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和西伯莱来到阔别已久的大学,虽然已经成为了这间学校中的一份子,但来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两个人好不容易摸到教学楼的位置,瓦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瓦特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瓦特。”
“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片刻过后,瓦特还是一声不出地认真听着电话里有些苍老的声音。
西伯莱站在瓦特的身边,盯着瓦特渐渐苍白的脸,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家老爷子找你干什么?”
瓦特看了一眼西伯莱,眼神中带有许的不安,随后把身上背着的书包快速拿了下来,朝西伯莱胸口扔去。
“先走了,给我继续请假。”说完就朝着停车区跑去。
“诶!”西伯莱大喊了一声,他身体中八卦的基因又发挥起了作用,看着瓦特越跑越远的背影,“这小子。”西伯莱无奈地背起两个书包,心中不爽地想着瓦特这个冒失鬼家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朝楼梯口走去。
宽敞的公路上,虽然车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稀少,但剩余的空间也足够瓦特施展出自己高超的车技,车子就像是一条没有尾巴的蛇,在路上的车辆中窜来窜去。
等红灯的瞬间,瓦特顾不了额头上的寸缕阳光,还有迟迟不肯转换的红灯,冲动地冲出车辆来往的十字路口。
还好,这条路上的不存在酒驾驾驶,冲动得就像瓦特这样的驾驶者。
在一连串汽车被瓦特的汽车逼停后,路上急剧地响了一阵喇叭,有几辆车的司机从窗户中伸出脑袋,脸红脖子粗地冲着早就开走的瓦特的方向大喊“Shit!”,然后又重新继续了正常的交通。
瓦特也来不及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们了,急忙朝着黑暗边区,朝着埋葬着比尔的那一片坟墓前面看上去黑漆漆的房子开去。
再也顾不得黑暗边区三个帮派里面的任何一个的威胁了,瓦特冲进了那道用两种不同树木作为标记的分界线,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进入了黑暗边区,深秋的树木差不多都掉光了树叶,一条直直的马路,他只想快点儿开到底。
马雪依然陪着崩溃的雪莉坐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面还存留着一些不属于雪莉风格的装饰,比如那张办公桌,是这间办公室中最显眼的一件家具了,深色的木制办公桌和雪莉年轻的脸庞一点儿都不相称。
还有窗边的那些鲜艳的大红色的开得浓烈的不知道名儿的花,和雪莉白皙的脸又是显得那么不搭调,但是却和玛丽很是符合,不过她最终却成为了监狱中的一朵败落的玫瑰。
马雪心想,自己竟然还有心思注意这些,不禁想在心底嘲笑自己,自己的前路到现在还是渺茫的,瓦特那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案子到现在还只是起了个苗头。。。。。。
一切的一切还不如一团解不开的结一样一团麻。
“先回去吧,马雪。”
嗯?马雪依旧愣在原地,不是没有听见雪莉微弱的声音,现在办公里的确是静得出奇,多么细小微弱的声音都能不花一点儿力气就能听见。
真的要把她自己一个人“抛弃”在这里吗?
马雪反复问自己,她也是经历过这样的落魄,这样的孤独,就像是被抛弃了。雪莉现在活像一个不能出声的哑巴婴儿被抛弃了。
确实,要是马雪知道自己的猜测这么准确的话也许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没有任何细致的线索,不用花任何除交流外的心思就能凭着自己的经历把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的情感猜得这么透彻。
原因可能是雪莉和马雪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直觉告诉马雪,这个时机她要是离开了是一种会令她后悔的选择,一种不明智的选择。
“跟你?”雪莉一下就坐了起来,挺直了腰板儿。
不然呢?这儿又没有其他人,不跟我说,难道还能跟空气说话!马雪心中愤愤不平地想。
雪莉脸上骄纵自大的神态明摆了心中有股怨气,马雪不凑巧偏偏撞在了枪口上。
就你,你能知道什么?一个还没有入流的小警探,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你没看见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你在这儿了吗!
雪莉看着马雪依旧坐在软沙发中,无动于衷一点儿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终于她心中的这口怨气发泄了出来。
原本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散落一地,还有几张打满草稿的白纸无辜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出去!我叫你出去!”雪莉朝着马雪大声地喊,刚刚的怨念这时候已经变成要打架的欲望,还好雪莉用她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克制住自己,避免了灾难的发生。
马雪看情形不对,还不至于傻得留在办公室,虽然打架她一点儿都不怕,毕竟她有实力,但是在警察局打架?她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查到,还是去医院了解情况吧,马雪继续开着车前往医院。
瓦特这个时间已经坐在自家的客厅中了。
“三天后,你唐伯伯从国内来拜访。”
“嗯。”这件事情爷爷已经在电话中提前说了,机械性地点头已经成为瓦特在爷爷面前的常态。
“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准备准备去接机。”瓦特祖父看着瓦特,脸上丝毫没有老人家的慈祥可言,那骨瘦如柴的脸上只有一脸的严峻,怪不得他是瓦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惧怕的人类。
“哦。”瓦特平静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我希望你接到唐伯伯后立即送来这里,黑暗边区。”
“黑暗边区?”瓦特家在花儿大街也有一套房子,黑暗边区不是禁区吗?怎么会让远来做客的唐伯伯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真是不太像爷爷的作风。
“有什么问题吗?”老人家平静下稍显严肃的脸这时已经十分严峻了。
瓦特再也不敢问些什么了,他也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嗯,没。”瓦特摇了摇头,看着爷爷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趣地离开了。
从瓦特出身起,这个古怪的老头就一直存在,他的一举一动代表了什么意思,瓦特再清楚不过,闭上眼睛就是示意眼前的人,他要休息了,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