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吸血宝石
黄盛装模作样的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两块有着微弱能量反应的祖母绿和一块青金石。
老尼莫手中的宝石能够有能量反应的总共也就十来块，并且每一块个头都是偏大，其中能量反应最强的便是基督之血。可惜一来老尼莫要价太高，二来但凡这种有名字的宝石大多都是麻烦之源，世界上比较著名的宝石比如说海洋之星、非洲之星等都是拥有着奇特而惊心动魄的传奇经历，所以黄盛不能将这块宝石明着收入囊中。
相比起来祖母绿和青金石的价格就比较能够让人接受，两块鸡蛋大小祖母绿宝石要价每块一千五百贯，最终以一千两百五十贯成交，天蓝色的青金石大小如鹌鹑蛋，要价两千五百贯，最终以两千两百贯成交。三块宝石，总共花费了四千七百贯，差不多相当于四百两黄金的样子。
一早让萧十一郎拿出的金饼足有五百两，看着找回的零钱，黄盛又要了两颗金刚石和三个蓝宝石，总算把钱给花完了。
出了西宝老店，黄盛便让萧十五郎骑快马去城外的作坊去寻卢政，又让许耀带着在西市的别家店铺里转悠，最终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宝石给配齐。等卢政来了之后，便取了一瓶中级活力药水和一袋金饼交予他，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之后，便领着人打道回府。
随后卢政便转身入了一家胡商开的客栈随便要了一间客房，进房后便取出带来的衣物、假发开始装扮，不一会长安游侠卢政便成了墨者革离。
接着卢政使出了飞檐走壁的功夫，转眼就来到了西宝老店的门前。刚做成了黄盛这单大生意的老尼莫并未真的关门歇业，待卢政进入店中时，老尼莫正坐在店中记录账册。
卢政一进门，老尼莫便敏锐的抬起头，只见卢政身穿黑色的粗麻袍，脚下却穿着白面儿的麻鞋，面貌也被半白半黑的散发遮住，整个人好似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让人觉得这方圆十丈之地突然之间充满了一股子无形的压力。
“客官何来？”老尼莫人老成精，当然懂得观风查色，便放下账册起身迎接，但身形却在卢政身前五步之外停住。
“求剑！”卢政表情冷漠，从牙缝挤出了两个字，然后将手中提着的金饼口袋扔到了老尼莫面前：“求镔铁刀剑！”
镔铁指的就是产自印度的乌兹钢，所锻造出的冷兵器又称大马士革刀剑，老尼莫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虽然卢政给人的感觉很不简单，但他看出了口袋里装的是金饼子，当即摆出了笑脸道：“长安城中，售卖镔铁刀剑的行商坐贾不下十家，唯有本店之中所藏的兵器可称上品，客官请随老尼莫入内室详谈。”
随后老尼莫引着卢政入了适才与黄盛等人查看宝石的内室，侍女们又是奉上各种酒食，之后这才命人取来了十把镔铁刀剑，供卢政挑选。
卢政身为游侠，对武器的了解自然不弱，随便看了几眼后便将这些刀剑弃之不顾，口中语气不悦道：“此等兵器皆是凡品，莫非店大欺客？”
“不敢！客官且少待。”老尼莫精通行商之道，他拿出的刀剑确实都是仅值几百贯的下等货色，目的是要看看卢政是不是真懂行。当下便告罪一声，让下人去取，随即又奉上了四把刀剑，其中长剑、短剑各一把，阿拉伯式的弯刀两把。
这一次奉上的四把镔铁刀剑都是好货色，且每一把的装饰都十分华丽，其中双剑护手为银质镏金、握把是黑色的犀牛角，剑鞘用的是阴沉木包裹鱼皮以金线缝合，鞘头和鞘口、剑柄和剑鞘上都镶嵌着红蓝宝石。而阿拉伯弯刀的装饰就更为华丽，错金护手，象牙制成的握把刀鞘内部为硬木外层包裹的是罕见的鳄鱼皮，刀鞘的鞘头和鞘口都是赤金镂刻制成，而且刀柄和刀鞘上镶有红珊瑚和绿松石，刀身上还以错金工艺錾有刀匠的名字和古兰经谚语，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杀人用的武器，反倒更像是是艺术品。
