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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是否可以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说起这布偶的来历,那要追溯到苏寒瑞与李小墨的相遇的那天。李小墨和小宝缓缓的走进教室,周围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李小墨和小宝有些胆怯的寻找一个空位坐下,不少人开始了窃窃私语。李小墨只是翻开书,写上自己的名字。这时班长走上讲台,“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李小墨和王静。”

李小墨和王静先后站了起来,微微鞠躬,释放她们自己的善意。掌声随之响起。这时的苏寒瑞正好从教室后门进来,有些不适应,心想眼前的两人是谁?为何会有这样的掌声。苏寒瑞走到倒数第三排,在李小墨的斜后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大三的新学期竟然还会有新同学是苏寒瑞始料未及的,他看着前方那如丝般的头发,一时间有些出神。

“该你自我介绍了。”旁边的小六戳了戳苏寒瑞。苏寒瑞从神游中回过神,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我叫苏寒....”正要接着往下说,小六打断了苏寒瑞,悄悄说道:“这是英语课。老师说用英语。”周围的同学都看着出糗的苏寒瑞,有的甚至笑出声来。

苏寒瑞显得有些紧张起来,英语并不好的他用不连贯的英语说道:“IamSuHanru,Icomefromhuili.thankyou.”只听老师说道,“上课还是专心点。”

对苏寒瑞说专心只能用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可英语课显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事儿,45分钟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直到最后下课铃声响起。

“你是会理的?”李小墨转身向苏寒瑞问道。

只见她一般的瓜子脸蛋,俊目流盼,樱唇含笑,肤如美玉,一袭碎花连衣裙,好似九月里的一抹清凉。

苏寒瑞顿了顿,“对。”李小墨接着又说:“我们竟然是老乡。没想到啊,没想到,竟在大三了才遇到老乡。”李小墨的一颦一笑让苏寒瑞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最后两人留了电话,苏寒瑞才挤出一句:“有空联系。”

之后每堂课苏寒瑞都坐在李小墨的前排或者后排,隔得很近很近。或许不是苏寒瑞刻意的。

苏寒瑞像是在宿舍里呆的太久了,他常常把宿舍当做一个壳,或是一个茧。终于呆腻味了,他下了楼围着校园的公路走走停停。图书馆旁是一片很大很大空地,空地上唯一高大的植物是一颗核桃树,几对男女就坐在核桃树下。苏寒瑞看了看他们,继续往前慢慢的晃悠。

“咦,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苏寒瑞回过头,像是发现了熟悉的声音,李小墨和小宝就在苏寒瑞身后。

“好巧。”苏寒瑞打量眼前的一身运动装的李小墨和小宝,“你们这是在跑步?”

“对呀,要不要一起。”小宝笑嘻嘻的说。

“算了,你们加油。”苏寒瑞笨头笨脑的说。

“好吧。那我们先走一步。”

苏寒瑞看着李小墨和小宝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苏寒瑞在一颗银杏树下停了下来。一个小小的带着翠绿的银杏叶的枝丫,像是被风吹落在树下。苏寒瑞弯腰拾起它,选了一片最绿的银杏叶子放在手里,叶子像是一只受了伤的蝴蝶。最终苏寒瑞决定带走这只受伤的蝴蝶,直到它悄悄出现李小墨的桌上,一个浅黄色的笔记本里。

苏寒瑞要一改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方式,决定出去走走。小六还嘲笑他“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引的室友们哄堂大笑。苏寒瑞却不以为然,只是稍微整理下着装,关上门,走下楼梯。

环校公路并不是很长,大约有3公里,苏寒瑞一个人慢慢的走着,东张西望的,像是个傻子。

“还是这么巧啊。”

苏寒瑞刚走到人来人往的校门,便听到了小宝的声音。而走在小宝旁边,挽着小宝手的李小墨,冲着苏寒瑞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苏寒瑞的思绪或许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早已不知道奔驰到那里去了。“一起去逛一圈吧,吃得太饱了,我要消化消化。”小宝拉着李小墨边走边说。大约过了5秒钟,苏寒瑞才跟上去。

