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兴集团的董事长刘安的豪宅里甚是热闹,聚集了很多受邀而来人,有香港的陈家生、民国时期著名阴阳先生胡百龄的传人纪以同、天台宗的慧明禅师、日本日莲宗虹木禅师、日本神道教的青木山野、西藏密宗转世尊者哲布尊丹、萨满教大祭司后裔宫成海,再就是于刚一行人。
于刚见到这架势,极为不满,被安排落座后对许静虚说:“道长,看这架势他们是不相信我们啊,我们还是走吧,改日再来。”许静虚笑而不语,只是点点头。
这时,刘安的管家田维发话了:“各位大师好!邀请你们来就是为了一个目的,医治我家公子的移魂之症。今天呢,除了于刚于大师一行人,其他各位都已经来了至少两日了,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家公子的病,还请明言。”
五十多岁的纪以同先说话了:“之前我已经看过了,贵公子的病根就在他新别墅客厅的那方白玉雕,那东西邪气得很。”有一人发言,其他人开始七嘴八舌了。慧明禅师说:“贫僧可以断定贵公子就是因为这白玉才得了病。”虹木禅师精通中文:“这白玉邪门得很,不是善品。”青木山野中文也不错:“也许把这白玉雕砸碎了,贵公子的病就好了。”纪以同说:“不妥,不可轻易造次。”宫成海很自大:“如果相信我,容我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后,贵公子自然好转。”纪以同不屑:“等你七七四十九天?刘公子还有命吗?”哲布尊丹说:“还请允许我将这白玉雕带回雪域,以佛法化解。”最后陈家生说:“我看这方白玉雕气质独特,不似凡物,但是也不似妖物,着实难办。”
刘安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来了两日多,束手无策,只是空谈,拿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来。刘安看向于刚:“不知道于大师有什么意见?”于刚问:“那方白玉雕呢?”刘安说:“那东西我已经命人运来了,依您的意思应该如何处置呢?”于刚说:“先把东西搬上来,观摩一下。”刘安命人将白玉雕搬上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于刚把江明珏拉过一旁,小声问:“你能看出什么吗?”江明珏有些犹豫:“我也说不好,容我再仔细看看。”
青木山野再次表态:“我说过了,把这白玉雕砸碎了,贵公子的病就好了。既然大家都束手无策,何不试一试?”
刘安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于刚。于刚小声鼓励江明珏:“你看出什么就说,总比他们啰里啰嗦的好。以你在资料室所看所闻,加上天眼的能力,应该比他们强多了。”江明珏点点头说:“白玉雕切不可砸碎,否则刘飞就救不回来了。”青木山野不屑:“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许静虚微笑着回应:“江姑娘说的极是。白玉雕在,刘公子尚有一线生机;白玉雕一毁,刘公子就彻底没有希望了。”青木山野冷笑着问:“这个老道是谁?”于刚大喝:“不得无礼,这是道教协会的副会长。”青木山野依旧不屑。
江明珏不理会青木山野,继续说:“这白玉雕另有空间,不对,准确的说,这白玉雕是就是一个连接异度空间的法门,通过这个法门可以到达一个异度空间。法门一毁,刘飞就没有路径回来了。”还没有说完,青木山野讥笑说:“那你进去给我们看看。你把那个异度空间打开给我们看看。哪里来的神经病。”
