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就想办法解决这个吧”葛浅浅朝命的右臂努努嘴。
“其实很简单。”命突然答道
“啊?”葛浅浅有些疑惑。那可是一条手臂,他们现在的阶段别说什么自生断肢,就是感冒也会出现,跟凡人体质差不多。没有大修士炼出的弹药基本不可能使断肢再现。
“为什么非要一条血肉手臂?”命反问
“...”
就这样葛浅浅看着命在林间到处转悠。时不时伸出自己的左臂看下
最终命找到了一根与他手臂差不多粗细的树枝。
命非常小心地将树枝慢慢去除不需要的部分。然后把树皮全部刮下。最后看向树枝右边,也就是连着树体的那一端。连着树体那一段自然较粗。
“再拿一把锋利点的小刀给我...”命抬头。同时将手中先前要来的小刀丢给她。
“这可是我收集的暗器!怎么就被你这么糟蹋了!用来削木头!!”葛浅浅不满地说道
她平时喜欢收集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她这次一个人偷跑出来玩便想象了很多种危险的情况。准备了好些个各种各样的兵器...比如,绳索,飞刀,爬墙用的钩子。
“帮我固定住”命接过小刀。小刀异常锋利。当然,能入葛大小姐法眼的怎么能是凡品。
命的动作缓慢而有力,掏出了一大块树枝。然后慢慢一条一条地划下来。五根手指的轮廓便出现了。再稍加打磨。
“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削断了”
葛浅浅忍不住一笑。因为命稍微一用力将一根“手指”给削了下来。可也惊叹于命思维的活泛。
命并不气馁。继续寻找树枝。然后继续雕刻。
不一会儿一条手臂便出来了。虽然很多地方做工并不是很精细,可也让命很满意。
“那你要这么安上去呢?难道拿颗钉子钉在你的肩膀上?”葛浅浅有点调侃的意味
“你会女红吗?”命突然问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葛浅浅还未说完便看到命的手掌快要伸到她的鼻子底下来了....
命不顾葛浅浅嘟着的小嘴。拿着针线开始摆弄他的“手臂”他又把自己的兽皮衣给脱了下来。
“傻小子。我看你怎么办。女红,是你那手能做的嘛”葛浅浅有些自得认为这个小兔崽子最后还是要求道她。
可她傻眼了。她看到命用嘴刁着针穿线都没有这么呆。
他把“手臂”放入兽皮衣的右袖管。而后猛的将针送进去...针线从兽皮衣的另一面出来。而后命扯断线。两边都打了个结继续下一步...
“你...你...你知道我这针有多贵吗?!”葛浅浅回神,忍不住了。
“唔。的确是好针。我这么一插下去,针尖只是稍微有点磨损。不过估计再插个两针就报废了。你全部拿出来给我”命仿佛听不懂葛浅浅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
“你确定不给我?”命看着撇着小脸的葛浅浅问道
葛浅浅不答话。
“行。今晚你跟我分开睡。到时候让各种蛇虫鼠蚁爬你身上,钻你衣服里”命自语。
“啊啊啊”葛浅浅受不了了,忍不住脑海中出现那种场面...让她抓狂。最后甩出一个红色镜盒。然后取出食物,用力地咬着。
命打开针线盒有些感叹,不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每根针都散发出寒光。有的甚至有着水波流转。可见用了多好的材料。不用想,随便取出一根针扎在他的大刀上,准是以扎一个针眼!
“你收藏飞刀会使吗?就你那拙劣的手法打不打得到兔子还两说”命说道
葛浅浅刚想反驳,可命接下来说的话让她闭嘴。
“不如用这针。细小且致命。出其不意。”
葛浅浅沉思,点了点头。的确。飞刀需要手法,那种手法她并不曾练过。而这些绣花针的确是个好武器!
命想了想拿了三根针竖着扎在了自己裤腿处。针尖针头在外,针身在内。这样也好拿,也不会伤到自己。
就这样命一针一线地摆弄着自己的“手臂”一针紧一针松,这样衣服自然的褶皱也出来了。不至于不自然。
良久,命穿上了兽皮衣。
“怎么样”命问道
“不得不说你这臭小子倒是挺聪明的”葛浅浅看着略微鼓起的袖管。如果不是知道他没有右臂,绝对看不出。
命自己也感觉可以。正待说话。一阵细微的山风吹来。凉爽之际让命闪过一道灵光。
“不行...这袖管毕竟是无根之物。必须固定住”命自语。的确,他不能控制袖管。若是受到什么冲击,比如大风。袖管会随风飘荡。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最终命在兽衣与袖管处又缝了两针。这样有了固定点。袖管就不会随风而荡了
就在葛浅浅好奇地望着那奇怪的工艺时。
命再度看向她,这让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戒指。
“你又想要什么”葛浅浅警惕地问道
“喏”命抬起木臂。
“...你还想要我的手套?”葛浅浅咬着牙问
“不然我要你的衣服?”命反问。一切都理清,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心情也好了起来。
“不给?行”命也不纠缠...就要转身走
“我给!”葛浅浅咬着牙道
“都拿出来我挑挑”
“你还要挑?!”
“谁要你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
最终命无语了。葛浅浅拿出了七八副手套。其美名曰:这白色的是骑马的。这黄色的是用来射箭的还有这个....那个...
“停.停,我自己挑。你不用讲解”命有些头痛。最后他选了一副黑色的。
“那是我最喜欢的!你能不能换一个”葛浅浅磨牙。
“那你今晚准备跟谁睡?!”命反问
“...”
可下面的画面让葛浅浅气地差点拔剑跟命拼命。他居然拿着手套皱了皱鼻子然后说了句这味道怎么这么刺鼻!而后他把手套上的各种装饰他口中的铁片全部扯了下来。还扯地有分寸,一些用扯的一些用小刀割掉。最后拿着惨不忍睹的手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嗯.这样就好了”命自顾自欣赏着杰作!
葛浅浅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手套变成了一个垃圾,她忍不住抓狂。说她的体香刺鼻也就算了。她也认定了这个小屁孩没有发育,不懂什么叫欣赏。可她花一万两黄金买来的精美手套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喏,这个还你”命把另外一只手套扔给她同时还说道“下次别用这种香味。刺鼻...”
葛浅浅突然不气了...她发现跟这个小屁孩子置气是自己不承受的表现。
可她拿回锦盒看到上面一根根歪七扭八歪沾满土的针,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丢了别给我看到也行啊!为什么锦盒跟出土文物一样,一层土。红色变成了褐色,之前寒光闪闪水波流转的宝针现在都成了山村妇女随处可见的绣花针了...
命心情舒适在山林中快速跃动,时不时望一眼后面咬牙切齿的葛浅浅。不时惊扰下树上的蛇虫禽类,使身后的葛浅浅发出一声声尖叫。
稍微昏黄的阳光,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追逃的少男少女。“悦耳”的女声,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