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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猞猁成精

被偷肝脏的死者家属来了三人,分别是死者的妻子宁小阳、死者的哥哥陶东和弟弟陶北,在院长办公室大闹,撕烂了副院长的衣服,又把外科主任打得半边脸肿胀,一个小护士被宁小阳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坐在一边哭泣。

葛宣刚一进门,正好被宁小阳看到,拽住葛宣的衣领、指着葛宣鼻尖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到是躲啊。告诉你,没有一百万,我把你们医院告到关门。”于刚大声说:“先住手,有话好好说!”陶东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于刚说:“我们是首都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的。”说完把证件亮了出来。宁小阳、陶东和陶北这才消停了一些。

宁小阳大哭:“我丈夫死得惨啊,连肝都没有了,肯定是他们医院趁我丈夫刚死,把肝偷偷割了卖钱了。”于刚安慰说:“别哭了,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你能和我详细说一说吗?”这时候,黄方然和许浩天已经亮明身份,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院长葛宣和家属。

于刚给了陶东和陶北一人一支烟,然后问宁小阳:“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宁小阳白了于刚一眼:“你们不都知道了吗?打架被人打死的。凶手已经另案处理了。我们才结婚三年啊!”于刚问:“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肝脏没有的?”陶东大着嗓门说:“现在是肝脏哪去了和医院怎么赔偿的问题,问这么多干什么?”于刚火了:“这是一系列整体案件,不光你们这一件,如果你不配合,可以,后果自负。”陶东暗自嘟囔着什么,把脸背过去。

宁小阳说:“说起来我也没有那么细心,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提醒,我还真可能发现不了。”于刚问:“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打的?”宁小阳说:“我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早上六点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一个女人,说好心提醒我,让我注意检查一下我丈夫的遗体,说这家医院以前也有死者丢过肝脏。我一检查,果然如此!哼,黑心的医院。”于刚问:“她还说什么了?”宁小阳说:“她让我赶紧找院长,或者主治医师也行。我在医院找不到主治医师,就去找院长了。”

于刚对手下说:“我们可以走了。”说完领着手下就走,留下一脸疑惑的家属。

于刚想了想,带手下到二楼,还想再去保卫科看看。到了保卫科,保卫科长正和罗雄小酌,一人一瓶半斤的二锅头,小折叠桌上摆满了各种熟食和小菜。保卫科长尴尬地笑笑:“哟,警察同志来了。”罗雄也笑道:“来喝点呀?”于刚笑着说:“你们就不怕被领导知道啊。”罗雄一嘴酒气:“领导现在被死者家属闹得焦头烂额,没有心思管我们。”

保卫科长指着墙上的挂钟说:“是早了点,才四点半,我们也是刚开始。大雄,以后可不能这么早喝酒了。”罗雄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于刚掏出手机看了看说:“你们的钟是不是慢了?现在已经五点了了。”保卫科长也掏出手机看:“是慢了。大雄,是你调的吗?”罗雄一摆手:“扯淡!我没事弄它干什么。”保卫科长动手把钟拿了下来,调回正常时间。

于刚问罗雄:“罗雄,出事的那天凌晨吕晴来找过你吗?”罗雄耷拉着眼皮说:“来找过我。”于刚问:“那上次你为什么没有提起。”罗雄说:“这和案件没有什么关系吧?是我的私事。我喜欢吕晴,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她愣是不干,我气她扭扭捏捏的,就没有说。”于刚问:“那她是什么时候走的?”罗雄说:“我当时喝了两瓶啤酒,去上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看了下钟,是四点多,然后让吕晴继续坐一会,她不干,起身走了。”于刚笑了笑:“你们继续喝吧。”

出了医院,于刚说:“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我们就不回食堂吃吧。走,我请你们出去吃,酒瘾被那俩家伙勾起来了,你们陪我喝点。”去饭店的路上,于刚打了一个电话,让市局帮忙查看宁小阳的通话记录。过了一会,那头回过来电话,说是那天早上六点,宁小阳接了三个电话,其中一个是陌生电话,是第三医院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的号码。于刚又让那头调取监控视频,看看是什么人打的电话。过了一会,那头又回过来电话,说那个电话亭附近的路口刚换的高清摄像头,拍得很清楚,具体是谁需要仔细核对一下,稍后回复。

