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跟我说疯子很危险试试,跟这些疯鬼比起来,疯子那算什么?
我再也呆不住,拔腿就想跑,只是我前有狼后有虎,我再怎么想逃那也逃不掉。我刚移了一下脚,后腿跟都还没从地上提起来,我面前的那个精神分裂型的鬼大夫已经伸出一只手抓向了我。
我之前就怕出来的时候遇上这些鬼物,一早就将护身符握在了手上。只是也不知道那个鬼大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这一抓,竟然刚好抓在我捏着护身符的那只手上。
因为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被他抓了个正着,拖进了一个放着各种诡异的仪器的密闭房间里,并且将我绑在了一个台子上。
看着那两个鬼大夫像模像样地洗手戴手套,我冷汗直冒。
我知道鬼魂没有形体原本是无法伤害人的,可是这里的鬼不能用一般的情况去定义,这里的鬼可是吃人的鬼。不仅如此,这些鬼手上拿的东西,甚至这里的房子,都是真实的。
如若不是这样,当初我也不能用垃圾篓子将自己盖住啊!
那个精神分裂成了两个的鬼大夫似乎是非常的享受别人的恐惧,当他们将手术刀缓缓地靠近我的眼睛时,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那刀再下来一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明亮的屋子里突然一下子黑了,然后一只冰冷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并且将我从那个台子上拽了下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里抖了一下,抬手就想往那只手那里打一拳,桂洁洁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走,是我!”
我心中一喜,也顾不得管这里的灯为什么会熄了,跟着桂洁洁就往外跑。
等我想到桂洁洁的手怎么这么冰的时候,桂洁洁已经带着我躲进了一扇门里,并且松开了我的手。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我们又回到了那个红衣女鬼的房间里。
那个红衣女鬼现在正抱着双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惊恐地望着桂洁洁。
外面追我们的鬼大夫大概想不到我们竟然会躲进红衣女鬼的房间里,脚步声很快走远。
我等那脚步声走远了以后,才转过头,凝重地望着桂洁洁。
“这门关上就打不开了,我们这下怎么出去?”
桂洁洁白了我一眼,手指从门隙里扣出了一根绳子。也不知道桂洁洁用这根绳子做了什么,只见她用力将这根绳子一拉,原本应该从里面打不开的门锁一下子就开了。
“走。”桂洁洁打开大门,只冲着我说了一声,人已经冲出了门外。
我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安全地离开这里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想,跟着桂洁洁就要往外冲。可是就在我刚冲出门的瞬间,那个红衣女鬼突然疯狂地朝着我冲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角,“你不能跟她走。她是……”
那个红衣女鬼话还没说完,桂洁洁已经回过了头,随手一扬,一道纸符已经飞向了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明显还想将话说完,但是很不幸的是她根本就抵挡不住那道纸符的威力,被那道纸符击得惨叫一声,倒飞进了房间里。
桂洁洁冷冷地瞟了那个红衣女鬼一眼,转身带上了门。
我心中大喜,看来这位桂姐姐的身手真不是一般的好。
桂姐姐似乎是来的时候已经探过了路,我之前怎么走都觉得像是鬼打墙的长廊,跟在她身后走后没过几分钟就走穿了。
等出了这个地狱疯人院,我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一边喘气一边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老旧的大楼上面布满了暗红色可疑的固体,房子顶端用亮着的灯照出“地狱疯人院”这五个大字。不过也不知道那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闪一闪,给人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
“走,我们还在枉死城内,不要回头。更不要随便盯着别人看。被你盯着的那个,百分之百是鬼不是人。”桂洁洁发现了的动作,立刻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非常压抑的声音说道。
我连忙回头,紧紧地跟在了桂洁洁的身后。
不过桂洁洁只走了几步,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身上摸出了一条玉质的项链了一串手链塞到了我的手里。
“快,赶紧地将这东西给戴上。”
说实话,项链和手链是用一颗颗非常红艳的珠子串起来的,我很不乐意戴。
鬼姐姐大概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还要命不要了?”
我一听这话,脸色一白,只能咬了咬后槽牙,不甘不愿地将项链和手链戴了起来。
我一戴好这两样东西,桂姐姐才松了一口气,又压低了声音交待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要将这两样东西的任何一样拿下来。拿下来,你就死定了!”
现在这位桂姐姐在我心里的地位已经非常高了,我连忙点了点头。就算她不叮嘱,这两样东西我也绝对不会拿下来的。
点完头,我才发现这枉死城的街道有点奇怪。
我们白天被抓过来的时候,虽然街上有鬼物在游荡,但显然非常的少,我那个时候是觉得鬼要到晚上才出来。可是现在都晚上了,这条街还是一样的冷清。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前方突然一下子亮起了一盏盏的灯。
那些灯,从我前面大约四五十米处一直亮到了天边。也不知道这条由灯走成的队伍,到底有多长。如果不是我之前才见识过地狱疯人院的恐怖,我都要忘记这里是鬼城了。
鬼姐姐立刻同样递了一盏灯过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走,你运气不错,遇上了这枉死城的鬼今天举行百鬼夜行。否则我就是本事再大,也不敢进来找你。一会尽量屏住呼吸,提着灯跟着前面的那些鬼灯走。”
说完,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拉着我就往那群鬼灯亮起的地方走去。
等靠近了那些灯火一看,我才知道原来这座鬼城里的每一个居民,都跟我们一样手里提着一盏灯,缓慢地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