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贱妾见女儿去如厕迟迟不归便让丫鬟们四下寻找,可始终未见沁儿的影子,贱妾以为她是不是跟哪家小姐结伴先行离开了,一面让人在这儿门口等着,一面回府派人四下去找,可到现在都没有沁儿的消息,也没人看见沁儿出去,那沁儿肯定就还在这儿啊,大人。”那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旁伺候的丫头一手扶着她一手给她顺气。
“还请二位随我回衙门将此事说明清楚。”徐金洲干脆的答道,不管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没有被人当枪使的打算。
“大人啊,这府中但凡贱妾能去的地方,贱妾都找过了,就剩下这个院子了。”说罢哭喊的更厉害了,可瞧着徐金洲负手而立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随即摇摇晃晃的起身,“若是没有沁儿,贱妾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说罢便挣脱丫鬟的手往院子的围墙上撞。
“放肆,大皇子的住处也是尔等可以随意进出的。”徐金洲并未答话,那侍卫开口大喝道。
“妾身不活了,不活了啊。”那夫人眼看就要撞上院子围墙,谁知道此时从院子里冲出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
“沁儿,沁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那夫人大叫了一声朝着那女子冲了过去。
“娘,娘啊。”那女子抱着夫人失声痛哭起来。
“沁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娘啊。”那夫人大喊道,那男子也快步上前看着女儿那狼狈的模样脸上的怒火像是要一把火烧了这院子似的。
谁知道还没等他开口,那叫沁儿的姑娘便挣脱了那夫人的怀抱,踉踉跄跄的往不远处的人工湖跑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那夫人只来得及大叫一声,“沁儿!”随即便晕了过去。
“快!快去救人!”那男子大叫着带人冲向了湖边儿,扑通扑通又是一阵落水的声音,不多时那女子就被人捞了起来,在岸边儿上被丫鬟按了几下胸口吐出几口水来,悠悠转醒。
刚睁开眼,看见围成一圈的众人,大叫一声,挣扎着还要往水里跳,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折腾了好一阵,那边儿的夫人也被赶来的大夫扎了一针醒了过来,死死的抱住女儿不撒手。
“徐大人,今日您若是不能为我们一家三口做主,下官便是辞了官不做,变卖府邸也要进京去讨个说法。”那男子此时没有理会哭成一团的娘俩反而将矛头对准了始终没有挪动的徐金洲开口道。
徐金洲心中冷笑一声,这人若是真有点脑子,就不该在此时威胁他,或者说出这样可能惹怒大皇子的话来,就算日后他女儿嫁入了大皇子府中,就凭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以为他女儿能落得什么好儿不成?更别提能吹个什么枕头风拉娘家一把了。
“既然如此,还请赵大人移步府衙吧。”徐金洲撇了一眼面色黑沉的侍卫,又看了看那乱哄哄的一群人开口道。
“何人在此处喧哗。”此时夏煜城收拾妥当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下官见过大皇子。”徐金洲率先行礼道,随即所有人都跟着下跪行礼。
“不知徐大人找本皇子有何事。”夏煜城一脸坦然的问道,仿若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还没等徐金洲答话,那边儿叫沁儿的姑娘又大喊大叫了起来,“娘,娘啊,女儿不活了。女儿辜负了爹娘的养育之恩,现已不是清白之身,女儿愿以死明志啊,娘啊。”
她这一喊,夏煜城脸色明显暗沉了下来,徐金洲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厌恶。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赵夫人居然直接冲向了夏煜城,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扯着脖子喊了起来,“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她这一喊,夏煜城整个人都要炸了,该死的,本来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些银子许诺好处若干将此事压下来,可现在他只想把这一家子都五马分尸了。
那赵大人依旧不搭理那母女俩,也不理夏煜城,死死的咬住徐金洲一副要拉他下水的架势。“徐大人,您是我们的父母官,下官一家子可就靠您给我们做主了。”
徐金洲依旧是那句话,“请诸位随本官往府衙走一趟,大皇子殿下,下官有事相商,还请殿下也随下官往府衙一行。”
夏煜城没想到这个徐金洲竟如此的不识趣,这是要开堂审理他这个皇子了?还未等他发作,徐金洲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皇上有旨,在府衙等候,请殿下移步。”
夏煜城一愣,随即点头快步走了出去,见着夏煜城离开,这一家子还有一众小厮丫鬟也纷纷跟在徐金洲身后往府衙而去。
刚一出府门,夏煜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府门口居然停着不少的马车,甚至还有人探出头来围观,夏煜城脸色难看的喝止住了想要动粗的侍卫,骑马朝府衙飞奔而去,徐金洲出来的时候仿若没看到围观的众人,扬鞭也随即离开。
可他身后跟着的一家子却好似没有急着要去讨个说法的意思,那赵夫人居然在府门口跟几家相熟的夫人哭诉起来,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等到那一家三口到府衙的时候整个安城已经无人不知了,府衙门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却说那夏煜城匆匆赶到府衙瞧见确有来传旨的公公等在那儿,赶忙上前接旨。“大皇子殿下,皇上口谕,传您速速归京,不得迁延。”
“这位公公,父皇可有说是何事急召本皇子回京?”夏煜城让手下给那公公塞了一个大大的荷包开口道。
那公公乐的见牙不见眼的,揣起了荷包,左右打量了一下这才小声开口道,“听奴才师父说,仿佛是为了皇后娘娘的事情,貌似皇后娘娘病重了。”
“什么?!”夏煜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后不是一直装病的吗?怎么忽然就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