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朝历167年,巴蜀铸剑山庄。
“百炼化神兵,利刃出炉日,望天赐祥兆。”此声音一直回响于山庄未曾断绝。
“庄主,这剑几时出炉,祥云乃是吉兆,初现于空,若是错过了,这千日炼铸毁于一旦!”大长老看了看天空。
天空红云初现,且有狂风呼啸,伴随着阵阵雷鸣赶云,隐隐约约能看到红云中有巨龙翻滚之势,正值日月争辉之时,若此时出剑,定然是戾气十足。
“诸位勿急,此剑耗费玄铁百斤淬炼,以山庄寻觅,养育十年的朱雀命格,白虎命格,青龙命格,玄武命格的铸剑奴血肉为引开炉,开封之日,以阴盛阳衰的童子九人,阳盛阴衰的童女十八人萃锋。前后所用的铸剑奴,皆是都是世间万年难觅的命格及体质。铸造之火是雷电击发之山火,铸造之水乃是京北弥陀山顶峰佛泉,最后一遭封炉又多天象莫测,如此神兵必将引来天劫,远远观望就好!”庄主用手轻抚于炉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庄主,等待剑萃锋出炉的时间,我们为何不用此时间为剑取一个威震八方,臣服天下的名号?”大长老望了望天空,日月同天,难分你我,向庄主提议到。此建议一出,下面众多弟子已经七嘴八舌的讨论上了,当然,弟子们讨论的剑名大多数都是稀奇古怪。但也会出现几个比较霸气的剑名。
庄主并没有理会台下弟子们七嘴八舌,只是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炉子。
“此剑,为剑中君王,剑本为万仞之首。锻铸材料和方式已经注定了后世不可出现凌驾于此剑的神兵利器,又是以阴阳颠倒的青鸾童女萃锋,此剑必将在江湖中造出杀孽。煞气慎重,阴盛阳衰,若女子得此剑必然会造成更大之罪孽,更是害人不利己,便将此剑,名为孤鸾,已赐名避此恶孽,此剑怕是只有这阳盛的男子方能驾驭吧。”庄主望着越来越浓厚的红云叹息道。
“孤鸾,这名字的确不错,但是此剑,不是你们能够拥有的。你们这小小的铸剑山庄竟然懂得如此精妙的锻造之法,也集全这四圣兽之命的铸剑奴,灭之可惜,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后世不可出,那么你们铸剑山庄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此话一出,山庄之内所有人都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人站在屋檐上,身袭白衣白发,带着一张青铜面具。
“无知小儿?乃是何方的黄毛小儿敢只身闯我铸剑山庄,真当我铸剑山庄无人?”三长老拔剑而起,剑指青铜面具人,轻功一跃,直向他刺去。青铜面具人并没有阻挡三长老的攻击,剑离他也是越来越近了。
“就这样也敢来闯我铸剑山庄,你们看到没有,那个青铜面具人已经被吓到了,动都不动了。”下面的弟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三长老手中的剑刺入青铜面具人的心脏。
咔嚓——一阵清脆的响声。
剑碎,人亡。
“啊!!!三长老怎么就死了?”
“不是应该三长老用剑刺穿青铜面具人的心脏吗?双方还没有发生碰撞,为什么三长老就死了?”
“我看那青铜面具人并没有动手。三长老怎么就死的这么凄惨。毫无还手之力。”
“那人肯定还有其他的帮手!诸位列阵小心!”
