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城里经常带着家奴假扮成流氓劫掠路人,吃喝嫖赌样样都精通的很,对此,亲王多尔衮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如何对方总是他的堂叔,若是斥责,难免会有人站出来说他薄恩寡义,
此时亲王多尔衮一番话说出来,洞鄂便急了,别啊,爷府上还有几个房小妾呢,田庄里这么多粮都还没收上来,这说死就死了,爷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银子和福晋侧室们怎么办?
洞鄂硬着头皮站出来,边上几个亲王郡王对他挤眉弄眼,都是带着鼓舞的眼神,有个愣头青站出来把他们想说的话都说了当然是要鼓励的,要是摄政大臣同意了自然皆大欢喜,就算不同意,龙颜大怒了,也是愣头青倒霉,跟本王爷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摄政王,这个”这个洞鄂心里发急,
可是他这种玩意儿除了会吃喝嫖赌满口谩骂之外,还真是极少在亲王多尔衮面前奏对:“胜败是兵家常事嘛,如余,,嗯,如今咱们小挫一阵,大不了过些日子再杀回去,可是如今将士们仗也打了,人困马乏,总是要回去歇养歇养,才有精力给皇上卖命不是?”
洞鄂一大通的说话,心里还颇有些得意,这可是急智啊,一下什么言语说的流畅的一逼。想必亲王多尔衮总会开窍的。
不曾想直阴沉着亲王多尔衮一下子面色狰狞起来,突然抓起桌案上的砚台直接就往洞鄂脸上丢,洞鄂还未反应过来,那砚台已不偏不倚的砸在眼窝上,
墨汁洒的满脸都是,正在他还不知哪里惹得龙颜大怒之际,亲王多尔衮已经砰的一声把身前的案子推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来,
洞鄂这才感觉到眼窝里钻心的痛,哇哇的呻吟起来,他原本就是地痞的习气,平时皇帝也懒得召见他,更别说给他委任什么事做了,
同辈的亲王、郡王们也不爱搭理的,小一辈的贝勒们见了他也只能让着他,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叔叔,这样下来,便养成了一身骄横的性子,
眼下摄政王让他去送死,他劝上两句还用砚台砸他,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口里大叫大嚷:“亲王多尔衮打人啦,我呸,什么摄政王,败军之将罢了,爷好心好意的劝他不要白白送了小命,竟这样的不知好歹。”
几个老亲王、郡王们看的目瞪口呆,心底早已生出一股寒意,这下玩大了,这个愣头青不止做了出头鸟,还把大家的饭碗全砸了,现在把亲王多尔衮的火撩了出来,恐悄就是摄政王想撤退,碍于面子也不会走了吧。
“拉下去,砍了。”亲王多尔衮瞪着洞鄂,咆哮声传出数百米,就连帐外的侍卫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匆匆的赶到大帐子这里来探风。
这个时候洞鄂总算清醒了,亲王多尔衮是谁啊,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虽说是多择的七子,是个黄带子的郡王,可是在摄政王面前,还不是个蚂蚁,他此时已吓得胆战心惊,听说要砍脑袋,立即摊了下去。
“没听见联的话吗?拖出去。”亲王多尔衮几乎疯了,一切都完了,
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他原本心里只有悲哀,抱着殉国的心思,可是洞鄂的出现终于点燃了他心底的火药桶,他终于爆发了,
他辛辛苦苦的日以继夜的处理县政,一时一刻都不敢耽搁,他每日都在胆战心惊的等待着前线的战报,
可是每一次都令他失望不已,这难道是自己的错吗?
他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扪心自问,他认为自己已经对祖宗的基业尽了最后一分的基业,可是他独自力挽狂澜又有什么用?
看看这群猪吧,血红的眼眸扫向那些胆战心惊的亲王、郡王,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宗室,可是明军打来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汉人反抗的时候他们又在做什么?
个个锦衣美食,个个左拥右抱,个个肥头肥脑,他们到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一点儿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平叛上去,该逗鸟的逗鸟,该玩乐的在玩乐,现在社稷要没了,祖宗的基业也要毁了,这些人居然还想着芶安一时。
几个黄马褂侍卫迟疑了一会,毕竟是个郡王,摄政王现在生气,恐怕是不能真的砍了的,这洞鄂上面还有几个哥儿也是亲王、郡王呢,毕竟是****多锋一系的人,今日要是把他给砍了,人家自然是不敢找摄政王报仇的,可是要拿他们这几个侍卫出出气可是简单的很,最后几个黄马褂还是把洞鄂拉了出去,先囚禁起来,等摄政王气消了再做处置。
今夭闹了这么一出,大帐里更是鸦雀无声,只剩下亲王多尔衮一人来回踱步着咆哮:“你们这些人我知道,都想走是吗?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休想,谁也别想走,祖宗的社稷没了,大家一道殉国吧,我尚且不怕死,难道你们也怕死吗?”
没有人敢回话,几个老亲王、郡王甚至几个协领、参领眼眸中都满是恐惧,不走就是等死啊,明军声势浩大,十万精骑都打不过人家,更何况是如今早已损伤过半呢,再加上明军的两大军团正在往左右赶来,一旦形成了合围之势,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