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神对着莫维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叫佣人,她不想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在别人人面前,她是骄傲的。
莫维维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唐轻谣,她的好友脸上永远是肆意的笑容,暖得跟阳光似的,仿佛能融化冰雪,而不是像现在,眉间有着化不开的哀伤,她的额头上有一个狰狞的伤口正涌着血,那双永远闪烁着星辉的美目,不可抑制的流着眼泪,看起来有些红肿,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神采。脆弱得一踏糊涂。
她心疼的厉害,可造成这一切的是宠她宠得厉害的哥哥,其中还有好大部分原因是她。
楼梯上传来佣人奔跑上楼的声音,莫维维连忙挡住唐轻谣摇摇欲坠的身体
“下去”莫维维声音有些急躁吼到。
还有佣人不听话往上跑。莫维维的声音有些尖锐:“滚下去,不准上来。”
她想弥补她的过错。
一向和善的大小姐突然这样厉声,有眼见的人看见了她身后的唐轻谣,下楼的时候一阵窃窃私语。
听到楼梯的声音渐渐没有,唐轻谣紧绷的神经放松,说了一句:“维维,我想回家。”
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直直的倒下,仿佛还回弹了一下。
她倒下的声音巨响,响到再好的隔音效果也阻挡不了。
看着她倒下吓坏了莫维维,她大叫着:“轻谣。”声音中透着害怕。
她大叫的声音也很大,大到再好的隔音效果也阻挡不了。
地上的昏倒唐轻谣脸上苍白的可怕。莫维维上前想要抱起,奈何,她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抱得起唐轻谣呢。
莫维维慌忙的拍打着自己哥哥的房门,希望他能出来帮忙,然而,即使她拍得通天巨响,手拍得红肿疼痛,里面都没有一丝动静,安静得让人绝望。莫维维第一次觉得自己温柔的哥哥是一个这么无情的人。
唐轻谣离开后,莫亦白发泄般的踢了踢已经乱的了桌子,那张实木的桌子,就着地毯的摩擦,直直的撞到了墙上才停下,左面上昂贵的茶具,东倒西歪。
莫亦白看着他的床,还是同以前一样雪白,可他却觉得,脏得不行。他一扯面上的棉被,下面,依旧是一片雪白,只是有些皱乱,昭显着,这里有人睡过。
莫亦白觉得这白有些刺眼,在这之前他虽没经过人事,但普通的常识还有的,比如,一个女孩的第一次应该有些什么。
想到唐轻谣不是跟他不是第一次,莫亦白的好看的眉毛狠狠的皱着,下意识的想着果真是一个不自爱的人,心也不可察的痛了一下,不过,这点痛,被他无视掉了。
他心里,现在满满的全是对唐轻谣的厌恶。转身进了浴室,他脱掉衣物镜子面前站了好一会,看着他自己没有一丝暧昧痕迹的身体,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怎么感觉不像发生过什么一样,可是他想到自己喝了那酒之后的异常和母亲和妹妹那笃定的眼神,又把这个想法,甩到了一边,古怪的一笑。
他站在淋浴头下面,急促的热水奔涌而下,浴室升起了薄薄的雾气,热水打在他身上为他洗去污气,打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水声,好像想要阻挡着外界一切的声音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