车开到一家叫醉香居的中等饭店,找了个小包间,于刚点了酱牛肉、京酱肉丝、肉丁炒酱瓜、软炸腰花、羊蝎子锅和糖醋圆白菜六个菜,叫了两瓶一斤装的二锅头。

许浩天看着白酒眼晕:“组长,我不会喝酒。”于刚瞪了许浩天一眼:“不会喝也得喝。在我手底下干活,不会喝酒可不行。女生除外。”许浩天暗暗叫苦,说:“组长,我们都喝酒了让谁开车?”江明珏说:“我可以开车啊。”于刚说:“不用,还让方然开。我们这个特殊部门还怕抓酒驾?笑话。”

半杯酒下肚,于刚的话匣子打开了:“其实我酒量不好,就是好酒。没事的时候讲些酒话,在打发无聊空虚的时光也不错。”这时手机响了,接了以后,“嗯嗯”了几句,挂了电话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案件基本结束了。刚才市局来电话告诉我调取监控的结果,确定给宁小阳打电话的女人就是吕晴。并且查过吕晴的通话记录,她和王万兴的秘书也有过通话。好了,现在你们谁来说说。”

黄方然说:“我说说我的看法,我认为是张强偷了刚刚死去病人的肝脏,想要卖给宏远集团的董事长王万兴。停尸房的监控很有可能是被张强破坏的,当然也可能另有其人,当然也可能是其它原因损坏。张强去停尸房偷偷割了死者的肝脏,然后就不可能再上住院部的楼了,因为可能会被人看到,于是就去了夜间无人的实验大楼,到了201室,准备把死者肝脏做暂时的保鲜处理,然后进行下一步,有可能是准备联系买家去交货。却不料此时出现了突发事件,张强看见门口外面的窗户贴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妖魔鬼怪,被吓晕了。由于门已经被反锁了,所以外面的妖魔鬼怪也没有进去。我认为外面的肯定不是什么真正的妖魔鬼怪,不然一道门锁是拦不住它的。”

于刚说:“说的不错。下面给新人机会,明珏,你说说。”江明珏点点头:“剩下的疑惑就是假装妖魔鬼怪吓张强的人是谁?我觉得吕晴的嫌疑最大。首先,她欲盖弥彰,想要借用罗雄当她的时间证人,结果反而露出了马脚,被我们发现保卫科的钟被人调慢了。根据罗雄的话,我们可以怀疑,钟就是吕晴趁罗雄上卫生间的间隙给调慢的。还有,吕晴给宁小阳打的电话,加上市局查过吕晴的通话记录,和王万兴的秘书也有通话,那么就可以判断吕晴也惦记着死者肝脏,结果让张强捷足先登了,为了报复,吓晕了张强,又给宁小阳打电话,让她闹事。至于吕晴是怎么吓唬张强的,还要她本人的口供。”

于刚拍拍手:“太好了,把我想的都说了。对于我们来说,案件至此已经结束了,我们可以退出此案的侦破,移交给辖区公安机关处理了。”黄方然说:“看来这次分析科的分析有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非科学案件。”于刚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失误,很正常。”

许浩天一直没有说话,望着一脸高兴的于刚,终于没有忍住:“组长,我觉得事情……”于刚一挥手:“为了案件的结束,我们喝酒。”许浩天说:“我是想说……”于刚直接拿杯和许浩天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许浩天唉声叹气,强逼自己把剩下的半杯酒干了。

又吃喝了一会,听到包间外面有人在喝骂,于刚开了包间门,一个貌似饭店老板的中年妇女在骂一个服务员:“你没有看到野猫都跑进饭店了,吓到客人你负责啊?你都是干什么吃的。”于刚劝阻说:“什么事情?”饭店老板赔笑说:“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一只猫在您的包间门口趴着,我们的小服务员居然没有发现,我一时生气把他给训了。”于刚笑笑:“猫?”饭店老板说:“是啊,一只大个的黑猫,眼睛直放光,吓人着呢。看我要撵它,窜出门跑了。”

