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想得到，肖家碧的态度竟然没有丝毫改变。尽管她知道女儿为她请律师，她并不领情。她漠然地望着前去会见她的云长林，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她给了你多少钱？她有钱请律师？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或者以前你们之间就不清白？”
云长林把几张孔令茹被毁容后的照片递了过去，说：“你先看看，这就是你给她带来的伤害。”
肖家碧没有碰那些照片，只是扫了一眼，问：“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要替我辩护的嘛！让我看这个干什么？”
云长林问：“那么说，你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肖家碧冷笑一声：“废话！我是医生，我知道硫酸浇到脸上会发生什么。”
“那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故意伤害致人伤残了？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有罪？”
“我没罪！”
云长林说：“你还可以大喊一声：我要出去！可是你出不去。你说你没有罪是不行的，你有伤害他人工具，你也预见到了伤害的后果，你也实施了伤害行为，而且造成了严重的恶果，这就是我国刑法认定的伤害罪。”
肖家碧怒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拿了我女儿的钱来做我的代理人，你怎么和公诉人一样说我有罪？”
云长林说：“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你预见到了你自己行为的后果。”
肖家碧缓和了一下态度，问道：“你打算怎么替我辩护？”
云长林冷笑道：“你以为，你的罪行还能辩护？你现在应该忏悔！”
肖家碧又开始暴怒起来：“你拿了我女儿的钱，就是想来教训我？”
云长林说：“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资格教训别人，是你自己在教训你自己！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你看你把自己搞的多惨！你女儿说，妈妈是个很可怜的人，小时候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而后丈夫也不爱你了，女儿因为她不懂事，也没有给过你多少关爱，现在你又成了千夫所指的恶母，到现在你还和自己过不去，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继续让自己做恶人……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同样是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给自己制造这么多的不幸？中国有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肖家碧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那个小**花钱雇你，就是要你来羞辱我！”
云长林摇摇头说：“她没有花钱，社会募捐为她整容的十三万也被他爸爸卷走了！在这一点上，你和你那位丈夫倒是一路货色，你们合伙折磨自己的女儿！中国还有句话，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肖家碧恨恨地盯着云长林。
云长林的目光也迎了上去，继续说道：“只不过，你比你丈夫混的更惨，他带着女儿救命的钱在外面逍遥，而你坐在牢里受苦。在这一点上，你比他更愚蠢。”
肖家碧一挥手：“行啦！你滚吧！我不想让你为我辩护，你也别想再羞辱我！”
云长林站了起来：“我会为你出庭的，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疯了！看来你不是，你还知道羞辱。回去好好想想，你还有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