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天羽一下惊坐起,此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已被汗水湿透,身体有些脱力感。
“来人,掌灯!”天羽发现四周有些昏暗,于是呼唤了一声,但却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起身准备自己点灯。
岂料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宫中,四周都是凹凸的石壁,分明就是一个山洞。
“奇怪,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天羽揉了揉还有些晕沉的脑袋,回想着昏睡前的情况。
“不对啊,我应该在寝宫才对,我记得有人把我带回去了的,而且雪儿也在身边,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天羽一时想不清楚,只能拖着有些无力的身体慢慢向洞口处走去,虽然洞内有些漆黑,但洞口的光亮还是很显眼的。
“该死的,下次再让我见到他,肯定扒了他的皮!”天羽神色中略显愤恨,一想起那日在山洞中发生过的事情他就恨得牙根紧咬。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么?”
就在天羽刚来到洞口处,用手挡住还没适应的亮光,耳边传来一个苍老洪亮的声音,天羽下意识地睁开双眼看去。清澈、碧绿、恬静!眼中尽是一片绿色,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绿得那么迷人。
天羽此时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来自己并不是在妙乐城郊外的山洞里,这里似乎是另一个去处,至于是何地方,还有待探索。天羽转头四顾,并没发现周围有什么人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刚才明明有人在说话的。”天羽晃了晃脑袋,一边思索着:“按道理说,我现在应该重伤在身,那人带给我的伤痛有多严重只有我自己知道,绝不可能如现在一般手脚灵活,难道是我承受不住又挂了一次?难道这里又是另一个世界?”
天羽并不怀念那个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怀念的光严妙乐国,只是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了,那夏雪岂不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在想什么呢?你并没有死,是我救了你!”
先前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天羽耳边,这一次天羽确定没有听错,连忙看了看左右,还是没能看见任何生物,不由得有些迷茫了,只能开口唤道:“是谁在说话?”
“呵呵!你小子是不是睡太久睡昏头了!我就在你上面!”
天羽瞬间抬头,只见一名老者悠闲地靠坐在自己身旁一棵高树的树头上。那老者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披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挂着无数补丁的褂子,下面的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脚上没有穿鞋,或许亦是因为长年不穿鞋的缘故,脚板上的老皮怕有一指厚,……
天羽向来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自然知道,越是邋遢,越是肮脏的人越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按自己那个时代的话说,这就叫大隐隐于市。当这名老者那惊世骇俗的外貌还是令他皱起了眉头,“您是谁?”
“我嘛?”老者晃悠了几下脚,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天羽身前,挺着胸膛道:“我就是人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姑娘见了也要投怀送抱的风流大师太白子!”
天羽脚下一晃,怪异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自称太白子的老头,单凭他能如此从容的从高树上跳下来可以看出,这老头绝对不简单,要知道那树杈离地面至少有三米多高,太白子少说也将近五十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连晃都不带晃一下。
天羽知道自己肯定是遇到世外高人了,在这个远古时代,高手虽然不多见,但也不像二十一世纪那般濒临绝种了。不过太白子那万金油一般的话却让天羽腹诽了,原来早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经有人用这句话了。
“前辈,您说是您救了我?这是怎么一回来?”天羽对太白子躬了躬身,表情稍微有些恭敬,他可不知道这个人的脾气怎么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别来这套!老头子我最烦的就是这个,还是顺心一点好。”太白子晃了晃手,从腰间取出一个深褐色的酒葫芦,凑到嘴边猛灌起来。
天羽心下一喜,见太白子这模样跟电视上演的大多数隐士一样,看来是遇上贵人了,此时天羽心中已经在盘算怎样痛宰这头大肥羊了,凭他拥有五千年的知识,对付一个老头子肯定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