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天山老人与黑松隐早早的便在院子里等候。
楚阳上前见礼道“二位师尊,弟子有礼了”
“楚阳你我如今便不必多礼了,礼节多了都成繁文缛节了,如今我等三人早已有了师徒之实,繁文缛节的便免去了,把我与老黑当做朋友便是了。”天山老人道。
“弟子不敢,尊师重道乃是传统,礼节必不可少”楚阳弓着身子道。
“罢了,随你吧,今日为时尚早,你先练练你以前便会的剑法,为师于老黑与你指点指点。”
“是,”楚阳说完便抽出长剑耍了起来。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耍完。
“楚阳啊,你这那里是剑法,你这就是过家家啊,你且告诉为师,剑法为何物?”天山老人有些不满的道。
“剑法乃是杀人之法,弟子先前驰骋沙场便是这套剑法,还有枪法一套”楚阳有些不满,学而无间,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师父教的那就是无价之宝,但是如今天山老人对这套剑法的看法颇大,楚阳难免有些不满。
“不是为师说,你这剑法在这下五天尚可,但在上四天便是狗屁不通了,这下四天最高的就是王级,还不能久留,先前你在北疆之地能够驰骋沙场乃是因为北疆之地元气匮乏,那里先天之境都难以达到,若是你早前是在东南之地,那边无法了。”
“剑法乃是杀人之法,此话不错,但剑法亦是守护之法。杀人是为了什么?为了守护自己所爱的东西,若不是,那你为何杀人?故此,剑法乃是守护之法。”
”楚阳,为师说的你可明白?“天山老人一字一句的为楚阳讲解。
“弟子不是很清楚”楚阳很老实。
“如此,为师便再问你,你先前习武是为何?为了杀人?非也,为了守护大赵江山,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份回忆,若非如此你为何会上战场?”天山老人把楚阳的往事一讲出来楚阳便有中豁然开朗的感觉。
“弟子有些明白了,多谢师尊解惑。”楚阳恭敬的道。
“如此说来,为师说你那剑法你可认同?”天山老人继续问道。
“师尊,弟子不认同,不管师尊是何人,只要是师尊传下之法便是无价之宝,那是我等为人弟子一生的至宝,故此,师尊先前之言弟子不敢苟同”
天山老人沉思很久“也对,是为师唐突了,为师与你道歉,也罢,今后你便与我学习剑法,与老黑学习肉身之道便是,其余之事不必纠结”
楚阳不再多言,天山老人见此便开口道“为师为你演练一套剑法,你且看仔细了”话罢便演练起来,一招一式之间形如流水。
看完之后天山老人问楚阳“你可记住了?”
楚阳有些蒙蔽,“弟子愚昧,未曾记住”
“如此便好,高深的剑法一道都是口口相传,毫无任何秘籍之道,为师这剑法都是你师祖给为师留下的,记不住没关系,日后为师多为你演练几遍便学会了。现在辰时,正是演练肉身的好时候,日后你且记住,每日公鸡二道鸣便起,一个时辰的剑法演练之后学习肉身之道。“说完之后对着黑松隐道”老黑,交给你了,不准藏私“
”放心吧,虽说老夫只是二师父,但是他却是老夫唯一的弟子,老夫必将毫无保留“黑松隐打趣道。
”如此变好,老夫先去休息休息“天山老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黑松隐走到楚阳面前,脱去了衣服,做了下热身运动之后便整个人朝后面弯腰,而后双手抱着脚踝整个人呈圆形开始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弹跳起来。
弹了十几下之后站起身道”这是先师留下的晨练之法,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楚阳想了想”弟子愚昧“
”也不怪你,此乃是暗合天道之法,就像一个鸡蛋一般,慢慢的孵化,站起来。总的来说它就是生命的运动轨迹。“黑松隐说完停顿了一下”如此你每日需弹跳四十九次方可结束,现在你来演示,为师为你指点“
楚阳也不多说便走上前去,有模有样的学起来,他只感觉全身酸痛,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抗议,但是等他弹完四十九下之后站起身却感觉一身轻松。
而后黑松隐抱着一块大石头前来,”要想连肉身强大便要先让自己的力气强大,力气强大之后肉身便强大了,总的来说你目前只能适应这个重量,这是三百斤的石头,你需要背起来跑,一个时辰为一个小节,一个小节之后休息一炷香的时间,每日三个小节。如此,你去吧“
楚阳走到那块黑松隐轻轻松松便举起来的石头面前,用尽的全身的力气才能背起来,更别说跑了,但是楚阳没有放弃,一步一步的走起来,每一步都颤颤巍巍的,腿肚子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般。
如此之后楚阳开始了自己的地狱生活,先前是三百斤,十五日之后便是五百斤,慢慢的一千斤。上午背石头,下午练剑。每日都折磨的他全身酸痛,但是每一日他都发现自己长进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全身都在痛,但是每天晚上他都笑的很开心。
