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魅人的,更是诱人的,黑夜是沉寂的让人在不觉中深陷,有的人在黑夜中找到自己,有的人在黑夜中迷失自己,有的人在黑夜中享受眼观刺激,有的人在慢慢黑夜中品尝孤寂。
在川流不息的黑夜里,总有那么些人是在逃避的……正如坐那吧台上的男人。
坐在那吧台前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那优雅的动作让人沉迷,但那凌厉孤傲的神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只见他手中端着水晶杯,那深蓝的液体随着那轻微的力道而摇摆,在快荡出杯壁时,一个回转落入杯子中央,漾起圈圈水波,看着手中的酒,嘴角扬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双眼直直的对着那蓝色液体发呆。
“桀,你又来这里了。”几分钟不到那男子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
“你来了。”闻言,端着酒杯发愣的展桀骜回过神,侧身看了看朝自己走来的男子。
“桀……你。”洛冥夜看着前面的那个男人,不禁叹息一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要啰嗦,陪我喝一杯吧!”洛冥夜还没把话说出来就被展桀骜制止道,一直手在吧台上敲了敲,示意酒保给洛冥夜拿了杯酒。
“桀……快点回家,你老婆在家等你。”洛冥夜走过去把展桀骜手中的酒抢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初说他要和夏凝芯结婚了,那脸上的笑容让人羡慕不已,可是结婚一个星期不到,就开始以各种借口不回家,每每夏凝芯都打电话让他帮忙找人,让他都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看在夏凝芯是席小羽的好友,他才不会来多管闲事。
“来……来喝一杯。”展桀骜就像是没听见洛冥夜的话般,从酒保哪里重新拿过一杯酒盒洛冥夜手中的酒一碰,下一秒就把酒爽快的朝嘴里灌去,仿佛喝的不是烈酒,而是白开水。
“展桀骜……你发什么疯,你又和夏凝芯怎么了,你就不能让着他点。”洛冥夜不悦的吼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娶得***还在那唉声叹气的。
“没什么,就是不想回去。”展桀骜又懊恼的猛罐一口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本以为在他们结婚后,一切都是美满兴奋地,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着那张容颜,吻着那红唇,抚上那娇躯再也没有以往的悸动,刚开始他还能以夏凝芯身体还没好而不去碰她,但是随着时间流走,他发现其他女人无论是再娇艳再勾人他的身体都不会有反应,即使他自己在夏凝芯面前也提不起任何欲望。
现在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举了,现在除了酒是唯一的爱好,他过的就是清心寡欲了。
“你……你快回去吧!就当是救救我耳根子。”洛冥夜有些哀求道,每次夏凝芯打电话来都以她是席小羽的好友让他帮忙,让洛冥夜也不好拒绝,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满。
“再让我坐一会儿吧!”展桀骜说的有些无奈,说什么时候开始他害怕回家了……似乎那家就是一可怕的牢狱,让他一踏进去就难以呼吸。
手不觉再次抚上自己的胸口,心尖的疼痛牵引全身,每每这时候他耳边都会传来一个遥远而恐惧的声音,让他想去抓去……却总是一晃而过。
“怎么了?”洛冥夜见展桀骜难受,整个眉头都集聚在一起,让人不禁担心。
展桀骜挥了挥手,有些苍白的脸色慢慢的好了起来,才开口道:“**病了。”
“什么**病,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看医生,不要逞强。”说道这里洛冥夜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不希望展桀骜身体有什么意外,到头来身体里转着另一个人的心脏过活。
“没事。”展桀骜说的有些无奈,他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没有异样,出现这样情况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他的心里原因。
“你……”
“老板……你真的在这啊?”陡然之间,一气喘喘嘘嘘的男声传来,紧紧的抓住展桀骜,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好……好,我马上就回家。”展桀骜无奈得看了一眼洛冥夜看了一眼严硕,叹了一口气,那个家无论再不愿回去,也得回去,不然所有的人都出动来找他了,双脚无力的迈着步子朝外走去。
身后的洛冥夜和严硕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心疼,难道再相爱的人都有期限,等那温水烧开以后就什么也不在了。
“剼,你在想什么呢?”一纤柔女人走到站在窗前的男子前,在他身后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腰,柔声问道,让娇酥的声音足以让人全身麻酥,但站在窗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微眯的双眼闪着一丝精明,让人看不清、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剼……”久久等不到的回音的女人有些着急的再次出声。
站在窗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臣莫凡的大哥臣剼,浅柔一笑,把环在腰间的手移开,转过身,脸上永远都挂着那绅士般的笑容让人看不穿真假,伸出手揉了揉死死盯着他看的女人,“落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嘛?”
