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瑾煜，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他。
他而是堂堂ES集团的继承者，那么高高在上，宛若星辰。
宁思暮看着他，不由得想起五年前的那晚。
清眸里拂过一道略带尴尬的羞涩。
那一抹羞涩，被江瑾煜看在眼里。
宁思暮握着手中的茶杯，指尖缓缓摩挲着杯面，酝酿了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嗯。”
江瑾煜暗哑冰冷的嗓音应道。
这一个简单的‘嗯’字，掩藏了太多的事情。
宁思暮轻轻点头，想了想，解释道：“你别误会，今天是我妈妈的意思，我也很无奈……”
眸中的冷色深了几分，江瑾煜沉吟了三分钟，才开口：“那么你的意思呢？”
握着茶杯的手渐渐锁紧，宁思暮陷入了沉默。
耳边仿佛又听见母亲在说，思暮啊！妈妈为了你，操心的头发都白了。
还没有回答江瑾煜的问题，电话就响了。
宁思暮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清眉微蹙了下，一接起电话，就听着母亲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思暮啊！如果你这次再办不成，妈妈就只能满大街的给你贴征婚广告了，到时候只要是个男人妈妈就给你安排了，先订婚再说。”
这么些年妈妈心里有多着急，宁思暮是清楚的。
说不定情急之下，妈妈真的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纠结的低眉，又想起昨天和她相亲的那个奇葩男人，宁思暮很轻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妈妈。”
挂了电话，默默看向对面的人。
江瑾煜的目光刚好也停留在她脸上。
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就像窗外如此阴郁的天空。
宁思暮始终没有回答江瑾煜的问题。
在她的眼中，江瑾煜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时隔五年，以为她的心意会有所改变，想不到还是在拒绝他。
如果不是家里逼的紧，宁思暮应该不会来见他的吧？
想到这些，江瑾煜的手下意识的捏紧。
突然，听见‘呯’的一声，他手中的茶杯已浑然不觉的捏碎了。
滚烫的液体烫在他的手上，落下一片红色。
随行的助理看见了，紧张的跑过来，“少爷！”
江瑾煜推开助理，垂眸看了眼自己被烫红的手，这才觉得方才有些走神了。
“你……还好吗？”
宁思暮的目光也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比钢琴家的手还要漂亮，那手背上，有一块明显的红。
而江瑾煜的脸上却是那么的无关紧要，像是丝毫都不疼一样，眉都没有蹙一下。
只是淡漠的说：“宁思暮，如果你不想和我订婚，我不会强迫你。”
撂下一句话，江瑾煜起身就走出了茶居。
随着‘砰’的关门声响起，包间彻底安静了。
望着那被捏碎的茶杯碎片，宁思暮心口一阵翻江倒海。
不知道在包间里纠结了多久，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整个北城被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冷风吹拂着街道，也将她那头如墨的美丽长发，吹的有些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