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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蜜月游

应林、林昭然计划沿着海岸线一路往南蜜月游。

照例火车软卧。不是旺季,软卧成两人包厢。

先到济南,这也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应林、林昭然有严重学生情节,选择住在山师大附近。鲁国人民果然豪爽,广场边上河流上灌泉水,边上小孩嬉闹不已,两人坐在河边大石上,特别能感受生活气息。

傍晚,随意找小区边上饭馆吃饭。应林习惯喝汤,林昭然随了应林的习惯。但汤里放酱油,喝不习惯。泉城馆子无菜不酱油,有感于昨天两人喝不惯酱油汤的教训,千交代万交代汤里不要放酱油,至少交代三遍以上。等服务员端上汤时,两人傻眼,还放酱油。问服务员,她一语不发,等会儿,厨师大师傅跑出来,憨厚抓着围裙擦手,诚心道,“要不然这汤不算钱,不放酱油我不会做。”两人只好将就,往后再不敢在泉城点汤。

饭后,买点苹果,问价钱,“十元。”两人没听清,再问,这回听得清清楚楚“十元”,两人纳闷,帝都价格大约一斤一元或一元五角。幸亏旁边有位学生,可能有此经历,解释说十元十斤。那还是一斤一元。出门旅游,带太多东西累赘,挑四颗苹果。小摊贩看着两人,“就这么点,不卖。”应林只好放下苹果,拉着林昭然灰溜溜而逃。在鲁国人民面前丢脸,小家子气是跑不掉。

林昭然很享受这些囧事,真实有趣。两人趣味相投,不爱风景名胜区,喜市井生活。

待两三天,继续往南,到东红镇探望林昭清。

“昭清,‘刨祖坟合同’什么意思?”林昭然、应林在镇上经常听到议论。

林昭清呵呵直乐,“字面上的意思呗。”

“好端端干嘛刨人家祖坟?”

“那厂子不是卖了不少钱,镇政府决定把钱借给本地农户,让他们开办工艺品厂。”林昭清解释道。

林昭然夸奖,“这事办得不错。”

“我们又不是银行,没那套程序。只得把村支书找过来担保。每个村支书在现场对借款人说了,谁不还钱,就挖他家祖坟。这就是由来。”

“有没有人祖坟被挖。”

“谁敢赖账,子孙后代都不能在此立足。村民谨慎得很。”

“建厂后生意怎么样?”应林问。

“也有半年,村民闲时爱做手工艺,工人好招,三个月半年效益就出来了。我还组织工作人员协助他们到外地小商品市场摆摊设点,先共用,等他们有实力再单飞。”

“看不出来,前年还是大学生,现在指挥若定。”林昭然对弟弟很满意,夸一夸,“我安排德通多收集外国工艺品需求信息,等有眉目,你安排一个工作人员对接。咱也为老乡做贡献。”林昭然很高兴,小时候弟弟可不让人省心,到这种疙瘩角落工作,不仅坚持下来,还能发展得不错,说起来自己对他的帮助不多。瞅瞅应林,当初第一面,他怎么就断定昭清会有所作为,自己还存着半信半疑。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应林、林昭然计划路线首选。事实证明决策很正确。两人到苏州立刻就爱上这个城市,尤其足可行船的河流。选一家建在河上,横跨两岸的小面馆,细细品味什么叫知足。有一位小年轻人介绍应林、林昭然到一处俱乐部玩。等那年轻人走后,旁边叔叔阿姨匆忙告诉他们千万别去,那种地方乌七八糟。直到应林、林昭然再三保证不会去,那些叔叔阿姨才放下心。出门在外还能感受到浓浓关爱,更让两人打心理喜爱这个保留园林景观的城市。

两人是要到寒山寺的。挑一个下午,游览完寒山寺,两人就坐在桥上,准备体验“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但凡有一点疑似和诗意相符,都能让两人兴奋不已。

工业园区也是必看的。新工厂井然有序,管理严格,不能随便进出,见惯老旧工厂,相比有很大差距。管委会雄心勃勃的规划,两人震撼其描绘蓝图,丢掉沾沾自喜的心理,重新制定超越目标。

品味过苏州的美,应林、林昭然改变乘火车计划,坐船沿运河到杭州。反正时间宽裕。到杭州,就没有先前震撼感觉。

应林、林昭然沿着西湖走一圈,‘累’占据脑门。

还有早餐,饭团可以选择塞入油条,或者加一勺糖。直接吃白砂糖的滋味,历久弥望。

然后回到应林老家。

离应林父母替他俩举办婚宴还有两天。

应林早和爸妈说过,由着他们办。他和林昭然掐着时间点回来。应梅给林昭然订酒店,陪着她住在酒店。虽然他俩已经领证,以及在林昭然家办过婚宴。不过,老家还没请客,为了有个仪式感,两人这两天不能住一起。

应林好一顿哀怨。又庆幸,好在没太早回来。

在老家,应林已经认不得几个人了,遇到人常不知道怎么称呼。应林又不擅长讲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所以整天躲在房间的时间多。

村里到县城读高中,就他一人。读书时太专心,很少到县城同学家,又没有联系电话,基本处于隔绝状态。

小学、初中同学考上大学很少,基本回家务农,或外出打工,有几位厉害点的开作坊或加工厂。不过,应林遇上脸熟的,也叫不出姓名。

说起来,应林的朋友真的很少。

焦仁和积极,林昭然可是在李元云面前说得上话。他从廖文化口中知道消息,立即赶过来询问有什么要帮忙的。他借出几辆好点的车用作婚车。忙前忙后,应林觉得过意不去。

启明备用电源运作非常好,还代理国外品牌,年销售额节节攀升,焦仁和获利不菲。

焦仁和很照顾应梅的装饰店,到县城必到装饰店坐坐。这对应梅的店很有好处,至少地痞不敢捣乱。应梅很有分寸,请客吃饭,过节送礼,做得很到位。

婚礼都是父母在忙,应林、林昭然配合演出。

很顺利完成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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