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另类的赌局二

前院内堂的雅间内，赵老爷和吴掌柜围坐在桌边。桌上规整的摆着好几样糕点和水果，看样子不曾有人动过。赵老爷满脸舒畅地斜坐在椅子上，呼吸平稳，也不气短了，瞧这神情跟来时简直判若两人。赵老爷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这‘镇肺通气丸’对于老夫来说，简直是绝好之药呀！我这刚服下不多时，出气儿便顺当多了，也不怎么咳嗽了，一个字儿舒服呀！”，“您过奖了！只是对症而已，对了，这是上等的清茶，有助于您的贵体，您请！”，吴掌柜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应酬着。赵老爷边喝着茶水，嘴里还不时地抱怨着：“咳…咳…我说吴掌柜呀，你是不是太抠了，我都说过好几遍了，给我上酒不要茶，你却偏要给我喝茶，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要求，吴掌柜也是真没办法了，心想：咱这是医馆可不是酒馆啊！不过也只能想想，可不敢说出来，也只能在一旁干陪着，并不时的说着好话：“您多多海涵，咱这小铺子没有什么好酒，净是一些市井劣酒，怎能入得了您的尊口呀！”。听完这句回话，赵老爷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悻悻的言道：“吴掌柜的说法，本人是真的不敢苟同，如今在这兖州地界儿，一说起‘仁心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沈贵安三兄弟不仅医术神妙，连底下人的医术也是相当的不赖，还一并经营着药材买卖，通过自家种植和对外收购等几种办法获取原料，然后加工成各种各样的成品药，自用自销，这买卖像滚雪球儿似的是越做越大，这分店也是越开越多了，更何况自从谢大将军上任以来，就与你们仁心堂密切合作，不仅各种军需药材优先向你们大量进购，还雇佣你们若干人为临时军医等等，再细的我就不在这儿说了，能得到谢大将军如此的青睐，就这一点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光凭以上这几点而言，谁人还敢说仁心堂是小铺子？吴掌柜你这可有点儿谦虚过头了吧”。说到这儿你在看吴掌柜，这脸上呀除了尴尬就是无奈，这心里别提多别扭啦：我这不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这么较真儿吗？没办法吴掌柜也只能微微一笑紧跟着应道：“您缪赞了，只为糊口而已，再说了，再大的买卖，到了您这儿它也只能算是小买卖不是吗？”。说到这儿，二人四目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停顿了那么一刹那，随即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哈哈、哈哈……稍倾，赵老爷话锋一转，向吴掌柜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老吴啊！趁现在你家三爷还没到，咱这样，你先多卖我几颗‘镇肺通气丸’，咳…咳…你放心价钱你定，你说多少就多少，老夫绝不还价，怎么样，够意思吧！”，吴掌柜一听这话，立马摇头否定，语气十分的坚定：“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镇肺通气丸’乃救急祛险之药，用的是在极短的时间里，以耗损人体大量的精气为代价来激发出内在的潜力，解除一些危急性命的急性病状，副作用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再说了，像您这般年纪的一月之内只能服用一次，一次一粒，药再多也没用呀，更何况，您难道忘了上次出的那次差子吗？咱先不说您自家人怎么样，就这仁心堂上上下下也着实吓得不轻啊！所以自打那次以后，家主就严令所有人不许私自向外人出售此类药物，尤其是您，违者重罚！说实在的，您乃千金之躯，就是仁心堂上上下下全加起来，也抵不了您的十分之一，是真赔不起啊！”。“哈哈…咳咳…你的这张嘴是真好使啊！……”。就在二人聊的正欢之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吴掌柜稍微正了正身子，扭头朝门外发问道：“何人？”，紧跟着话音门外传来了一声底气十足的应语，“是小的张二能前来复命！”，吴掌柜眉头微微一皱心想：嗯…？听这语气底气甭足，难不成这小子把事办成了？吴掌柜带着疑问向门外发话道：“进来吧”。话音刚落，只见张管事轻轻的将房门打开，随后快走两步来到跟前，依次向赵老爷吴掌柜弯腰见礼：“赵老爷吴掌柜小的在这儿给二位爷见礼了！”，还没等吴掌柜发话，赵老爷抢先一步问道：“哎哎…那谁呀，事办的怎么样了，可曾见到你家三爷，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呀？”赵老爷这话还没说完，转瞬间就表现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这儿可还难受着呢，咳…咳…哎呦…”。看到赵老爷这个表现，张管事心里那个别提多鄙视了“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气定神闲的，这话还没说完呢，转瞬间就一副不行的样子，您老也太能演了吧？这唱戏的都赶不上您老这演技！”，当然了，这个也只能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的。张管事一时间也被赵老爷给搞蒙了，有点儿愣神了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在一旁站着的赖管家，看到自家老爷这种表演，不由得暗自腹诽，强忍着硬憋着没笑出来，不过他并没有上前伺候，他知道这个时候有人比他更合适。几个呼吸过后，旁边的吴掌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见其站起身来，一手扶着赵老爷肩膀，另一只手在其后背轻轻的推着，那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古怪了，心想这老爷子也忒能演了吧！不过这也只能心里想想而已了，这明面儿上该怎么还得怎么，毕竟主角已经开演了，这配角也得跟着演呀！谁让人是爷呢，该配合还得配合不是吗？“张二能你利索点，有什么就说什么，墨迹个什么劲儿！”，吴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嘴角直抽抽……，“遵命，小人这就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