一年之后,楚阳变成了一个肌肉男,全身的人鱼线。但是剑法却只有一套,而去还是最基础的。
还是那个熟悉的院子,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天山老人与黑松隐在树下下棋,楚阳在一旁躬身而立。”楚阳啊,如今你得肉身是淬炼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只教导你一套剑法,这是为了不让你分心,从今往后我与老黑轮流与你对战,让战斗成为一种本能刻在你得骨子里。“
而后天山老人拿出一个长约三丈,宽一丈,高一丈的黑色方盒子,”这是当年的那个大能交与老夫的,他说这是剑匣,但是可独做武器,名为玄重匣。匣内为师也不知道有什么,但是为师之道你能之道里边有什么。今日为师便交给你,此玄重匣重一千二百八十八斤,日后你变用玄重匣与我二人交战。“
楚阳接过玄重匣”弟子多谢师尊,“说完便打开了玄重匣,玄重匣里边只有一把剑。楚阳拔出了宝剑,剑长三尺三寸三,柄长一尺一寸,剑柄与剑身之处以龙首相接,柄端是一个圆环,圆环之处剑穗飘飘,整个剑穗呈火红色。楚阳拔下一根头发,吹向剑锋,风吹过,头发断了,剑锋还发出了一声锋鸣。”
天山老人也是爱剑之人,看着这把剑大呼好剑,楚阳见此便把剑递给天山老人,哪想到天山老人接过的时候却握不住,整个人都以一种侧身之势跌倒在地。
天山老人连忙放开剑柄,黑松隐嘲笑”老周,你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一把剑都拿不动,看来你是把力气都花在女人肚子上了吧“
”你来试试“天山老人一副见了仇人的样子。
”试试就试试,老夫可没有出去找女人“黑松隐嘲笑完之后便握上了剑柄,哪知道这一拿他便后悔了,用尽的全是的力气,最后连元气都提起来了却还是拿不动这把剑。
”哈哈,你也是找女人去了“天山老人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楚阳有些疑惑,伸手便拿起了那一把剑,他感觉这把剑没有任何重量,轻如鸿毛一般。天山老人与黑松隐有些不信的看着楚阳,问道”为何你能拿起来?“
”师尊,此剑明明轻如鸿毛,为何二位师尊会有那般姿态?“楚阳很疑惑。
听到楚阳这么说,天山老人有些释怀了,”也罢,先前为师也打不开这玄重匣,如今你能打开,这把剑为师与老黑都拿不动,你却说轻如鸿毛,看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就是那个大能选中的人。“
‘如此也罢,今后上午三个时辰的练体,下午三个时辰的练剑,而后三个时辰学习战斗本能,只休息三个时辰,你可明白?你如今时间可是不多了,这一转眼,已经过去一年了,还有九年你便三十了,如今你尚未出师,势力毫无进展。必须要抓紧了。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如此便劳累二位师尊了“
这后面的每一天楚阳都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日把玄重匣跨在腰上,背着五百斤的石头跑三个时辰,而后天山老人一遍一遍的为他演示剑法,一套一套的,楚阳也一招一招的学,每一招天山老人都是监督到了极致,几乎是丝毫不差。
而后便是楚阳最痛苦的时候,天山老人与他对战一个时辰,虽说是木剑,但是一下一下的拍打也很疼,身上一道一道的肿了起来。这都是小儿科,黑松隐更狠,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拳拳到肉。楚阳整个人就是一沙包,被这两个人操练。
天山老人与黑松隐分别与楚阳对战一个时辰,最后的一个时辰便是让楚阳说感悟,而后休息三个时辰,每次楚阳都是吃完便很快就睡着了。
如此一复一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之后楚阳已经不单单的是沙包了,能够稍微反击几招,半年之后楚阳已经能够在二老手下游刃有余了,一年之后楚阳已经能够与二老打得不相上下了,当然是不用元力的情况下。
”老头,再来,“楚阳与黑松隐一拳一拳的对轰,拳拳到肉。
”来就来,为师怕了你不成“两个人像是野兽一般产生肉身碰撞。
”来来来,吃饭了,“每日都是如此,天山老人与楚阳打完之后便是黑松隐,这时候天山老人便会去准备饭食。而后三人边吃边聊,这也是为了方便楚阳休息的好办法。
“楚阳,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你在武师之境停留着,元气早已锤炼的浓厚无比,战斗意识也差不多了,今后的时间表调整一下,上午三个时辰的练体依旧不变,下午学习剑法还是不变,对战训练还是依旧,但这是单日子,双日子全力提升元力,争取一年之内跨过王级,奔上皇级。”天山老人如同军师一般的为楚阳安排。
”弟子知晓了,“楚阳这时候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这一年的对战来说楚阳早已不再那么拘谨,与二老也是能够如朋友一般的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