拔出之后，虽没有古书中描写的逼人寒气，但每把刀剑的刀身剑身都有着极其美丽的螺旋花纹，其中长剑的剑身上竟还是难得一见的天梯纹。这天梯纹是最著名的乌兹钢花纹，在刀剑的身面上横亘数道波浪形花纹，使得整把刀剑就像一道登天的天梯一般。
卢政细细查看以后很是满意，便看似随意的问道：“可有相衬的宝石？”
所谓好马配金鞍，宝刀也是需要宝石来相配，这几把镔铁刀剑的鞘身所镶嵌的宝石都是个头很小的散碎宝石，一般人肯定觉得好看就行，不会过多讲究，只有懂行的里手才会深究，选择相衬的大块宝石来达到承托宝刀价值的目的。
当即老尼莫二话不说，又取来了之前的小匣子供卢政拣选，卢政装作挑拣，最终选上了基督之血，却指着刀剑问：“作价几何？”
老尼莫介绍道：“长剑名青霜，要价四千贯；短剑名白錾，要价两千五百贯。双刀名为破军、破阵，各要价一千五百贯。”
一把上等的镔铁武器要价四、五千贯当然算不得贵，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卢政也不砍价，直接取过长剑青霜，将基督之血在剑鞘上比划了一下后，还价道：“两样作价五百两黄金，店主意下如何？”
“客官不知，这块宝石并非凡品！”老尼莫一见卢政还价，急忙将基督之血的身世来历又说了一遍，不过最终的喊价却比之前对黄盛所报要低了不少：“客官若是真心想要，宝石便作价八千贯，连剑一起的话，便凑个整数，一万贯如何！”
“一万贯？”卢政装作沉思，还价道：“某今次来，还携有一件宝物，不知店主可有兴趣品鉴？”
“哦！是何宝物？”老尼莫当然有兴趣，他做的就是倒卖生意，不然店面何故叫做西宝老店。
“手来！”卢政却是不跟他废话，直接示意他伸手过来，跟着便取过短剑白錾，抽刃在老尼莫的掌心轻轻一划。
老尼莫吃了一惊，他不明白卢政想要做什么，但是在旁伺候的波斯侍女们却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呼。
也就在此时，内堂的四面墙壁突然爆裂，从墙中扑出了八名武士，其中四人都穿着一身店面里挂着的拜占庭式鱼鳞甲，手持阿拉伯特色镔铁弯刀，另外四人穿轻甲，人手一把重弩，只是一个眨眼间四把弯刀就架在了卢政的脖子上，四个重弩手也从四面用重弩将卢政罩住。
这种场面也不知卢政究竟在何处见识过，只听他镇定自若的笑道：“人有贵贱之分，不知店主的这条性命，值得多少钱？”
老尼莫手心的刀口不深，并没有第一时间涌出血来，他慢慢收回手细细一看，仅是划破了些许油皮，数息之后这才缓缓的渗出了些微的鲜血，便不解道：“客官究竟意欲何为？”
卢政慢吞吞的便从怀中摸出了一支陶瓷小瓶，拔开瓶塞后，示意老尼莫再次伸手，便小心翼翼的从瓶中倒出了一滴红色的液体，落入了老尼莫的手心。
随着这滴液体融入老尼莫手心渗出的鲜血，老尼莫吃惊的发现手心中的鲜血竟然飞速的消解，而伤口也在迅速愈合，几个眨眼间手心的伤口便完好如初，渗出的血液也全无影踪。
见他呆傻模样，卢政心知得计，便道：“还不喝退左右？”
“退下！”老尼莫惊醒之后忙出声让卫士退下，连侍女们也都轰走，之后才一脸兴奋的看着卢政，不知从何开口。卢政也不多给他时间思考，便取了青霜、白錾、基督之血，又在匣子里捡了个头稍大的十余枚宝石，最后又把钱袋取了回来，这才把瓷瓶摆在老尼莫面前道：“瓶中神药若是省着点用，可救你三条性命。”
