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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以命换命(下)

“老不死”看着冲向涅的宿,微微一笑,心道天下果然还是人心最毒,刚刚还称兄道弟的两个小子,只不过受了自己几句挑拨,就变得反目成仇,拼起命来。

但他的冷笑也只是持续了片刻,旋即就被惊讶所替。因为现在一大片石灰粉正朝他扑面而来……

“大哥!快跑!”

原来宿右手持短剑向涅刺来,左手却暗中摸了一包石灰粉出来,用尽力气向“老不死”掷出,短剑临到刺中涅之时朝旁边一掷,大喝一声后抓起涅手臂转身便跑。

涅微微一怔,发现等来的并不是短剑透胸而入,而是宿抓向自己手臂的手。慌忙之中也来不及细想,半跌半撞的起身便跟着宿向外跑去……

“老不死”现在又惊又怒,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他惊的倒不是这区区一包石灰粉,却是惊这几十年来自认为已经将人性摸得一清二楚,可眼前这明明只有十几岁的青年竟然能不为自己言语所动,假意刺杀同伴,却骗过自己拉着同伴一同逃跑。

“给我站住了!”

“老不死”一声怪叫,双掌在脸前一分,内力到处石灰粉顿时四散开去。右手紧跟着一甩,刚刚扣在手中的那枚银针瞬间飞出。

涅一脚刚刚迈出门外,却见身前还拉着自己疾奔中的宿却直勾勾的摔倒在地,立时间一动不动了。

“兄弟!兄弟!”

涅赶忙上前俯身抓住宿的双肩,边摇边叫。见宿毫无知觉,右手往鼻下探去,幸好还有微微有些鼻息。

涅以为宿中了“老不死”的奇毒,危在旦夕。又想到宿刚刚明明对自己已经起疑,却还不愿出卖自己,拉上自己逃跑,对自己情谊之深,当真是感人肺腑。

想到这里涅不禁悲从心来,眼见“老不死”武功高深诡异,自己绝非对手,这解药抢是必然抢不来了,心中绝望,扭头便又朝着“老不死”跪倒在地,哽咽道:

“前辈,我愿以命换命留下来做您的试验品,求您快救救他吧!”

“老不死”右手本又扣一枚银针,表情狰狞,正向涅缓缓走来。听完涅的话后,微微一怔,手中银针收起,表情怪异的低声喃喃自语道:

“怪人,怪人。扫兴,扫兴。本想看出戏,没想到遇上这么两个蠢货。罢了,罢了,也不能破了自己规矩!”

说着眼尖一挑,又向涅说道:“那小子不过是中了我的麻药,一日之后自会醒来。你把他先抱进来吧!”

“老不死”说罢走到墙边,摸起一条悬挂在那的麻绳向下一拽,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远处响起。自己便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来,表情依然古怪。

涅见他已经应允,抱起宿再度进得屋来,说道:“老前辈,其实他也确实是来求医的,他自打出生以来手足之上便有四处伤痕无法愈合,还望前辈能出手医治。”

“哼,抱过来我看看。”“老不死”仍一脸的阴霾,怪声怪调,但似乎明显平和许多。

涅依言将宿抱到老不死身前,拉过一把椅子将宿放下,又觉“老不死”太过恐怖,不自觉的又往后退了半步,这才在一旁站下。

此时已时过正午,宿手心伤口正处于愈合状态,涅本想出言向“老不死”解释,却见他看到伤口之后“咦”的一声,便眉头紧锁,拿着宿的手细细端详起来,仿佛已经陷入了深思。涅也不敢再出言打扰,只得又安静站在一旁。

只见“老不死”越看越奇,拿起宿另一只手又细细观看起来,再一会工夫他索性站起身来,又蹲下褪去宿的鞋袜,端起脚掌看了起来。

正待此时涅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就见两个青衣少女走进屋来。只见二女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倒是娟秀俊美,只可惜都双目无神,面容略显呆滞。

“老不死”也不回头,只是朝着涅随手一指说道:“新到的,按老规矩放好。”

二女也不答话,默然走到一个高架之后抬出一个一人多高两尺多宽的木板,木板上挂着四个锁人手脚的镣铐和一个锁人喉咙的皮圈,皮圈上方木头已被掏空再用橡胶补上,显然若是被锁在那木板之上,便是想撞头寻死也不可能了。二女将那木板抬到涅身侧,平放到地上后朝涅走来,伸手竟要去脱涅的衣服。

涅一惊之中微微侧身一躲,却听“老不死”说:“怎么?小子,忘了自己已经是我的试验品了吗?还要我老人家给你也打点麻药不成?”

涅闻言便不敢再去反抗,只得看着二女动作纯熟的将自己全身衣服尽数脱去,片刻间涅便已经一丝不挂。涅如今初经人事,在两个少女面前这么一裸之中,下身便不自觉的起了反应,弄的他只觉尴尬至极,满脸通红。

但两个少女显然不以为意,二人一个抓住涅的双腕高举过头,一个抓住涅的脚踝用力一拽,便将涅如牲畜一般提了起来,随手就往那木板上一扔。只摔的涅“哎呦”一声轻呼脱口而出,下身也顿时疼得恢复了正常。这下却逗得其中一个少女忍不住用手掩嘴,无声一笑。

但那少女笑过之后又立即恢复了木讷的神色,蹲下身来将涅四肢锁在木板之上,另一少女又将涅脖子套上皮圈。二女配合动作显然极为纯熟,刚刚将涅锁好便抬起木板向门外走去。

“等等!”涅忙出言叫停,二女却毫无反应,不缓不急仍是向外走去。

“还干什么?”虽然语气极不耐烦,可“老不死”还是朝背后挥了挥手示意二女停下。

“我……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治好他?”涅就这样被抬在半空,奋力扭头问道。

只见“老不死”缓缓站起,回过身来眉头紧锁,一脸怒容却迟迟没有出声。

若在平时他听到此言早就破口大骂,可他方才看到宿身上伤后心中大奇,虽已看出那伤口端倪,却是闻所未闻,原因不明。

又顿了半响,“老不死”脸上怒容稍稍平息后才缓缓说道:“哼,等他伤势痊愈我再取你性命便是。到时我自会让他去看你的!”

说罢也不管涅作何反应,转身又拿起宿的手兴致勃勃的观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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