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一身飒爽的黑色滑雪装,厚厚的衣服衬得她整个人有些臃肿。那天第一次穿上这套衣服的时候,她半开玩笑着对自己的教练说她当时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肚子都没有这么大呢!逗得那教练笑得开怀。
她在被滑雪人誉为是世界十大滑雪场之一的维毕尔滑雪场已经呆了三天了,这里是瑞士一流的滑雪场地,地处于策马特和白朗峰之间。
景风会开车,甚至会开飞机、火车和游艇,会骑自行车、开摩托,会游泳,运动几乎全能,但是对滑冰之类的运动完全不在行,也就是说,她已经学了三天滑雪,也已经摔了三天了……
砰——
这不,景风又摔了个结实,从厚实的雪里爬出来,眉毛上也都是雪。她耍赖似的坐在雪地上,把护目镜移到额头上方,重重的叹了口气。
要在外国友人面前丢脸了,景风悲催的想。
这时,一双大掌伸到她面前。
景风抬头一看,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百里桓!
见鬼!景风暗咒一声,最狼狈的样子竟让他看到了!
百里桓看着女子懊悔的样子,暗自笑了一下,思绪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个月,自己曾经也带她去过滑雪场,那次她摔得也是一个惨啊!
景风把手放上去,百里桓一个用力,景风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鼻尖都是百里桓身上的味道,十年都没有变过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从他怀里挣脱,景风蹒跚着往回走。
百里桓跟在她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人满为患的滑雪场里,但是他一到这里,目光就锁定了她。看到她的短发,他还微微一怔。随机笑了起来,猜透了她的心思:从头开始,么。
看到在平地上步履矫健的她笨手笨脚的在雪地里摔了好几跤,看着她直到旁边朋友的调侃声传来。
把一向冷酷的他闹了个大红脸。
正好滑到她身边,看到她摔跤了,就不由自主的朝她伸出了手。
景风一路走回休息室,换下一身臃肿的衣物,没有理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百里桓。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他往哪里走,是不是跟在自己身后,都不是自己管得着的。
他一路跟着她回了酒店,原来两人都是住在vip,也就是二十七楼。不过景风是三天前就住了进来,百里桓是今天刚住进来。景风不知道,他的房间甚至就在她房间的对面。(我爱狗血==#)
看到他一路尾随(==#)自己到了房间门口,景风转身看了他一眼,礼貌的问(其实内心翻滚不解释==#):“百里总裁有什么事吗?”
百里桓欺身把她压到她的房门上,吻了上去,一只手拿过景风一直握在手里的房卡,开门进了房间。神奇的是,全程他的唇没离开过她的唇。
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景风一直认为相濡以沫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她和成毅在一起两年多,从来没有接吻过。这次让百里桓靠近,也是她对他太没有防备了。
背靠在墙上,景风有一瞬的失神,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了,狠狠推开百里桓,旋身坐到柔软的大床上。
“别白费心机了,美男计对我没用,这次,我一定会和你斗到底。况且,你不觉得恶心吗?”景风的声线冷了下来,道。
我很恶心?百里桓看着景风,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景风将身上的厚外套脱了下来挂到衣架上,坐到了窗边,拿起冰好的白葡萄酒,说:“你为你的孩子筹谋,我为我的孩子筹谋,这很公平,不是吗?”
小漠不也是我的孩子吗?百里漠很想问,但没有问出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得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过去的七年里,他从没有把百里漠当成过自己的孩子。到现在,父子的关系更糟了,自从医院事件以后,百里漠就不再叫他爸爸了。
“对,很公平。”百里桓垂下眼帘,敛去眼中所有翻滚的情绪。
倒了两杯酒,景风递了一杯给百里桓:“这酒不错,顺便可以帮你冰镇一下发烧的大脑。”
这是在调侃他刚刚的流亡民(请合起来看不解释)行为呢!
百里桓接过酒,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还做吗?”景风问,眼中是无限风情。
百里桓看向她的眼睛一暗。
……(河蟹社会,h请自行想象。)
靠在床头上,景风点燃一只薄荷烟。
看着一旁洗完澡在擦头发的百里桓,她冷冷问:“你怎么还在?”
百里桓一惊,我去这啥节奏?!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他们的新婚夜。
那天他比刚刚的她还过分,提起她和她的浴袍丢出了主卧的门,甩上门,在门后冷声道:“你没资格睡在主卧,给我滚到二楼客房去。”
本该忘记的,但此刻他却想起了那夜她绝望的眸。
百里桓也没犹豫,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回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咔哒。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景风将手里的烟捻到烟灰缸里,满嘴刚吸完烟的苦涩,仰起头,一滴眼泪从她左眼缓缓滑到她的嘴边,让她的嘴里更加苦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