不过老尼莫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取出了随身佩戴的匕首，再次在手掌上拉开了一道血口。他自己下手可比卢政狠多了，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当场就喷了出来。然后他死盯着卢政的脸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再来一次”的示意。
卢政便拿过瓷瓶，再次倒了一滴在他手心，药液滴入伤口之后也是数息的时间便止住了流血，然后很快就将伤口修复如初。
证实了这神药的功效之后，老尼莫这才估算了一下卢政要的东西总价大约有三万贯的样子，以三万贯换三条命，怎么算都是划算，当即老尼莫眉头都没皱，便点头道：“成交！”
卢政也不言谢，将宝石收入怀中后取过钱袋和宝剑便走，出了西宝老店后几个腾挪，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此时此刻，老尼莫根本就没有心思派人去跟踪卢政，反倒是捧着瓷瓶，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间密室之中，只见密室之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火坛放在一个由青石做成的基座上，火坛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却没发现坛中放着任何的燃料。老尼莫将瓷瓶摆在火坛前，整个人匍匐在地，开始低声的吟唱起不知名的曲调来。
不久之后，一名波斯侍女也来到了密室，只见她全身穿着雪白的丝绸长袍，用一袭白色纱巾遮挡住了面容，老尼莫见到她后，便激动的说道：“圣女！老仆幸不辱命，终于求得了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东方神药。”
“赞美我主阿胡拉！”白衣少女神情肃穆，面纱之下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是否因为激动或高兴而展颜，但她一双海蓝色的眼眸却是渗出了泪水。
只听她急切的吩咐道：“光明护法，还请立即准备好商队，尽快将这神药送回波斯！”
####
卢政得了宝石之后并没有返回客栈，而是直接跳进了西市的一间民宅之中，找水将脸上的易容粉底洗去之后，换了衣衫假发，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低调的长安人，来到正街后便雇了辆马车向长乐坊行去。
待卢政小心谨慎的绕了大半个长安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回到长乐坊的黄家老宅时，天色都已经擦黑了。
这个时候黄盛已经锻造出了手甲和胸甲的半成品，并且也试出了几个跟锻造有关的窍门，比如说黄盛锻造出来的甲胄，只有穿在他自己身上才具备自动收缩调整的能力，换做是露儿或寿伯就没有这种功效。
另外，镶嵌在甲胄上的珍珠可以更换，黄盛将购买来的宝石一一试验，却发现小宝石并不能带来任何的增益，两颗大祖母绿宝石似乎提供的是敏捷属性，而青金石在镶嵌在有着三个插槽的胸甲上后，并没有将属性展现出来。
因此当卢政带着基督之血回来后，黄盛便将基督之血和一颗带有能量反应的蓝宝石一起镶嵌在了胸甲上。穿上之后，胸甲开始自动调整，最终定型在最合适的大小，除此之外黄盛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效果被触发。
理论上来说，蓝宝石应该与耐力有关，红色宝石与力量，至于也是蓝色的青金石，效果在理论上也应与蓝宝石相差不大才对。
可他将两颗祖母绿换在臂甲上之后，立即就得到了身体变得轻盈的敏捷效果，眼下镶嵌了基督之血的胸甲却没提供任何属性加成，这就让他有些大惑不解了。