于刚火了,对刘安说:“刘董事长,我们很想为贵公子早日康复出力,但是有这日本鬼子在场,实在烦人,请将他赶出去,否则恕我无能为力,只有先行告辞了。”青木山野大怒:“你说谁是鬼子?”于刚针锋相对:“说你。”青木山野窜上前就是一拳,却被宋云飞接住,反手回击,和青木山野打了起来。管家田维刚想要出言喝止,被刘安用眼神制止。
宋云飞是执行科三组组长,身手岂能差了,很快占据上风,青木山野一不小心还挨了一拳,正好打在右肋,隐隐作痛,身手大受影响。虹木禅师急忙喝止:“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还不住手!”宋云飞见好就收,退了回去。青木山野气急败坏:“今天不小心在拳脚上输了一招,他日我会从别的地方找回来的。你等着。”说完招呼也不打,扬长而去。
刘安也不阻拦,对于刚说:“那么请问于大师,你们究竟有什么办法救我儿子?”于刚说:“这样,容我们回去商量一个稳妥的方案,明日单独拜会董事长,再行救治。”刘安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于刚说:“那好。我等你们消息。”
此时,于琳从房里出来,准备向刘安汇报刘飞的情况,却瞥见许浩天和江明珏,惊奇道:“许浩天?江明珏?你们怎么在这?”刘安问:“你们认识?”于琳指着许浩天和江明珏说:“他们是我和刘飞的同学。”刘安说:“哦,他们是请来给飞儿看病的。”于琳一时口快:“许浩天,江明珏,你们怎么干阴阳先生这一行了?”江明珏白了于琳一眼没有说话,刘安制止住还要继续说话的于琳:“琳儿不得无理,他们是我们的客人。”
于刚见状赶紧和刘安告辞,领着一行人离去了。
路上,于刚问许静虚:“敢问道长,那方白玉雕可是大真人封印魔物之具?”许静虚点点头:“福生无量天尊,正是此物。自正一嗣教弘文广教大真人之后,历代天师多有借此封印魔物,可惜时光流转,最终将此物遗失,不想当此之时现世。”于刚问:“道长可是要将此物带回交与天师?”许静虚摆摆手说:“时过境迁,天师尚无此打算。”
江明珏问:“道长,那么刚才我讲的对不对?”许静虚微笑道:“福生无量天尊。江姑娘天资聪慧,所言不差。按照现在科学的说法,那方白玉雕正是连接异度空间的法门。大往昔之时,有大神通者,开辟出这一方异度空间,先以一尊青铜鼎作为连接这异度空间的法门,其后青铜鼎损,又有大神通者造化出这方白玉雕作为连接这异度空间的法门。这个异度空间怎么形容呢?恰如有一个气球,在上面揪出一小块,用绳线捆住,捆住的这一小块就是这个异度空间,绳线就是大神通者的法力。只不过这个气球有点大,是我们的宇宙,揪出捆住的空间跟整个宇宙相比实乃沧海一粟。”
于刚问:“敢问道长有什么方法教我?以便救治那个刘公子。”许静虚沉思一下说:“白玉雕虽说是连接异度空间的法门,但并不是任何人、任何时机以及任何地点都可以进入的。而且那个异度空间多是经年累月被封印其中的妖魔鬼怪,十分危险。”于刚问:“道长的意思是必须有人进到那个异度空间找到刘公子的魂魄将他带出来?”许静虚点点头:“不错,只有此一法。”
江明珏问:“那些妖魔鬼怪被封印其中尚不得出,我们进去了还能出的来吗?”许静虚摇头不语,众人见状,不禁沉默。
是夜,江明珏睡得正香,梦中一片混沌,忽然见到一仙风道骨的白袍老者款款走来。江明珏一惊:“这是哪里啊?”老者微笑着说:“这是你的梦中世界。”
江明珏看四周虽然是一片混沌,但头脑却感觉很清晰,奇怪地问:“这是我的梦中世界?你来找我是有事情吗?”老者点点头:“的确有事情要拜托你。”江明珏仔细打量老者,好像在哪见过,正快要想起的时候,却见许浩天也不知不觉走了过来,急忙问:“浩天,是你吗?”许浩天一脸懵懂:“这是哪里?是梦里?可是为什么一切又感觉得清清楚楚呢?”
