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语兰给了江珲一个大惊喜,她不但对玉石熟悉,还善于讨价还价,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对这里的店家也很熟悉,基本上每家店都有认识的人。
走出店门的时候,柴语兰摸着手腕上的黄花梨手串,喜笑颜开的说:“嘿嘿,怎么样,我的眼光还好吧?这可是百年以上的黄花梨。而且还是原料新做的,不像是他刚才拿出来的那些,都是些老物件,被人家用过的。”
江珲拎着手上袋子,他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至于是不是老物件,他更不关心,顺口接到:“那你为什么不选刚才那几支呢?按你的说法,那些都是一百多年的老物件了,大小也是个古董。现在买了,过上几年,还能卖个好价钱。”
柴语柴鼻子一翘,得意的说到:“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故老传说,玉能养人,其实这些器物也能养人。那些以前的物件,都是前人用过的,就算是沾了人气的。要是以前的主人是个善始善终的还好说,要是个不善的,戴着就是个祸害。最怕的是那些陪葬的,要是一不小心戴在手上,可是要倒八辈子霉的。”
对于这些风俗,江珲还是有些兴趣:“这话怎么说?”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日常佩戴的最好用新的,只要材料好就可以了。那些老物件,投资还可以,最好不要戴在身上。”说着,柴语兰瞄了一眼江珲手上的袋子,有些好奇的问:“你送我的这一个,你手上戴的,还有袋子里装的那一个,都是一支黄花梨上做出来的,可算是同根同源。你准备怎么处理?如果你要送人,那一定要选一个人品好的,不能送给那些贪官污吏。”
“拜托,你手上的那个可不是我送的,是你强抢过去的,好不好!?”
柴语兰得意的捋起袖子,将手串在江珲眼前来回晃着:“就是你送的,怎么能说我抢的呢?像你这么厉害的大侠,我这弱女子怎么能从你手里抢东西呢!说嘛,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这最后一支手串?”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我有两只手呢,一只手戴一支不行啊?要知道这可是和柴姐姐同款的手串哦!”
这话说的柴语兰心里像是喝了蜂蜜一样,笑的像向阳花一样灿烂。
江珲扫了一眼兴奋的跳来跳去的柴语兰,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不过她的脚看上去似乎还有些肿胀,这小妮子到底好没好,这下午逛街可是跑了不少的路,要是再有个闪失,麻烦就更大了。
“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下午跑了这么多路,要是伤上加伤,那我可罪过大了。”
对于江珲的关心,柴语兰还是非常高兴的,她心直口快的回答到:“今天早上就好的差不多了。那个大夫的本事还真不错,昨天他揉过之后,当时就舒服多了。”
嗯?江珲一脸狐疑的看着柴语兰,语气不善的说:“那你昨天还让我背着,今天中午还让我带饭,你这是耍猴吧?”
柴语兰嘻嘻的笑着:“当然……”
话音没落,江珲就作势欲扑,准备去掐她的脖子:“昨天就算了,那你今天中午还让我带饭?我要收拾你这个小坏蛋!”
柴语兰惊呼一声,飞快的跑掉了,跑了一截还不忘回头挑衅到:“当然是耍猴啊,还是你这个大笨猴!”
江珲玩心忽起,大笑着冲了上去,柴语兰惊叫着,向着茶室的方向跑去,洒下一路的阳光。
在茶室门口,柴语兰扶着门框,小脸潮红,额头带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投降,我,投降。江大侠就饶过小女子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江珲好整以暇的跑了过来,连气都不带喘的:“你还想有下次?一次就够了,要是下次再有这种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柴语兰歇了会儿,知道江珲不舍得惩罚她,就在心里偷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第二天一大早,柴语兰把江珲送上回去火车。看着渐渐消失在轨道上的火车,柴语兰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你再大几岁该多好啊!
想着江珲,她的眼前就又浮现出那一晚上的一幕。
晚上七点左右,柴语兰穿着紧身运动服在路上奔跑着。这是她的常规锻练,有人天生就是好身材,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要付出辛苦才能拥有好身材。
等她绕着湖边跑了一圈,完成今天的运动量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十字路口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哥俩好啊!五魁首啊!七个巧啊!哈哈,你输了,喝酒!”
“我靠!我喝,喝!”
“哥俩好啊!八匹马啊!四喜财……”
劝酒声,行令声,还有些脏话,让柴语兰皱了皱眉,有些厌恶,她拐了个弯,从路的另一边继续往前跑去。
借着远处照过来的微光,她能分辨出从那里走过来的是三个人,手上纹着纹身,头发也染的有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几个人跌跌撞撞的就在大马上左摇右晃,明显喝了不少。幸好现在是晚上,路上也没什么车,不然的话,肯定撞死你们几个!她恶意的想着,加速从几个人旁边跑了过去。
“唔,好香!唉!我看到了一个美女啊!她刚才从我旁边跑过去,都能看到奶一抖一抖的。”
“我靠!棍子你也太不够兄弟了,有大兄也不叫兄弟一声,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在哪里,快让我也看看!”
“就在前面,刚跑过去。我们追上去看,哈哈哈!”
“美女唉!哈哈嘿嘿”
三个带着醉意的小混混小步慢跑的追了上去。
柴语兰把三个混混拉在身后,就松了一口气。只是寂静的夜里,后面传来的污言秽语让她气的肺都要炸了,要不是想着他们人多势众,早就回头找他们理论去了。
等听到三个人嚷嚷着要追上来的时候,她的小脸变的煞白,不要命的向前跑去。
我们都知道,跑步的时候不能跑的太快,跑的太快,身体内积累的乳酸会让人步履蹒跚,以至于最后连走的速度快都没有。本来这些常识,柴语兰应该很清楚的。按她的身体素质,依照平时的跑步速度,这三个喝的半醉的小混混没可能追上的,但是坏就坏在柴语兰太紧张了。
等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段之后,就越来越慢的时候,身后的谩骂声逐渐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