思来想去，黄盛决定将基督之血取下，又找了一颗个头小些的红色宝石，一起镶嵌在手甲上。这手甲就是一副将整个手掌包裹起来的手套，掌心部位是柔软皮革，指背、手背则是被鱼鳞一样的甲片完全包裹起来，握拳之后整只拳头就像一把铜锤。宝石镶嵌的位置就在手背后方靠近手腕的位置，镶嵌好宝石后，黄盛刚佩戴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从手背向全身蔓延，看来这一次是搞对了，红色宝石所提升的确实是力量属性。
这个发现让黄盛很高兴，他随手挥拳击打在墙上，却不想轻飘飘发力的拳头却毫无阻力的将工房的内墙给击穿了。
“子俊，你来试试！”黄盛心中高兴，便将手甲解下递给卢政。手甲解开后迅速变回了成人尺寸，卢政小心翼翼的穿戴起来后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他挥拳击墙也没能将墙壁洞穿。看来这些装备确实就只有黄盛自己能用，旁人就算得了去也不过是一件凡品，根本就不能施展出甲胄中所蕴含的神秘力量。
看着天色已晚，黄盛便准备打道回府，卢政却是捧了双剑问道：“师尊，此剑如何处置？”
黄盛想了想，便道：“这等凡品，子俊就先拿去用，过些时日待为师制出好剑，再换下就是。”
“谨遵师命！”子俊闻言大喜，这等镔铁武器虽然谈不上是极品，但也至少可称上品，换了以前，即便卢政家中有家财万贯，他也舍不得用几千贯钱来购买一把镔铁宝剑。这下一口气得了两把，可是把他给高兴坏了。
黄盛回去之后，没过两天便是春闱。
这年的春闱，开科时日比往年晚了旬日，因为是三年一科的大考，不少临时抱佛脚的考生其实心里面还巴不得再晚些时日。
由于早有了计较，所以在义父黄巢进入科场的同时，黄盛也让外父带着黄金和玄玉珍珠霜四处活动。黄盛的想法很明确，今年不论如何得让黄巢进入前三十甲谋个功名，然后在走关系弄个一官半职，再把四娘嫁给他。
黄盛从心底不希望黄巢如历史中所描写那样造反起义，虽然很多时候历史的真相往往刻意的被淹没，但他真不愿看到有一天黄巢的起义军因为没有军粮而真的吃人。
也就在黄巢进入考场后的第四天，张庶便派人来通知黄盛，一直圈养在山南东道襄州府（今湖北襄阳）的两千多头母猪和四千多头大猪终于赶到了长安。
这些猪都是去年黄盛让张庶安排人手从各地收购，香胰坊制作的各种胰子中猪油的比率虽然不大，但长期下来消耗也非常的惊人，尤其是最近两月，长安市里的猪肉价格比起往年已经抬升了一倍有余。
所以长久之计当然是形成自己的原料供应链，并且养猪也并非只用来供应肥皂的制造，猪肉制品也是有利可图的正当生意。
在香胰坊周边地区规划的十二座养猪场早已建成，虽然黄盛原先计划的是每个养猪场能有两百头的存栏空间，可实际建造下来每一个养猪场的饲养面积都是大大的超标。一来是此时的土地太便宜了，一亩好地也就十几贯钱的样子，建造养猪场用的薄地和荒地更是便宜，实际经手的张庶在置办土地时往往一挥手买下人家几十亩的薄地、荒地倒不是大手大脚，而是你只买几亩人家还不肯卖。二来是砖块木料的价格便宜，人工也便宜，所以黄盛要求一期建造二十座猪舍，一期建好后看着春日还早，便凑着人手物料都趁手，便把二期、三期都给建了。
而张庶安排在山南东道收购母猪和种猪的人也放开了收购，最终当六千多头大猪被近百名赶猪人一路从襄州府赶到长安来时，只见猪群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满山遍野都是。不得已沿途的各个州县都要派出厢军府兵前来协助护卫，毕竟这些都是要赶到长安去的猪，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猪群赶到长安后，种猪和老母猪相继分配到了各个养猪场，还余下了三千多头成年大猪，这些猪自然不能继续养着，只能就地宰杀，可应该如何系统的处理，这就不是张庶能够搞定的事情了。