老者哈哈大笑:“一切众生,是是非非、真真假假。你们说这里是梦便是梦,你们说这里是真实世界便是真实世界。”江明珏问:“你能说的明白一些吗?”老者说:“如果你们相信我,我领你们去领略一番大机缘,如果有幸将探寻到这个世界隐秘的真相,顺带救出刘公子;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此睡去,待你们醒来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对于未知世界,是心怀着好奇去探索,是怀揣着恐惧去躲避,还是以一种麻木的心态去无视呢?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便会有不同的行为和结论吧。
许浩天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老者捋着胡须自顾自说:“人生百年,终归尘土。百年光阴,不过历史长河中的涟漪。青山荒冢之间,,谁人识得永恒?”此时,江明珏已经认出了老者,正是当初将他们从血魅师小静手中救下自称是看鱼塘的老头。鬼使神差间,江明珏点头说:“我跟你去。”许浩天担心江明珏:“我和你一起去。”有时候,信任是不需要条件的。但是江明珏还另有想法:既然此人如此神通广大,可以轻易地制服BOSS般的师小静,可以在现实和梦境间随意穿梭,自己敢不去信任么?
老者哈哈大笑,手一挥,突然之间,混沌景象消失,刹那间斗转星移。渐渐地,许浩天和江明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飘飘然地不受控制被一个漩涡吸引,一点一点靠近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最终幻化成一扇大门向许浩天和江明珏敞开。许浩天和江明珏十分紧张,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宇航员驾驶着宇宙飞船即将在另一个有生命的星球上着陆一般。对一切的未知世界人总有说不出的恐惧、厌烦,因为命运就这样被别人掌控,自己总是找不到安全感。
一道强烈的白光过后,景物焕然一新,许浩天和江明珏仿佛进入一副绝美的画卷。此时的异度空间已近黄昏,夕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红色,赤云倒映在流水上,一条江面全都变成了紫色,仿佛燃起大火。
许浩天问江明珏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江明珏仔细感觉内心,良久才说:“向西,我感觉到刘飞的魂魄就在西边。对吧前辈?咦,前辈,你去哪了?”江明珏和许浩天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老者。这时,老者的声音传来:“别找了,许浩天,我在你的身上。”许浩天一惊:“鬼上身?”老者嗤笑说:“你现在就是魂魄,可以说就是鬼,我上你的身顶多算是鬼上鬼身。好了,别废话了,这是一种秘术,你如果有兴趣,以后可以教你。我藏在你的身上,是保险起见,这是底牌、杀手锏,懂不?”许浩天和江明珏一想也是,关键时刻,老者还可以趁人不备冷不丁地出手,也是一个办法。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片深山之中,山腰盘旋着曲折的栈道,有如绿水青山之中缠绕的缕缕飘带。许浩天踏着实木的栈道,看着幽深的峡谷间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不禁有些胆怯。突然江明珏“呀”了一声,吓的许浩天急忙看去,之间江明珏花容失色:“这异度空间好奇怪,刚才明明是长河落日圆,现在还看不到太阳了?”许浩天放眼望去,四周的大山高耸入云,云层又极厚,太阳不知道是被山挡住了还是被云挡住了,不见踪影,然而整个山中却并不因此而感觉黯淡,当真奇怪。
过了栈道,江明珏松了一口气:“山峦粗旷,别样的情趣,抛却其它因素,当真是好景致呢。不知是人在景中行,还是景随人而动。”
“不错不错,景美人更美。”一个白衣翩翩的年轻公子手持羽扇款步而来。许浩天急忙喊道:“停下,别过来,不然不客气了。”年轻公子哈哈大笑:“她是你的美人吗?也罢,我就不惹是生非了。”
