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飞,转眼间,我暑假作业做完了。
似大山一般屹立在我书桌上的作业终于被我一本有一本消灭掉了,只用了一个星期。
废寝忘食,日夜煎熬,千辛万苦。
终于,我把作业做完啦。
但,今天我并不愉快。
相反,今天可能会是我这一年最讨厌的一天。
因为,我来到了医院。
从小到大,除去我妈身我那一次,只进过一次医院。
不是因为我生病少,而是因为我们家有家庭医生。
但我为什么还会有一次进医院呢?
因为。。。
家庭医生生病请假,那时候我正好也生病了。
非常有戏剧性。
我又一次踏入了医院这种是非之地。
因为,我过来复查啦。
病因是啥捏?
回忆……
去年的这个时候,刚期末考试考完,我呢就开始大咳特咳。
夏舒淇怕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就非说:“家庭医生都生病了,我们怎么滴还是要到大医院检查一下,更放心。”
结果,我可就惨了,我就那么的被她连拖带拽给弄到了医院。
非常悲催地踏入了这个我现在正在一个人踏入的是非之地——医院。
我当时在医院一查,查出了个什么“肺炎”,得这个病的原因呢,就是过度辛苦。
我不得不仔细回想一下我怎么辛苦了。
你看我啊!
不用做饭,不用洗衣服,不用工作。
哪里来的“过度辛苦”?
要不是因为我们找的是一个什么专家,我早就身体一转,头也不回的走了。
淇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性子别这么急,实际上呢,你这个中考复习的时候过度辛苦,也是有可能的。”
我忍不住嘀咕一句:“照这么说,高考得肺炎的有多少人?照这么说,古代医术不发达的时候,那些诗人文官都会死于肺炎,哪儿里来的李白、杜甫?”
但是捏,人家医生毕竟是医生,还有一堆照片在那,不能够改变的结局。
于是,我神圣的住院了。
我住了七天院,这七天,除了打了太过吊瓶比较痛苦以为,实际上,我还是很开心的。
淇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就差和我一起躺在病床上睡觉了。
这七天,我并不孤单。
我打了七天吊针,夏舒淇的妈妈,也就是我的阿姨,给我轮番的,做好吃的。
那也是我时隔多年,再一次吃到不是为了赚钱而做的饭。
多年前,只有喜欢下厨的妈妈才做的出来。
只可惜,我不会做饭。
进个厨房,没有烧房子,就是万幸。
我还有一次不信邪,穿了一个围裙,就只想做一个蛋糕。
结果没过两分钟,蛋糕不但没有做好,还把烤炉给炸了,就差没把厨房给烧了。
当时呢,蛋糕刚放进烤炉没过两分钟,只听见“砰”的一声,烤箱就炸了。
现在呢,我又一次迈进了医院,我就是需要复查一下。
我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看着一名又一名,一位又一位的家属、患者、护士、医生,从我身边经过,我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个走廊上有满满的回忆,可是也只有过去的快乐,现在,都过去了。
我在那个专家的诊室里面坐着,听着他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我只记得他说了两个字:“没事。”
眼神空洞。
有人曾经告诉我,眼珠子向左是在回忆,眼珠子向右是由想象。
我好想找一面镜子,然后看一下自己的眼珠子是不是真的向左。
想着想着,等我发呆缓过来以后,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你或许会奇怪我都已经搬家了为什么还会找到那个专家,家庭医生又没有生病我为什么要在外面看病。
我来这里应该还有一点怀旧的感觉吧。
还带着满满的惆怅。
我回到了W市,但是我却不能跑到淇家里,然后大喊一句:“我回来啦!”
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周围很少的人,也很安静,但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我再往前走两步,发现我到了一个想让自己“呵呵哒”的地方,我到了——
住院部取药处。
我走也走累了,就在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继续发呆……
我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的身影,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看着那一包又一包的药。
突然间,我突然的回神,一下子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因为用力太猛,以至于我坐得那张椅子往后翻。
90度,椅子来了一个半后翻。
我哪里还顾得把椅子扶起来。
因为刚才声音太大,来往的人都看着我。
她也看向了我,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睛迅速扩大。
我也看着她。
她迅速回过神,往前奔。
她连药都忘了拿。
她冲进了不远处的电梯里,我也想在门合上之前冲进去,但那药的人太多了。
当电梯门关上那一刻,仿佛带着我所有的希望一起坠落下去。
我感觉我刚才看到了夏舒淇。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当她看到我就立刻转身就跑的时候,我已经确定以及肯定她就是夏舒淇。
我拿起了她开的药,是治甲状腺癌的药。
我本来打算去找她,但我想,既然她现在还不愿意见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需要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想,自己也要冷静的想一想。
我怀着无限的问题,离开了医院,我仿佛感觉医院散发出一种若隐若现的蓝光,可能是因为夏舒淇就在这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