于刚笑笑,回到包间说:“大家继续吃,但是酒就不要再喝了,喝多了耽误事,一会领你们看戏。浩天和明珏都是第一次看。”许浩天和江明珏面露疑惑,在于刚脸上寻找答案。

于刚看着许浩天发笑:“浩天,你把你刚才要说的话说出来吧。”许浩天“哦”了一下,说:“我认为事情还有一个关键,就是肝脏到底去哪了?我们和之前的警察都搜查过201室,都没有发现死者的肝脏。张强偷了肝脏后去了实验大楼201室,在吓晕前已经反锁了门,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吕晴没有进去拿走肝脏。张强说当时听到怪异的声音,好像就在门口,壮着胆子开门查看,又在附近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又进屋之后,由于害怕,把门反锁了。这时,那种怪异的声音又来了,而且好像是在屋内。是不是可以想象一下,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故弄玄虚,张强开了门后,那东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钻进了门内。是不是那个东西偷走了肝脏?”

于刚轻轻一笑:“正是如此。之前我们了解到,罗雄养的那只猫进过实验大楼,吓到过保洁人员。都说罗雄喜欢养猫,上班都带着猫,形影不离,但是为什么我们见过罗雄两次,那只猫都不在?是在刻意躲着我们吗?大楼后排的窗户都有护栏,也只有猫能通过,这就很好解释了张强吓晕后,肝脏去哪了。浩天说的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故弄玄虚,张强开了门后,那东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钻进了门内,有可能就是那只猫,进去后躲了起来,准备对张强下手,结果张强先被吕晴吓晕了,它将计就计,叼走了肝脏,从窗户跑了。我之前不让你说,就是预料到那猫在偷听,现在它自以为瞒天过海放心走了,才让你说的。你要说的我哪里没有想到呢。”

江明珏不解:“猫怎么会这样做?”于刚大笑:“它极有可能不是一般的猫。一切皆有可能,别忘了我们单位是什么性质。好了,我们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执行科是怎么办事的。”许浩天问:“组长你是什么时候通知执行科的?”于刚说:“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别啰嗦了,快走。”

夜黑沉沉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朦胧的月不知去向,星光黯淡,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沉睡的大地,除了偶然一两声虫鸣,冷落的街道都是寂静无声的。某小区楼下,一辆面包车内,驾驶室的罗雄轻轻摸了摸副驾驶的大黑猫:“你还是无法控制住你的妖性,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医院偷吃刚死去人的肝脏了,算上三个流浪汉,你已经吃了五副肝脏了。肝脏就那么好吃吗?虽然这次躲过了他们的追查,但是不是长久之计。我现在把你拉到远郊我租的房子里,我会定期给你送吃的,但是你一定要听话。”说完,发动面包车,奔远郊驶去。

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罗雄感觉车身一震,车胎突然爆了,一个愣神,车没有控制住,一头撞在树上,好在速度不快,冲击力不大,连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人和猫都没有受伤。罗雄和猫下了车,看看车胎,罗雄自言自语:“奇怪,车胎好好的怎么就爆了呢?”拿出手电筒一照,道上赫然放着一排爆胎器。

罗雄大骂:“谁这么缺德?要死啊!”随即想到了什么,招呼大黑猫就要跑,突然几束强光照向他们,有人喊:“罗雄,你和猫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投降。”罗雄冷笑:“还是没有瞒过你们。”光线稍微暗淡一些,一个中年大汉上前一步说:“我是异常事务管理局调查执行处执行科三组组长宋云飞,命令你们马上投降,否则杀无赦!”

大黑猫尖利地“喵”一声,猛然身形暴涨,形态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四肢粗长而矫健、耳尖生有黑色耸立簇毛、两颊有下垂的长毛、尾极短而色黑、如同一个大狼狗般大小的猞猁,对着执行科三组的人低吠。宋云飞冷笑说:“原来是一只猞猁精。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罗雄说:“我自幼得到异人传授,学得豢养动物成妖之术。这是我从黑市买的猞猁,豢养三年而成妖。不过是偷吃了一个死人肝脏罢了,何必苦苦相逼。既然被你们包围了,我愿意投降。”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头向前走,突然,猞猁精暴起,借着罗雄的掩护从他身后窜出,低吼着扑向宋云飞。宋云飞早有防范,火速后退,手下马上火力全开射向猞猁精,猞猁精左躲右闪,中了数弹,滚了几滚,鲜血直流,仍然强行站起。宋云飞拿过一把冲锋枪说:“还不投降,我只好射杀了。”不待罗雄回答,一阵突突,将躲闪不及的猞猁精打成了筛子。宋云飞和手下用的都是冲锋枪,和调查组用的手枪一样,枪身和子弹都刻有符文,弹药有朱砂和晒干后研磨成粉末的黑狗血成分。宋云飞走近猞猁精,用甩棍打了几下,确定它死了,才松了一口气。宋云飞的甩棍也是特制的,棍身刻有符文。