江明珏问:“你到底是谁?”年轻公子轻挥羽扇说:“他们都叫我辉公子。我一直在这等。”江明珏问:“你在等什么?”辉公子说:“其实我们一开始都在等,目的都一样。但是时间久了,他们都丧失了信心,改变了等的目的,只有我始终不变。”江明珏问:“你能说得清楚一些吗?”辉公子笑笑:“简单地说,他们是在等人,等这进来的人自投罗网,或是当做食物,或是当做奴隶;而我也是在等人,等进来的人,告诉那些进来的人,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平安出去,别忘了把我带上。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带我出去。”江明珏问:“你等了多久?”辉公子摇摇头:“此间无岁月,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当初我修真略有所成,已达心动期,适逢安禄山范阳起兵作乱,我为避乱,误入此间。具体多久实在是记不清楚了。”许浩天和江明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江明珏问:“这么说来你也只不过是普通修真者,怎么可以长生不死呢?”辉公子说:“你们刚进来不知道,此间有上古大神通者以大法力加持,进来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魔鬼怪,都可以长生不死,除非是被杀死。虽然可以长生不死,但是却永远出不去了。不对,是有法力的修真者和妖魔鬼怪都出不去了,凡人可以出去。不过,凡人没有半点法力,进来凶多吉少,基本上都是被妖魔鬼怪吃掉或沦为奴隶,也出不去。我一直在想,难不成等有朝一日我修炼成仙了,就可以出去了?唉,成仙好难啊。”
许浩天和江明珏看辉公子痴了,正要离去,就听辉公子说:“你们要小心了,前面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善良了。不远处两个赤膊大汉,乃是精金所化,专门猎杀误入者;再往前有一处楼阁,阁中有一美若天仙的女子,乃是亡魂所化,修鬼仙一途,专门诱惑男子,吸取其精气;再往前,有一老僧,是色中饿鬼,专门强取女子真阴……”
江明珏记了一遍,问:“那敢问阁下,前些时日可否看到一个年纪和我们差不多的男子路过?”辉公子说:“前些时日我去落日山听严老道讲法,没有注意。不过却听闻楼阁女子新近迷惑了一个生人,想必是他也未可知。”
江明珏抱拳感谢:“多谢阁下相告。”辉公子一摆手:“前途凶险,若是遇有难处,可回我这里躲避,我在山上的草庐里。”说罢指指山上,许浩天和江明珏隐约看到一处草庐。辉公子说:“萍水相逢,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有能力的情况下带我出去。在这里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是我还是想回去。罢了,也许你们是不会明白的,你们走吧。”
走了一会,江明珏问老者:“刚才那人说凡是有法力的人进来都出不去了,是怎么一回事?”老者的声音传来:“他说的没错,此间空间被上古大神通者以法力限制,凡是进来的人,拥有法力的话都出不去。”江明珏一惊:“你不有大法力吗?那你岂不是出不去了?我不是有天眼吗?我是不是也出不去了?”老者笑道:“现在在你们身边的不是我本体,只不过是我的一缕元神,不然你以为我还用得着藏起来以便在关键时刻出手?直接就一路闯了过去。至于你,放心吧,你的天眼是天生的能力不是法力。”
江明珏舒了一口气,问:“你究竟要探寻什么?宁可往损失一缕元神?”老者说:“不过一缕元神罢了,我很快就会修炼回来的。我是要找一个女修真者,向她问一些事。我这缕元神是回不去了,你们记得把答案听清楚回去告诉我的本体。”
许浩天和江明珏继续往前走,过了一片飞瀑,被两个手持钢刀的赤膊大汉迎头拦住。一个大汉说:“站住!正好拿你们开刀。”另一个大汉说:“且慢!哥,我看这妞不错,留着吧。”开始那个大汉说:“留着做什么?不过是个魂魄,没有肉身,到时候你怎么做?也真奇怪了,这几百年来,进来的都是魂魄元神,还真少见肉身进来的。真是奇怪了。”
不待大汉说完,隐藏起来的老者已经出手,开始说话的那个大汉一时不备,被一道白光洞穿胸口,“啊”地一声,却没有倒地,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另一个大汉大吼一声,举刀直扑许浩天,却不防又是一道白光将他的胸口也洞穿。那大汉也愣住了:“一个区区凡人,竟有这等能力?哥,我们都受伤了,虽然不是致命伤,但也够呛,还是扯呼吧?”开始说话的那个大汉一挥手:“他们保不准还有后手,扯呼!”
