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是什么样子的呢,摊开手再握成了拳最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抓到。
似乎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盛开着的向日葵,她透过树叶的缝隙回头看他白到透明的脸,他的睫毛在阳光下折射出了一个漂亮的翦影。
她牵他的手柔柔的喊了句“哥哥。”
他回头嘴角挂着浅浅的梨涡,他掰着巧克力往她的嘴里放。甜腻的,苦涩的,香甜的。
只是我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天十岁的哥哥拿起了地上的检查单,他看见上面写道——父女鉴定存在三个位点对不上,没有血缘关系。
手中的笔摔在了桌子上,窗外是绿油油的梧桐树,哥我好像在回忆里迷路了,我找不到出口了。
望着黑板又想起那个时候哥哥还在上高三,他来初中部找我。那天中文也是像今天一样热,我被老师罚抄作业。
他拍我的头说:“小笨蛋,怎么了这是,被老师罚抄了吗?”我被他这样一说立马苦脸,眼眶也变得酸了。
他一看我一副要哭的样子立马也苦脸:说小妹你别哭啊!哥教你写。
他站在讲台上在黑板上认认真真的演算着,我看着他随风微微有些摇摆的白衬衫心思都不知道飘那里去。
直到粉笔砸到了我的头,我捂头看着讲台上的哥哥,他杏眸流转间尽是笑意他说:“小妹过来哥认真讲一遍给你听。”
我刚走到了他旁边,他就直接把我拽到了他身边然后胳膊一抬把我环在了他的两个胳膊之间,手指指向了黑板上的字。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板上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边浮动。我转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哥哥看出我的走神直接捏我下巴旁边软软的肉说:“好好听。”
“喂,洛城樱Whatareyou弄啥呢,我都喊你半天了。”欧阳炽上来就揉我头发,我第一反应就是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挥拳头。
“小屁孩你想死了吗?都说了一万次了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你是皮痒了吧!”我直接捏手指。
“别,别我要求辩解的机会,我有喊你的,喊了四五遍你不理我我才出此下策的。洛城樱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脸上一副花痴的样子啊!”欧阳炽抱着头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exome花痴脸?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我哥一副花痴脸呢。
“走吧,赶快回家吧。”我拽他胳膊,刚才那个问题完全是多说无益的话题。
五分钟后我跟欧阳炽两个人手里拿着冰激凌走在了林荫大道了,丁然坐在齐氻的单车后座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回头挑了挑眉毛。
我装没看见,结果欧阳炽那个笨蛋回瞪了她大声的回了句:“有什么好显摆的,小心秀分快。”
我:“……”孩子你眼神也太好了吧,不过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毕竟人家男朋友是校体育队的啊!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齐氻从车上走了下来我第一反应就是把欧阳炽给护到身后,泥煤的欧阳炽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给我闯祸啊!现在只能希望齐氻不打女生了。
欧阳炽直接跳了出来手叉着腰一副老娘跟你拼了的样子,我看着欧阳炽那惨不忍睹的小身板,刚刚十六岁身高不过一米七的样子居然把我护在了身后,为什么有一种我家儿子初长成的赶脚。
我走了出来跟欧阳炽站在了一起还是先道了歉“对不起啊我弟弟他是在跟我说电视剧情呢,不是说你们的。”
虽然这么做很没有出息可是我跟欧阳炽的确没有什么理,我刚刚说完话就看见面前伸出了一双手。
这是和平解决了?我抬眉一脸不解啊,却看见齐氻一脸笑意的说道:“洛,城,樱你好我是齐氻。”
听见学校的风云学长清晰的喊出我的名字,我真是被吓到了我有这么有名吗?还是赶紧握住了他的手热情的说学长你好你好。
待我抬眼的时候发现齐氻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抬手擦了擦脸。
齐氻被我的动作给逗笑了他说:“哈哈学妹不好意思啊,反正无论如何认识你很开心。”
他对我挥了挥手,我赶紧拽着欧阳炽离开危险现场。欧阳炽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抱怨:“洛城樱你刚才干嘛那么怂啊!真的打起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我直接给了他一脚顺带看了眼我空无一物的手,我的冰激凌啊!就这么浪费了刚才以为要逃跑提前扔了。
“你个死小孩,你忘了你上次受伤你妈那个样子了啊!整个医院上五层下五层全部都能够听见她的哭声,你能不能听话点啊!”我说着不解气的又给了他一脚。
他眼一红回道“我不能,洛城樱我已经长大了,我想要保护你,你明不明白啊!你们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啊。”
我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心里突然间有点疼,是啊!他已经十六岁了我不应该再把他当小孩子看,我偷偷的望了过去他瘪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拽了拽他的胳膊,他不吭声。我再拉厚着脸皮说:“喂,那这位男子汉能不能给我买一个冰激凌吃。”
他气得揉了揉头发似乎还没有消气的说给小爷我等着。
看着他笑着跑到马路对面我的心情都在一瞬间变好了,年轻真好。
对于青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但是无论如何青春都是美好的。那些眼泪,悲伤,疼痛,负能量都会因为某一个一瞬间被治愈。
“喂,我说洛城樱你又在发什么呆啊!话说你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去我家吃饭了。难不成你爸回家了?”欧阳炽直接把冰激凌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凉的呀了一声直接给了他一拳然后抢过冰激凌撕开了包装纸。
我咬着冰激凌吐字不清的回他,没有啊,我都是在我婶婶家吃的。
“这样啊,你爸和你哥心都挺宽的啊,就这样把你一个人给放家里了,你爸还在非洲吗?”欧**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越来越暗的表情。
是啊,的确是这样,我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没有人在乎,没有人陪伴。
很久以前父亲就只身去了非洲,最一开始家里还有哥哥陪着我,那个时候哥哥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宇文初他去非洲只是自我放逐罢了,他有不想面对的过去。
我不知道父亲他到底在躲避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旅行摄影师,他能够赚不少钱,至少养活我跟哥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