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去那边的教室。”桂洁洁冲着我说了一声,帅先爬上了窗户,并且顺着墙往那间被封闭了的教室的窗户爬。
看着桂洁洁的高跟鞋踏在窗沿上,我的心啰——那跳得叫一个快。
但是诡异的是哪怕穿着超短裙和高跟鞋,桂洁洁的动作也非常的迅速利落。她翻到隔壁的窗户,用高跟鞋的鞋跟敲碎玻璃,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桂姐姐,里面情况怎么样?”桂洁洁跳进去后就没了动静,四周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我感觉有点阴森,连忙探出大半边身子问了一声。
“呼……”回答我的,竟然只是一阵的阴风,而且那风还来自于我的身后。我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像是打起了鼓。那风绝对不正常!
现在桂洁洁不在,我只能自救,于是我立马扯下了我脖子上的护符,握在手中,心中意念一转……
就在我的拳头亮起来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并且一道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别紧张,是我!”
这声音,我非常的熟悉,竟然是那个自称跟我结了冥婚的女鬼娘娘。
我连忙转头,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傻子,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没让你看见而已。”女鬼娘娘转了一圈,在一张桌子上面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附在那个清代纸人身上,女鬼娘娘现在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样子,而是换了一身非常清爽的现代女装。头发也直直地垂在身后,一直到腰际。
“你到底想干什么?”虽然这女鬼娘娘确实没有害我,但是谁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鬼娘娘哀怨地斜了我一眼,刚想开口,隔壁窗户那儿传来了桂洁洁的声音。
“厉腾,你在干嘛呢?怎么还没过来?”
我本来注意力全放在女鬼娘娘身上,桂洁洁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令我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势,瞬间消散了。
我连忙回头,朝着桂洁洁喊了一声“就来”,也不想理女鬼娘娘,转身就往窗户上爬,女鬼娘娘却叹了一口气,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小心你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有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一定要记得我。我叫凌嫣。”
女鬼娘娘凌嫣说完这句话后,又像她出现时一样,忽地一下又不见了。
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对于一个鬼物来说,名字是何其的重要,只是有点莫名其妙。
“厉腾,你到底过不过来?”隔壁的桂洁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来来,我马上来!”我连忙应了几声,可是等我爬上窗户往另一边的教室爬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有点傻。这个窗户与窗户之间的跨度有点大,我与其从这边翻,还不如先下楼,从楼下往上爬。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桂洁洁说一声,下楼去,对面窗户突然间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在那只手抓住我的手的瞬间,我只感觉那只手非常的凉。不像是人的体温低那样的凉,而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那种单纯的凉。
我心里一惊,攀着窗户的手下意识里便抖了一下,人立马就从窗户上掉了下去。
“你干什么呢?”那只冰凉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同时传来桂洁洁的声音。
我瞟了脚下晃荡着的地面,狠狠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从二楼掉下去摔不死,但是却肯定会很疼。
等我舒完这口气,抬头往上看,才知道抓住我的人是桂洁洁。
我顿时一愣,桂洁洁的手为什么会那么冰?
“你……”话没出口,我又顿住,不可置信地盯着桂洁洁的手。刚才还是凉凉的手,现在却是热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现在不光是眼睛出了问题,连感觉也出现错觉了?
“你什么你?你再不爬上来,我就松手,把你扔下去。”桂洁洁有些不悦地瞪着我。
我不敢再分神,连忙顺着桂姐姐的手爬进了那间被封闭的教室。
一进教室,我立刻呛了几声。这教室里有一股非常大的味,饶是我这种袜子能穿一个月不洗的人,也被这味道呛得狠狠地咳了好几声。
“唔……这什么味?”我连忙拿手捂住嘴。如此一来,话就说得不是很清楚了。
桂洁洁白了我一眼,突然冷笑了起来,“什么味?当然是死人的味道。难怪这个学校要将这间教室封起来,这里面以前死过人。”
我被桂洁洁这话说得一愣,死过人?
“桂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在这里读了两年的书,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死过人?
桂洁洁斜睨了我一眼。
“难道你到现在,还觉得这里是你上学的教室吗?你仔细地看看,这里像是经常被使用的样子吗?”
我心猛地一沉,又扫了四周一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间教室,不但课桌都堆到了一起,而且还堆满了杂物。伸手随便找个地方一抹,那都是足足有两毫米厚的灰。别说是经常被使用,只怕两年前有人用过就算不错了。
“找找看,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以你现在的状态,那些东西你应该也能看得见。”桂洁洁吩咐道。
我连忙点了点头,开始捂着鼻子在这堆满了杂物的教室里翻了起来。
没多大一会,我翻东西的手便顿住了。在这些课桌的下面,放着四个纸扎的女人。仔细一看,这些纸人竟然有点像是我们班的老师。一个是班主任兼数学,一个是语文兼政治,一个是英语兼体育,还有一个是理综。
这……?
不等我将这里看到的情况告诉桂洁洁,桂洁洁已经从我的身体反应看出来我发现了什么,立马走到了我身后,将我往后一拉。等她看到那些纸人后,脸立刻沉了下来。
“厉腾,这些纸人,你可认识?”
被桂洁洁这一喝,我立马从震惊到近乎呆滞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出了一头的冷汗。
“认……认识。这些……是……是我们班的老师。”
桂洁洁的脸更沉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明明应该是很沉重的话,可桂洁洁却说着说着,勾起唇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