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水君果然忒好面儿,海底的青荇被拔个干净,珊瑚作墙珍珠铺地,忒晃眼,忒扎眼。
白芷亦趋亦步跟在沘源后,对沘源这个风流种子颇是感慨,一路上来,不过短短几步她就看到不少对沘源抛媚眼的鱼精蚌女,不停对她剜眼的自然也是她们。诚然,她在青丘的时候个在这里收到的礼遇是不同的,白芷觉得,大抵是地域及风土人情问题。
她尾随连炜去青丘的时候,虽然没有十里长队迎接,但也没人对她咬牙切齿,如果有的话,也不会表现出来,白芷回想到这儿之时,往歪处想想,莫约是,青丘的仙人都知道连炜是个隐性断袖,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他天雷勾动地火的人,才暂时表现出喜欢女子的模样。
她初到青丘之时,胆子忒小,连和连炜说句话都吞吞吐吐,她现在想起,都有些赫然。后来,后来便是日久见人心,白芷的本性也暴露出来,自然敢大大咧咧的同连炜说话。
连炜风流但也不是来着不拒,不过,白芷审视前面勾勾嘴角便惹得众女花枝乱颤的沘源叹息,果然,皮相好的人,总是那般招蜂引蝶。她断定,沘源定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人。
“小白,你觉得我们冥海怎么样?”沘源驻足转身笑问白芷,白芷突然觉得背上莫约有些凉凉的,她局促道:“自然是极好的。”
白芷腹诽:你有这么多姑娘左右相迎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你说的好男儿身在何处?
沘源孜孜不倦的为她介绍冥海的风土人情,白芷是不是回应一声,她曾记文狸说过,在冥海之中有另一泪仙人,天生好嗓子,且唱歌具有迷幻作用,很是擅长于幻术,白芷想着,若是有机会道冥海,定是要去寻得这一类仙人,想他们讨教讨教他们讨教怎么能用声音制造幻术,虽然织梦和幻术略有区别,但是,百变不离其中,有属于幻术一类。
“小白,你觉得我们冥海什么地方最好?”沘源倚在一座珊瑚做的假山上问道。
白芷嘴角抽搐,沘源和那座假山带给她极大的冲击力,大红、大绿。她信口道:“冥海有三宝,珍珠珊瑚青荇草。”
其实她根本没听到沘源在说什么,一路之上,为了避开一众1倾心沘源的女仙杀猪刀似的眼神,她一直神游天际,想着怎么找到哪一类仙种,据说,鲛仙一类,早早避世,不曾出过冥海,她也没听到冥海和身居冥海鲛仙有过任何接触。她模模糊糊记得,某处仙山和冥海的鲛仙乃宿敌。
“那个...沘源,不不不,是二殿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沘源认为白芷的现在的身份是个扫洒婢女,白芷觉得,现在这个身份,称呼沘源二殿下的更好。她方才听到疑似文狸说的鲛人泣歌,悲戚之音袅袅不绝,不过白芷听得并不真切。只是听到鲛人泣歌颇感酸楚,让她想起前段时间还在幽宸宫的事儿。
沘源闭眼聆听片刻,皱眉道:“未曾听到。”他站直身体笑道风华一笑:“小白,你叫我沘源便好。说二殿下反倒生分。你虽然是青丘连炜帝君的婢女,但,帝君他老人家退隐三界,避世红尘,你难得出一趟青丘。既然你来到冥海也算的上青丘的使者,便是冥海的客人,不必拘束。”
白芷默然,一个扫洒婢女算得上哪门子的使者?不过,似乎,青丘使者总比青丘的扫洒婢女要强,她欣然接受沘源的说词,她,很满意。
沘源领着她在浩瀚的冥海逛了足足三个时辰,知道白芷累的精疲力尽方问道:“小白,你吃了么?”
白芷:“......忘了。”
沘源:“......”
白芷干干笑道:“我早已辟谷,吃不吃都无妨,倒是殿下陪着白芷闲逛这么久,白芷很是过意不去。”
“小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沘源顿了一顿,思索片刻道:“今日冥海来了一位贵客,本来我想在冥殿请你用饭的,但是,现在只能委屈你在我偏殿中用食了。”
白芷蹙眉道:“这是......”她顶多端坐青丘使者,目前用不了那排场,若是用得上的话,那便是她一青丘女君的身份来冥海。
沘源看到白芷皱眉,心领神会解释道:“小白你莫要误会,只是我大哥沘渊曾得连炜帝君和元徽帝君相救。”
白芷:“......”
沘源支支吾吾片刻,半响,心一横道:“我大哥因此变成了断袖。”
白芷骇然,两位帝君魅力不减啊!
沘源深意看她一眼,白芷后知后觉讪笑道:“二殿下莫怪,是白芷大惊小怪,呵呵,不晓得大殿下见过两位帝君几次啊。”
沘源一句话将他八卦之心勾的蠢蠢欲动,蓦然觉得,这断袖似乎太多了写,她有些汗颜。
“区区一面之缘。”沘源淡淡道。
白芷:“......”帝君风华无限......
白芷不可置信的模样让沘源莫约觉得有些尴尬,他干干道:“唔兄长乃天生的断袖。”
白芷傻傻问道:“你父王是怎么判断大殿下是天生短袖的?”
沘源呐呐道:“父王曾在大哥成年之际,将数位luo体美人丢进大哥房中,但是,第二日,那些美人依旧是完毕只身。”他舔舔薄唇继续道:“后来,父王觉得不妥,便选了几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男子......”
白芷痴痴的看着沘源,她想不到冥海水君忒开放,女子不成便丢男子,好有风度,这也忒豪爽了一点。
沘源被她看得面红耳赤道:“便是这样了。”
白芷呐呐问道:“那二殿下你.....”
“我喜欢的自然是女子。”沘源立马出声,沘源俯身凑近白芷低声道:“小白,我觉得和你颇为投缘才将这桩事儿告诉你,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
白芷颌首,她外头一想,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便问道:“这和我有甚么关系。”
沘源神秘一笑,“与你无甚关系,与你从哪里来又莫大关系,我稍后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