宋云飞问罗雄:“你呢?投降不投降?”罗雄尖叫:“你们居然杀了我辛辛苦苦豢养的妖,你们太过分了。”宋云飞一摆手,上来两个小伙子,是执行科三组组员罗逸和田大平,他们各自取了一道符,燃烧后甩向罗雄,两道符围绕罗雄转了一圈烧成灰后落地。异常事务管理局的符咒以道家符咒为主,佛家符咒为辅,佛道相承,这两道符便是道家的符,是测试性质的符,燃烧后绕被测试的对象转一圈,如果被测试的对象是妖魔鬼怪的非正常生物或被妖魔鬼怪附身和控制以及有鬼物藏身,符便会噼里啪啦地炸开,如果转了一圈后正常烧成灰后落地就说明被测试的对象是一个正常的生物。

见罗雄不过是一个会豢妖术的正常人类,罗逸拿枪抵住罗雄,田大平掏出手铐就要去拷罗雄。罗雄忽然发狠,一肩膀撞开罗逸,紧接着一脚踢翻田大平,转身就跑。宋云飞大叫:“还敢反抗!”随即一甩棍甩在罗雄的后脑勺,罗雄闷哼一声扑倒在地,罗逸和田大平赶上去将罗雄狠狠按在地上,背过他的双手拷上手铐。手铐也是特制的,周身刻有符文。

“过来长长见识吧。”宋云飞喊道。执行科三组的剩余组员,包括在外围担任警戒任务的处于安全区域的史杰和李芸,以及更外围前来观摩的于刚、黄方然、许浩天和江明珏都陆续走了过来。

“这就是妖怪吗?死的好恶心啊。”李芸说道。

“这妖怪也没有什么啊,哪像西游记里呼风唤雨的妖怪。”江明珏说道。

“这妖怪还没有变成人形,道行不够吧?”许浩天说道。

“没了这妖物,罗雄什么也不是。”史杰说道。

“都给我闭嘴。这是一只直猞猁精,是妖怪不假,但是只被豢养了三年,能有多大道行?还西游里的妖怪,如果真来一只西游记里的妖怪,就算是法力最低的白骨精,都可以把我们灭团了。人形?妖魔鬼怪的强弱和是否是人形没有必然联系。还有,罗雄也算是精于豢妖术了,三年就能养成一只妖,不简单了。好了好了,看够了就赶紧走。”宋云飞一边说道,一边让罗逸和田大平把罗雄塞进已经驶来的专用押解车辆中。

随着这帮人的撤离,异常事务管理局的善后协调处善后科的人也到了,他们负责把猞猁精的尸体装车拉走,清理现场,还有一旦枪声被人得知甚至被媒体报道后的应对等等。

自猞猁精事件后,调查科二组一直很清闲,许浩天和江明珏更是清闲,上午在办公室和同组同事讲讲笑话、看看报纸、喝喝茶,中午去食堂吃饭,然后去十楼活动娱乐室玩或是回宿舍午休,下午去培训基地练练射击或是去七楼机要档案处查阅公开的资料,周末去到处游玩,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这天周末,江明珏找到许浩天说:“告诉你一件事,有老同学请吃饭。”许浩天问:“哪个老同学?”江明珏说:“就是音乐系的李未秋啊。”许浩天一愣:“李未秋?好熟悉的名字啊。”江明珏白了许浩天一眼:“得了吧你,装什么啊。校花你能不认识吗?”许浩天说:“我光知道你是校花啊。嗯,等等,我知道了。当时我们有三朵校花,一个是你,一个是广播电视艺术系的于琳,一个就是音乐系的李未秋了。”江明珏说:“我算什么啊。他们才是校花呢。”

