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愣在原地,吴念走了几步,发现了这点也就停下来等他。点了一根烟,烟雾把将近一半的脸变得模模糊糊的,慢慢抽完了这根,发现若曦的眼睛以及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莱特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若曦抬起眼睛看他。
吴念看他的反应不过激,只是疑惑没有恐惧,心里立刻有了谱:“没什么异常就好。”
“自以为是。”不甘心的语气。
“是啊。”吴念一直带着笑,这让若曦很不舒服,“我可以给你一个小建议:特别亲近的人,最好不要瞒着他们事情,尤其是坏的事。”
“我知道了。”敷衍的口气。
“我是说真的,你可能觉得告诉他们也没用对不对?事实上可能也确实没什么用,但是,你瞒不住这些人,他们如果自己发现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我是怕他们担心。”
“担心?不错的借口。毕竟我相信,担心和失望哪个更糟你很清楚。”
若曦看他的表情有点儿惊讶,这话不像他说的,这人是心情好就会说几句人话么?还是崔螭真的那么有本事,把他的性子掰正了?但要真是他真掰正了,想必也不会气成那个样子。
“回去吧,天不早了,明天说。”吴念拍拍他的肩膀就往回走,口吻像是一个温柔的长辈,而且还哼了歌,虽然“温柔”和“长辈”两个词平时是怎样都不会往他身上靠的。
这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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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回家的时候绮在门口,一如既往没有多少表情,但既然都到门口了,一定是想问了。
“若曦自己和你说不是更好么?”
绮摇着头:“他不会说的。”
“他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越来越没有话题了,绮不喜欢这种状态,但也没什么办法。
“你会相信他的吧?”吴念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绮看着吴念,他在笑。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可以看得懂吴念的,但现在不行了,好在如今的自己也不会强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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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
如果是他的话,怎么样都可以,不是相信,是无条件支持。
看着绮眼神坚定的点点头,吴念笑的更开了,揉了下她的头发就往楼上走去。
考虑到今天给崔螭的刺激够多了,再来一次说不准会死,所以吴念敲了敲门,听到他暴躁的声音之后才推开门。
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大喇喇地坐在床上,不变的的是看向吴念时一脸愤怒。虽然不算熟悉,但心理上说,人生气的整个过程中,只有前十分钟左右是真的生气,而后的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所以吴念笃定不在这个时候招他,他应该是可以保持冷静的。
“你喝醉之前我对你说了什么还记得么?”
“……”
“嗯。没错,我说我现在开始怀疑犯人是人鱼族的人了。”吴念脸上很严肃,丝毫看不出刚才是装作有人回答的样子,崔螭看着就觉得好笑,当然,他没有笑出来。
“而且,几起案子的手法实在不同,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犯人变了。二,犯人不是一个人。
我个人偏向第二种。这样一来,这‘个’人为什么有那么多能力就说得通了。你觉得呢?””
“团伙杀人?”崔螭心里一动,但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每次至少两人行动么?”
吴念沉默了一下:“万一……不止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