“那人是魔鬼,他用妖法杀死了三长老。”惊恐声不断,甚至开始有些弟子在四处逃窜,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也有沉稳的弟子摆出剑阵,却毫无威胁之威。
庄主和众多长老也轻跃于屋檐,与青铜面具人对持着,气氛极其紧张,随时都有可能拔剑而战。
“你,到底是谁?”庄主用剑指着青铜面具人。后面的众多长老也一一的拔出长剑,指着那个青铜面具人。
“你们能透过面具看到我是谁么?不能。那我没必要向将死之人说我是谁。而且我讨厌有人自不量力的用剑指着我,你们只用知道你们可以去死了。”青铜面具人指了指自己的青铜面具,然后便摇了摇头。
“唉,十息内,取其性命,断其生路。”青铜面具下发出了冰冷无情的命令声,此话一出便转身看着锻造炉,他尚且不能判断此剑到底是否值得他远赴南海取百年玳瑁之壳,深入苗巫神山斩杀神狼剥其皮取其骨为其锻柄。
“你休得猖狂,我知道你有帮手,但想十息内杀死我们还是极其困难的,莫要当老夫这一把老骨头…………”话音未落,确实再度剑碎,气绝,人亡。
“一个,还剩4个,还有九息,我再让尔等一息又如何?”一位黑衣女子在人群中穿梭,一道道的银丝就在不经意间布满了剑体于和各个长老的身体。
咔擦——
鲜血从屋檐慢慢的滑落至地面。是那么的耀眼,也显得生命那么得脆弱,那银丝确实依旧闪烁着点点精光,哪怕是一滴水也不可能停留在其上。
“你去把这里的人全部给抹杀掉,方圆十里不留一个活口,牲口也一样,有些秘术是可以从动物眼中看出端倪的。此秘密必须被深埋于地底。对了,留下一人,这好剑还未配上好鞘呢!”青铜面具人头也没回的径自向锻造炉走去。
青铜面具人点地跃起,轻功看似是他的长项,宛如有灵气,感受到了他的接近,原本平稳的剑炉发出了即将炸炉的声响,青铜面具人慢下了脚步,缓缓走向正在激烈晃动的锻造炉。“此剑有灵,桀骜不驯,但你不该不服!我能让你服,而你必将成为我称霸江湖,一统天下的利器。所以,莫要再等了!”话音落,这剑炉竟是恢复平静。
但青铜面具人似乎是有些急不可待,一掌拍于锻造炉。就在一掌落在锻造炉的瞬间,天空刹那间红云翻滚,伴随着阵阵闪电和狂风呼啸。
“叮”一声清脆的剑鸣直穿云霄。碗口粗的闪电顺着排气铁囱落下,一道一道的击打着锻造炉,炉上的裂纹越来越大,天空的异象也越来越明显。
突然云开月明,锻造炉沉寂了几分,却也似乎是到达了极限,炉碎了。一把长四尺八分、宽半尺三分,剑脊上隐隐越越能浮现出巨龙之影,青鸾之息,剑身带有阵阵凶煞之气,使人有种畏惧,来自心灵的畏惧。
“这剑,不负我花这么大的功夫,也不负孤鸾二字。”青铜面具人将剑打落到了一边的据说盛满了什么劳什子佛水的池中:“他们在推铸剑奴入池之时怕是从未想过,这剑出炉之日必然是他们偿命之时吧。我替你除去了你的仇人,难道你还不满吗?”
剑安静的躺在池中,水容万物,却掩盖不去这剑的锋利。青铜面具人抓来一山庄铸剑学徒,而学徒只能按照往日所学,用这青铜面具人所提供的的剑柄,将其安置,动作小心,生怕激怒了这人。
黑衣女子一去不返,青铜面具人却依旧立于原地等待这学徒,毫不担心,他准备的剑柄和剑鞘比这铸剑山庄原本准备的要合适的多,青铜面具人面具下的嘴角勾起,这代表着,这把剑是他的缘分。
“这是你的女人吧。你没有教你的女人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人可以惹?还有什么人可以杀?还是你们以为这江湖你们已经站在巅峰了?不过是一把剑罢了。”一个年迈的老头,手拿木剑,把手中昏迷的黑衣女人扔向了青铜面具人。
青铜面具人回过头,歪着脖子,无限讽刺之意,回应老头的就仅仅一个字:“战?”
“看你选择,亦可战亦可不战,精铁之剑本就有违天道,而且你手中的剑已经不属于这个江湖,让老朽把它带去孤独剑宗的沉剑池,否则将这江湖将永无安宁。”老头用手中的木剑指向了青铜面具人,颤颤巍巍的样子看不出厉害与否。
“手持木剑?独孤剑宗?你是独孤剑宗的大供奉?独孤凌天?你不好好的待在沉剑池去毁坏那些神兵利器,到是跑来趟这淌浑水?”青铜面具扶起了昏迷的黑衣女子,这孤鸾剑方才装好了剑柄便已经躲了这安装剑柄之人的性命,往后退了一步。在青铜面具人吧黑衣女子放于地上的时候,剑瞬间刺出,剑意冲天,而这狼皮稳稳的裹在剑柄连接之处,极其听话,而孤鸾似乎回应了他的杀意,妖异顿生。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选择战那么我也只能战。选择好了便不能回头。那便战吧。”老人手握木剑看着青铜面具人。
“何必逼迫剑向善?”
“剑若分善恶,老夫也绝不会出手。这把剑,老夫宁愿让一孤鸾煞命的女子拿,也不愿它落于你这等人手中。善者执锋为神兵,恶者执锋为妖剑!以剑之名!”
“呵!”青铜面具人冷哼一声。
木剑柔韧,孤鸾刚硬,木剑可断,孤鸾不断,木剑虽断,剑气不折,孤鸾鸣动,如此好刃,不论是入了魔变为妖异之夺命锋,还是秉持天道,匡扶正义变为圣人之剑,它都将创造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