许浩天说:“你说她要请我们吃饭?”江明珏说:“是啊,我通过QQ联系到她,她问我现在干什么,我说考进公安部了,和你是同事,她就邀请我们一起吃个饭。她现在是歌星了,你不知道吗?出了多部专辑,和华声签约了。现在正火的歌《我的心无所依》原唱就是她。”许浩天尴尬地笑笑:“我还真不听歌,也不关注娱乐新闻。”一句话气得江明珏翻白眼:“行,你厉害。既然没有兴趣,就不要去了。”许浩天急忙说:“别呀!我对歌坛没有兴趣,但是对老同学有兴趣啊。”江明珏撂下话:“明天下午4点半,我去宿舍找你,别迟到了。”

首都有名的高档饭店——盘古文奇美食汇,一间法式风格的包间内,大歌星李未秋正在宴请老同学江明珏和许浩天,同桌的还有李未秋的经纪人刘娜女士。一个偌大的包间就四个人吃饭,不免有些空荡感。

李未秋正在侃侃而谈:“法式风格讲究点缀在自然中,并不在乎占地面积的大小,追求色彩和内在联系,不过有时也有意呈现建筑与周围环境的冲突。因此,法式建筑往往不求简单的协调,而是崇尚冲突之美。你们看,整个厅房都呈现出优雅、高贵和浪漫。”江明珏说:“嗯,风格我很喜欢,菜也不错。尤其喜欢这道马赛鱼羹。”

李未秋看着春光明媚的江明珏,不由哀叹一声。江明珏问:“未秋,你怎么了?”李未秋眼中似有忧郁:“你看娱乐新闻可能也知道了,就是我和叶励的绯闻。”江明珏说:“绯闻?对,一定是绯闻。”许浩天一脸疑惑,又不便当时发问,寻思回去百度一下。

李未秋是华声公司新捧红的歌星,偶尔涉足影视,近期和一个叫叶励的青年作家传出绯闻。叶励曾经为李未秋的新歌《古典风格》作词,然后认识了李未秋,随即对李未秋展开爱情攻势,又是送花又是写情诗,在微博和博客里表达着对李未秋的爱意,甚至面对记者也直言不讳。娱乐记者的风格我们都知道,他们又添油加醋,把李未秋和叶励的故事写的是天花乱坠,足够拍一部电影了。

华声公司老总对于这段绯闻很是生气,把李未秋叫到办公室,让他对这段绯闻作出解释,李未秋解释说这只是绯闻,是叶励对自己的单方面追求。华声公司老总提起合约有五年之内不准谈恋爱的的附加条款,让李未秋赶快找到叶励,和他说清楚,今后一刀两断,不准再有任何来往。李未秋当即答应。

事情麻烦就麻烦在叶励不知去向,到处都找不到,正在焦急的李未秋突然接到江明珏的QQ联系,经过聊天得知她和许浩天都在公安部工作,所以宴请他们,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工作的便利帮忙找到叶励。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当然,有些具体细节李未秋是不会对江明珏和许浩天说的。

李未秋说:“这绯闻弄得我寝食难安,我想找到叶励,和他正式交谈一下,把话说明白,让他以后不要继续纠缠我。可恨这叶励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失踪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听说你们在公安部工作,那么是不是可以帮我查一下?”江明珏噎了一口,赶紧喝了点橙汁顺了顺,心想:“我说一个大明星的同学,怎么会主动宴请我们呢,原来是有所求啊。”

许浩天却一口应承:“不就是找个人吗?没有问题。”江明珏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许浩天,对李未秋笑道:“许浩天是部里八面玲珑的人物,深得领导器重,这事他一个人就办了。”李未秋面露感激:“那真是太好了,先谢谢你们了。这件事时间紧迫,希望这两天就能够得到消息。”

吃完饭,李未秋要用专车送江明珏和许浩天,被江明珏婉拒,李未秋和经纪人便先走了。江明珏剜了许浩天一眼:“事情是你答应的,你自己解决。”许浩天说:“不就是找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同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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