许浩天和江明珏怔怔地看着两个大汉跑了,却也没有去追击。这时,老者的声音传来:“算他们跑得快。”江明珏惊喜道:“你这么厉害?”老者说:“看来我小看这方世界了,这里的人修为都不弱,开始那个公子已经是元婴期了,刚才那两个大汉也是心动期了。还好刚才那个公子没有恶意,否则还不好办了,我的本体的确有把握胜过他,但是现在只不过是一缕元神,难说了呀。”许浩天和江明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忐忑不安起来。
许浩天握住江明珏的手说:“明珏,此行之后,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不知道……”江明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急忙制止:“别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出去了说。”许浩天叹口气没有说话。
又走了一程,远远望见一处楼阁。许浩天说:“应该就是这里了。”江明珏看了那楼阁越发不安:“浩天,我怕,那楼阁处处透着邪气。”老者的声音传来:“去吧,阁中之人不过结丹期,不用怕。”许浩天和江明珏闻言壮了壮胆色,缓缓走入楼阁之中。
“呦,来客人了呢。”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迎了出来,笑语盈盈,“这真是好巧呢,我正要沏得好茶,两位快请进。”
许浩天和江明珏也不推辞,跟着那女子进到客厅。女子待许浩天和江明珏落座后,自己跪在桌前,用热水冲淋茶壶,包括壶嘴、壶盖,同时冲淋茶杯,随后即将茶壶、茶杯沥干,然后用拇指,食指以及中指共同捏取茶叶,置入泡茶的壶中,玉指纤纤,动作灵动而潇洒。
女子置茶入壶后,开始冲泡,将水壶下倾上提三次,这既是主人向宾客点头致意,也能使茶叶和茶水上下翻动,使茶汤浓度一致,所谓“凤凰三点头”是也。最终冲水八分而止。茶叶冲泡好后,女子将茶水倒进茶海里,然后再从茶海倒进品茗杯中,用茶盘托着给许浩天和江明珏奉茶,轻盈地将品茗杯放置在两人右手前方,并且用空余的手做出请茶的姿势。一切动作是那么的柔,那么的美,看得许浩天呆住了。
江明珏轻咳一声,许浩天缓过神来,对女子笑道:“此间阁楼大有意趣,姑娘如此好客,实在不敢当。”女子回以一笑:“路人辛苦,但凡有路过者,小女子都会请进来奉茶歇息。”许浩天问:“敢问前些时日可有以为穿着与我们类似的公子路过?”女子淡淡一笑:“有是有,但现在已经重病不起了,此间又没有郎中,着实不好办呢。”许浩天闻言大惊:“那是我们的朋友,可否领我们前去?”女子说:“有何不可?两位请跟我来。”
去到厢房,许浩天和江明珏看见刘飞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神志模糊。女子略微有些抱歉地说:“这位公子想来是水土不服,害了重病。”许浩天和江明珏都知道刘飞的魂魄是被那女子吸取了精气,如果晚来一两天,必定魂飞魄散,只是不便说破。
许浩天问那女子:“这位公子是我们的朋友,不知道是否可以将他带走?”女子笑道:“有何不可?我原本是留这位公子在此做客的,不想他的体质实在是太弱了。”许浩天闻言,背起刘飞的魂魄,向女子告辞,女子也不强留,叮嘱道:“前面有一老僧,是色中饿鬼,专门强取女子真阴;再往前有一条大河,内有水怪;再往前有一老道,性格古怪,不喜生人……他们都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千万不要去了,赶紧打道回府吧。”许浩天道了谢,和江明珏离开了。
许浩天背着刘飞感觉有些重量,但是不是太重,这是因为许浩天也魂魄的原因,如果有肉身,那就感觉不到重量了,甚至也有可能根本就背不起来。
江明珏一边走着一边笑话许浩天:“还是你有魅力啊,大帅哥一枚,那女鬼都不忍心对你下手了,还把刘飞的魂魄主动交出来了。”许浩天笑道:“明珏,说什么呢?她这是知道我们有备而来,不清楚我们的后手,不敢轻举妄动,加之刘飞已经奄奄一息了,留着也没有多大用处了,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江明珏白了许浩天一眼。
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许浩天,你背着那个魂魄就是个累赘,我把他也藏于你的精气之内吧。”说罢,刘飞的魂魄如轻烟一般转入许浩天的精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