“我们现在这个班级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团结。你说了,小墨。”小宝开始了新的话题,旁边的苏寒瑞只是默默的听着,并不作会应。

“对吧,感觉总是缺少了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苏寒瑞?”李小墨转过头问苏寒瑞,“好歹你也是“老人”了,跟我们讲讲呗。”

苏寒瑞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自己就是那个不合群的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

李小墨像是看穿了苏寒瑞的答非所问,转过头和小宝聊了聊今天的晚餐,聊到开心的时候竟会哼起歌来。苏寒瑞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偶尔搭一句话,像是个跟班。

苏寒瑞每天吃过晚饭都整理好衣服,收拾一下头发,关上门,走下楼梯。苏寒瑞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每天晚上反反复复的在环校公路上走着,他有所期待。当然有时候李小墨和小宝会来,有时候则是自己一个人走到九点。这样的期待一直延续到大三第一学期的期末,12月底的风呼呼的吹,单薄的棉衣已经无能为力,人们纷纷换上了加厚的羽绒。

快要放假了,正准备出门的苏寒瑞拾起床上响着电话铃声的手机,电话那头:“快下来,有东西给你。”

苏寒瑞不假思索的关上门,加快脚步下了楼梯。宿舍门口一身雪白的李小墨,带着毛茸茸的手套,手里似乎是拿着什么似的。见苏寒瑞下来,她走上前去,将手里的小小布偶摊开。蓝色的小衣服,白色的头巾,并不算很美。只是这布偶嘴角的那抹微笑,在苏寒瑞眼里像极了李小墨。“给你的。”李小墨温柔的说道。苏寒瑞接过布偶,放在手里看了又看,“为什么送我?”

李小墨并没有回答,只是回头一笑,离开了。苏寒瑞走在路上,拿着布偶看了又看,或许是看够了,或许天太冷,他将布偶收进了衣服口袋里。就这样,那小小布偶一直伴随着苏寒瑞,布偶上依然保持那抹笑容。

凌晨三点,苏寒瑞终于在辗转反侧中隐隐睡去,鼾声在小小的卧室里回荡。

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李小墨从睡梦中醒来。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眼圈,在镜子里是那么的明显。她有些懊恼,有些恼火,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好好的睡,要是每天晚上能在凌晨2点前睡着就谢天谢地了。但她有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虽然她每天都想早点睡着,而留个她的只是早晨起床,看着镜子卖力的化妆。

李小墨收拾好自己的妆容,敲了敲小宝的门,“起床了。”然后走到冰箱面前,拿了些面包和牛奶,用微波炉微微加热。叮....

“快起来啦。现在都八点了。”李小墨开始放开了嗓子,生怕小宝起不来。“恩...”大约10分钟后小宝从房间里出来,蓬头垢面的看着李小墨吃着早餐,“都不等我。哼。”

“再不快点可是要迟到的,,要扣工资哦。”李小墨带着坏笑。

听到这扣工资,小宝的速度像是从一档一下换到了五档,开始洗脸刷牙。

李小墨和小宝坐上拥挤的二号线,然后换乘一号线,一路向南,世纪城是她们的下车点。她们在人群中挣扎着下了车,电梯缓缓的向上将她们带到地面,雨滴稀疏了很多,因此她们犹豫着要不要打伞,最终散落的雨滴在她们的发丝上显得格外的晶莹。

小宝在一楼的星巴克咖啡停了下来,向准备乘电梯的李小墨挥挥手,然后用右手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李小墨上了9楼,这是她刚刚换的工作,做一名茶艺师。

在李小墨心里,藏茶是她最喜欢的,简单的,朴实无华,却最懂人心。就像苏轼说的那样:“人凡为问,当使气象峥嵘,五彩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无所求才能有所得,茶亦如此,人亦如此。茶壶里滚烫的茶水,冒着淡淡的蒸汽,古琴声声撩动,笔锋回转,泼墨挥毫...

在这个嘈杂纷扰的城市里,现实的窘境往往让自己陷入烦恼,难以自拔。李小墨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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