随即黄盛换了衣服，带着露儿寿伯，以及许耀和萧家兄弟这些伴当，出城处理。
到了地头，看着满山遍野的猪群，黄盛脑子首先想到的一个词就是经验！
没错，当初他升级就全靠了一头大野猪，不过之前杀的羊多少也是应该有些经验的，如果自己把这三千多头猪都杀了，只怕应该能升上几级吧？
有了打算的黄盛便就地指挥起来，要张庶置办了大锅、蒸笼、食盐、又去城里招募了大量的厨子和帮厨，光是剁肉用的砧板就卖下了一百面，然后就地搭建起了工作间，用两天时间就准备好了一切。
咸通六年的三月初八，长安城外的沣水之滨，一字排开的五十口夯土灶台上黑烟滚滚，灶台的大锅里烧着水的早已沸腾，足足五百人的屠宰加工队伍也在灶台边上用竹篾搭建起来的工作间里整装待发，三千二百余头大猪也被赶在了用木桩架起的木栏里，争抢着它们的最后一餐。
而在猪栏与工作间相隔不远的空地上，却用幔布围起了一个空间，所有要处理的生猪都会被推进这里宰杀，然后再送去操作间进行加工。
幔帐之内，黄盛也早早穿起了他的工作服，除此之外工作服内他还穿了一整套全部镶嵌了东珠的铜甲，这使得他的圣光能量上限达到了一百二十点。虽然杀猪这个活理应用不上圣光能量，但黄盛还是将全套装备穿在身上，有备无患吧！
看着日头，随着卢政的一声令下，由作坊看守组成的运输队便快速的运作起来，一头接一头的将生猪从栏里赶出，送到黄盛面前后萧家三兄弟分工明确的将猪抬上猪凳，然后黄盛就用一把三尺来长的锋利铁锥一下从猪肋刺入，准确的捅入心脏。
一开始前几头还有些忙乱，顺了手后速度自然快了起来，差不多能够达到一分钟三、四头的样子，就这样闷头杀了大约一个时辰的猪后，黄盛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全身活力澎湃，又升级了！
算了算，这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黄盛足足杀了四百来头猪的样子，看来这升级所需要的经验还真是不少啊。
这一次升级所带来的好处并不多，炼金术和锻造都没有什么配方领悟，也没有学会新的技能，只是圣光能量的点数从五十点升到了一百二十点，加上黄盛身上套装的加成，此时的总量已经是一百九十点。
升了级，估算着下一级所需要的经验必然是成倍增长，黄盛便叫了暂停，脱了工作服后步出幔帐查看加工处理进行的如何。
黄盛设计的流程非常科学合理和高效，死猪从幔帐里抬出来后，便有专业的屠夫将猪倒挂在架子上，将整张的猪皮剥下，又开膛破肚将下水内脏取出，能吃的心肝肺肚剔在一边干燥腌制，大肠小肠则马上取出后让帮厨拿去清洗。
随后又将里脊、五花、肥油、排骨、大腿进行肢解，肥油肯定是拿去熬制猪油用来制造香胰，而里脊、五花、排骨和大腿则用香料腌制起来，用来贩卖。其余零碎部分则剔下来送去剁成肉末拿来灌香肠。
黄盛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干得有条不紊，便只能交代张庶注意观察，其中手脚麻利，头脑灵活的人可以留下来，日后养殖场形成规模化后肯定是要建肉联厂的，这些人用处就大了。
回到幔帐，正准备继续杀猪的黄盛突然想到，之前将基督之血镶嵌在手套上后并没有试过它还有什么功效，眼下既然已经升了级，不如拿来用一下。黄盛便取出镶嵌了基督之血的手甲戴上，又将铁锥捅了出去。
可这一次有些与众不同，铁锥捅下之后，黄盛突然觉得手背一热，便看见一股猪血顺着铁锥迅速奔流而下，爬过手背后径直流向了镶嵌在手背末端的基督之血中，而黄盛也感觉到一股暖暖的热力从手背发散，渐渐蔓延全身。
这基督之血，竟然是一块吸血之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