一下,这两块令牌哪块是真的?”老板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拿起两个令牌仔细地看了看说:“小伙子,你在哪个斗里弄到的?”“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好好好...”老板摘下眼镜说:“小伙子,这俩令牌都不是假的,只不过一个是铜的,一个是玉的。”我想了一会儿,说:“那你说哪个值钱?”“这个吗...应该是玉的值钱一点,这玉我之前没碰见过,但应该是千年难得的好玉。”
我想了想说:“那我把这个铜的卖给你。”那老板一见立马笑逐颜开,说:“好,那您说要多少钱?”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二十万?”我摇了摇头,说:“两百万。”老板听了大吃一惊,说:“小伙子,你这报价有点太高了。”我说:“两百万,我就不变了。”老板沉思了一会儿,说:“两百万就两百万,我买了!”说完,他就让人去把两百万打到我卡上。
我得意的笑了笑,说:“老板,您贵姓?”“哦,我姓冯,山东那边过来的。”“我姓丁,以后要有事情,就来荆州找我啊。”“好的。”老板笑了笑,拿走了我那块铜令牌,说:“丁老板有缘再会啊!”
我打车回到了酒店,把刚才的事情向表哥说了一遍。表哥听了我讲这后,突然一拍大腿说:“糟了!”接着他对我说:“那块铜令牌很重要,你赶紧过去,把那东西拿回来!”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很严重,立马打车赶到了冯老头那里,当我问铜牌的下落时,他说刚才有一个年轻人,就在我走之后,花高价买走了那块铜牌。表哥这时又打电话给我,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好半天没说话,许久他才说:“卖掉了就卖掉了吧,你赶紧回来。”
我又赶回了酒店,表哥正盯着那块令牌出神,他把令牌递给我说:“丁弋,你看看上面雕的是什么字?”我接过令牌,这上面的字看起来是齐文,可是古代江浙地区怎么会使用齐国的文字呢?我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正面的三个字:“这正面三个字分别是...春...申......君?”春申君?难道是说战国的春申君黄歇吗?我转过反面一看,背面写的两个字果然是黄歇!
表哥接过令牌一看,脸刷的就变了:“没想到是真的...丁弋,我明天就要和狄老五走了,我要去办点事,你看好萧子,有事情才给我打电话。对了,等萧子伤好了,回荆州打理一下我的铺子。”
我去了趟医院,发现萧子已经醒了过来,他呆坐在床上,医生把我叫了过去:“这个患者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可能某些地方出了问题,要好好看着他。”“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大概五天后吧。”
我发现老李不在房间里,问医生:“医生,那个病床的病人呢?”“哦,他中午办了出院手续走了。”这时,我的手机“嘟嘟”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这条信息的发件人正是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