那被叫做落儿的女人随即巧笑倩兮的点点头,回答道:“已经收拾好了。”
“恩……”臣剼满意的点点头,“落儿,快些进去休息吧!你的身子还没好。”说着就把叶落朝卧室里带。
“剼,你是真心喜欢我吗?”终于……叶落终于把这句话问了出来,虽然他口口说爱她,但是她的心却感受不到他的爱,每次只要得到他一点点的回应都让她兴奋不已。
“傻落儿,胡想什么呢?我不爱你还能爱谁。”臣剼边说边扳过叶落的双肩,让叶落可以可惜看见他清澈无比的双眸,随即又道:“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我不爱你,我能为了你放弃手上的工作陪你来这边治病吗?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有些动怒的语气让叶落不禁后怕。
不过随即一想,想他那种工作狂肯在他身边陪他半年,这还有什么怀疑,脸上立即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把头靠向臣剼的胸膛,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可是叶落就是忍不住的怀疑,当睁开眼的瞬间,眼前一切空白,脑里也是空白,除了他的声音,他的面容,她的脑子里就什么也不剩了,他就是他浮木,她害怕他突然之间不要她了,他的世界有那么多人,而她的世界里却只有他。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我早我们还要一早会台湾。”臣剼拉开怀中的叶落,在额头轻吻,而叶落也满足于此,便乖乖的上床休息了,她记得臣剼说过他喜欢听话的女人,所以她要很听话。
臣剼等叶落躺好后,替她理了理被子,在卧室陪了叶落十几分钟,差不多等叶落睡着了才离开,这才起身离开,在关门之际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那狡黠的神色无人能懂,台湾想到这个词他笑的更加灿烂,眼角那烁人的兴奋光芒让人害怕,想起即将上演的好戏,这才满意的关上门。
在关门上门的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睡觉的叶落,眼睛很明清的睁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急急忙忙赶回台湾,但是她的心在听到台湾二字的时候竟会隐隐作痛,叶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咚咚……”刚刚回到书房,正准备点烟的臣剼就被响起的敲门声阻止了。
“进来。”原本挂在脸上的效益消失殆尽,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子眼神也变得有些凌洌。
“大少爷,二少爷他……”来人被臣剼的眼神震住,他家大少爷平时看上去倒是无害,但只当他的眼神正色起来,必将席卷方圆十里,无人能逃,如今说话也有些紧张。
“他怎样?又想丢下百臣逃跑??”臣剼闻言,声音变得更加冷冽,他的那弟弟看来是被宠坏了,什么事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大少爷,二少爷说半年之期以到,叫大少爷回去接手。”来人吞了吞口水,暗中希望自己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回去告诉他,好好的给我呆在百臣。”手中的烟被臣剼毫不留情的掐灭,在公司帮了半年的忙就想溜之大吉,怎么可能。
“要是我回去的时候,二少爷没好好的呆在百臣里,你们也就可以走人了。”这句话再轻不过,但却让人止不住的流汗。
他十八岁就接手百臣,一年三百六五天,在过去的八年里,他休息的日子一共还没有一个月,这次他才休息半年多点,就被那浑小子催了五六遍,不让他尝点苦头,他这大哥就是白做了。
“是,大少爷。”来人恭敬地点头。
“大少爷,这是流沽巫师给叶小姐的药。”来人赶紧把手中的小瓶子交到臣剼手里,见臣剼挥手示意他出去,顿时如获大赦一溜烟的不见了。
臣剼却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巫师——原来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惑人心智果然……真的能那么神乎其神吗?他不禁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