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沘源,许久未见你越发潇洒俊逸了。”白芷干干笑道,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沘源。
“芷芷,我在昆仑虚门口站了很久,你这是在避我么?”沘源沉声问道。
白芷向后退两步站稳笑,岔开话题道:“昆仑虚门口风大得很,文狸都没给你捎上两床毯子么。待我回去问问,让他给你陪个不是,毕竟让堂堂一君上干巴巴的站在昆仑虚门口,给我们望风连口热茶都没喝上,传出去多不好听。”
沘源怔怔站在白芷三丈开外神情怅然道:“芷芷,我们回去完婚罢!”
“嗬!阿止,你会抛弃你心尖子命根子钟嘉义去和别人成婚么?”莫言嘴角夹笑眼神发冷的从一座拱门而进,直直看着白芷犹如参禅办不言不语,白芷被盯的渗得慌。
“哪有,殿下说笑了,方才我同陛下说我倾心嘉义小弟,那不过乃无奈之举罢了,殿下英明神武定能切身体会白芷苦处。”白芷诚恳道。
莫言漫不经心的看有眼若有思索的沘源,径直朝白芷走来,似笑非笑道:“哦!这么说起来阿止是为我着想么。”
白芷讪笑道:“都是白止应当做的,白止愿意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不知为你着想,本君哪能受这样的罪?
元徽帝君转世投胎之事四海八荒之人众所周知,不是什么秘辛,白芷喵一眼沘源一样猜测:上次她带阿钰去天宫之时,白芷不小心让今生今世的莫言,也就是转世投胎的元徽帝君苏衍提早归位,沘源当时也在参加君桐的婚礼,苏衍当时在九重天并未下界。后来苏衍被命格诓下界的时候,沘源想必不知情,所以才觉得疑惑罢。
白止换言又想,四海八荒,真正能让沘源关系及关注的人寥寥无几,他的王后秦蓁算上一个,自己在勉勉强强算得上半个,他左拥右抱都还来不及,哪里会关系元徽帝君苏衍转不转世呢。
“阿止,你成天嚷嚷你乃红鸾一世孤之命,依我看,你倒是桃花朵朵开......”
白芷默默的挺莫言的调侃,天地见证,她真真是红鸾一世孤,不过现在她有阿钰,也没觉着红鸾永世孤没什么不好,只是阿钰想要一个爹,她觉得她亏欠阿钰便也想法子给他找一个爹,让他圆满,她随便造个人凑合倒也觉得没什么,日子照样过,主要是她乖儿子,看张的神君,好不巧正是她暗恋过的三个人,且个个都不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君。
“殿下...这话说来可是折煞白止了,白止的确是红鸾永世孤的命,只不过命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遇上一夜好姑娘才有了阿钰。”白芷干笑道:“你看,阿钰他娘亲不就是和我掰了么?再说了,白止天生的断袖,那里会喜欢上女子,兴许是上苍冥冥中注定我白家不会断后,阿钰纯粹就是个意外加惊喜罢!”
莫言微微转头看看桃花满面的沘源道:“先生何方人士,好本领,竟然能在此来去自如。方才听先生的话,想必和阿止应当是认识的,不知先生是阿止的什么人。”
“未婚夫”
“师兄”
莫言:“......”
白芷讪讪然,指着沘源道:“白止曾和殿下说过我略懂一些奇门遁甲之术,沘源便是我师兄,我们同师承绝无此人隐者。”
莫言道:“唔,原来阿止师承绝无此人?”
白芷尴尬道:“师尊乃一方隐士,通宵天文地理擅于奇门遁甲之术,但他老人家性子怪癖,不大喜欢在人前爆出他的姓氏,就算我和师兄是他亲传弟子也不晓得他姓甚名谁,是我们的失败,所以还望殿下勿怪。”
白芷摸不清莫言到底信不信,不过不信也无妨,给沘源安排一个身份免除一些祸端还成,白芷断定,莫言绝对没有相信她的一派胡言,兴许是顾及她的颜面没有说出来罢了。
秋风飕飕穿过白芷的背脊,白芷不由自主的拉紧一身宽大的儒裳,虽然她并未感觉寒冷,但是,他们三人鼎立不言不语,莫言企图用眼神冻死她的情况维持一盏茶的时间,白芷干咳一声道:“不知晓殿下来着白止何时?”
她前脚出来莫言后脚便跟上,莫言必然是有事找她,兴许是嘉义小弟的事儿。
莫言淡淡道:“无甚急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是否昂首阔步,不看路一下跌倒那个坑一跌不起,魂归西极罢了,看你相安无事。”
白芷:“.......”她应该没在莫言面前做出这般丢人的事,要说跌坑不起的话,也是她在幽宸宫的事儿。白芷狐疑的看一眼莫言,她觉得,莫言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到底怪在哪里,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白芷极有礼数对莫言拱手道:“多谢殿下关怀,白止感激涕零。”
莫言悠悠笑道:“也没什么,只是。”他顿言,半响道:“阿止,万一你魂归西极便没人带我去见阿钰,很不值。”
白芷:“......”
莫言目光转向眼前这汪幽深发蓝的湖水道:“阿止,你为回到这来?”
白芷道:“我觉得皇宫中的风水应该是顶好的,但是白止进宫之后便感到一股煞气,便顺着煞气找到这里,我觉得......”
白芷话未说完,湖水突然沸腾,湖面升起弄弄白雾,雾气隐隐带有一丝血色。不多时,方才还还只是沸腾的湖面骤然卷起滔天巨浪,并带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浓浓血腥之气......
白止大叫不好,莫言还站在湖边,白止眼疾手快的想要将他拉回来之时,湖中突然窜出一条漆黑无鳞的尾巴,将莫言卷进深不见底的湖底。
白止惊慌失措失声大喊道:“...莫言”
“芷芷,你很关心元徽帝君。”被晾在一边的沘源凉凉道。
白止猛的窜到沘源身侧,急切道:“沘源,你可记得,你欠我一块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