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愣是坐了起来,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掐了一下胳膊上的肉,疼得我皱起了眉头。我努力调整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
打量四周,还是这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灯泡发出微弱的白光,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摆钟依然挂在墙上,不过它不响了,时间也停留在了九点五十分。还记得这个摆钟是我和妈妈逛商场时任性哭闹才买的,没想到经看不经用,这么快就坏了。嗯……好吧,也有可能是没电了。
这时,我的视线聚焦在了桌子上的一瓶安眠药。千万缕思绪涌上心头,我立即翻下床,快步走向桌子,拿起安眠药,搜寻着保质期。啊,找到了,保质期: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没有过期。
我放下了安眠药,二十七粒真的吃不死人吗?我又掐了一下胳膊上的肉,剧烈的疼痛感使我扭曲了五官,看来真不是做梦了,难道买到了假冒伪劣产品?
我冷不丁的看了一眼门,门大敞着,一阵阵冷气飘向屋里,我受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像刚有人来过这。
妈妈?对!我要去找她,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我麻利地换上去年买的衣服,头也不梳,脸也不洗,拿上钥匙,穿上鞋子,就准备走了,说实话,一个小姑家家,怎么能这么邋遢呢,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我有重任在先。
我走出房门,黑暗的地下楼道使我恍惚了头脑,定了定神,才想起来这里的灯是声控的,我立马跺跺脚,它却很不领情地没有任何反应。没办法,两眼一抹黑只好摸着墙慢慢前行,不一会儿,脚就顶到了楼梯,我迎着感觉来,一层层上着楼梯,终于,我摸到了门,打开门,一丝凉意蔓延全身,一注夜色倾洒在我的脸上。
已经是晚上了,街角的霓虹灯闪烁着,树枝被寒风刮的醉舞,星辰漫天,很美,也很黑,但我无心赏景,第一是找妈妈要紧,第二是怕黑。
我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偶尔有几辆车从我的左边呼啸而过。
妈妈在一个二十四小时快捷酒店里当会计,曾经带我去过几次,不是很远,走过去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