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复活,血肉干涩。那么这其中蕴含的精华到哪里去了?”
苏夜月长戟斜撩,剖开一具活尸。看到尸体内部泛着紫黑色,不断蠕动的不明生物后。眼底浮现一抹慎重。
又变了。比起在地底的那些活尸。现在这些尸体,内部变化更加明显。
而这些血肉精华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不成,被这些紫黑色的虫子吃了?
苏夜月一脚踢出,将活尸砸飞。暗暗思附。
指尖凝聚一团血芒,如尖梭一样旋转着,若利剑一样扎到虫子身上。
“啾……”
诡异的虫子突然受此重创,不由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细密触手胡乱挥舞着,迅速移动着躯体,翻过身露出斑斑闪烁的,像黑曜石般的眼睛一样的东西。
“恶毒……”
与那虫子对视,苏夜月心里登时浮现出这么一种感觉。这些虫子有灵智!!
他毫不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苏夜月着实从那虫子身上感受到了带着怨毒的目光。
“不宜久留!”
苏夜月手中长戟慢了几分。猛地在地上一蹬。狡兔般跃起。顺势就地一滚将长戟抛出,划过半空将几具活尸钉在地上。
伸手在地上一捞。捡起自己的直刃。拧身一旋,将数具活尸撕碎。三两下跳出包围圈。毫不留恋的向外界窜去。不在留下与这些活尸做好无意义的纠缠。
“吼……”
见苏夜月离去,那些藏在尸体内的虫子登时发出一声刺破耳膜般的尖啸。其不甘之意在这啸声中无比清晰的流露出来。
他们想追过去,想要将苏夜月撕碎吞噬。但对方的速度太快了。在树枝中纵越好似猿猴。衣衫冽冽,带着浓郁的煞气,几个眨眼便再也不见。
“唳……”
活尸们再次发出不甘的嚎叫。再追了几步,便好像有智慧一样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亦步亦趋的向那大坑中走去。
“我需要食物……。”
苏夜月纵越而出,脱离包围圈。随便找了个方向疾驰而去。心里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秘境太诡异了,死尸都能复活,简直前所未闻。这种让人心里发毛的东西让他不由关节发白。
从现在开始,这秘境之中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天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权衡利弊后,苏夜月最终还是决定……吃人。
人肉或许不好吃,但起码不会让人担心这些诡异的虫子在活人体内。
既然决定要寻找食物,那么接下来便是找人。找到那些存活下来的,几十名学员!
南宫天星没有死,刚才在那里,苏夜月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很可能被苏夜月救下。而且经过苏夜月三番针对,两次算计,他估摸对方吃一堑长一智,绝不会再分散开了。固然聚在一起会增加寻找食物的难度。但跟和苏夜月搏杀相比,还是饿着肚子费力寻找食物更为安全一些。
“在哪里?”
苏夜月踏步而上,伫立在一株十几丈高的树梢。从上自下鸟瞰着周围。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半开半合的眼帘微微垂下。遮住那诡异的,愈加猩红渗人的眸子。鹰眼环视,扫查四方。试图找出南弦月他们的踪迹。
“嗡!!!”
就在这时,沉响炸出。如闷雷轰鸣,余音滚滚。
苏夜月下意识转过身,看向来路。沉静淡然的脸庞一变再变。眼睛徒然瞪大,骇然望着那遮天景象。
“那是……什么?”
他眨了眨眼,缓缓退下,藏于叶隙之中。死死的将目光锁在来时的方向。
入目之中,一道紫黑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散着,吞噬着一切东西。土地,草木,巨石。一切都挡不住它们的脚步。好像一位手持狼毫的画家,泼墨作画一般。只见原本苏夜月坑杀众学员的那个大洞。徒然爆发出一股阴毒,诡异。血腥的气息。
凝视着眼前,苏夜月强自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将躁动的感觉祛除脑海。盯在那不断蚕食一切的紫黑上。
近了。近了。
原来越近,五里,四里。苏夜月终于看清了那些东西。
是虫子。不可计数的虫子。和先前那些活过来的尸体中藏匿的虫子一模一样。不可计数,化为遮天浪潮,吞噬着四周的一切。所过之处,尽化为遍地荒土,赤地百里。连一根草都没有留下。
“我,挖出了什么?”
苏夜月喃喃着,紧了紧腰间直刃。目光远眺,看向那仅剩一抹痕迹的坑洞。万千思绪一闪而过。被他无声压在心底。不再脸上显露丝毫。
“退。……”
虫子蚕食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呼吸间就推进了数丈。这让他心里警铃大作。毫不留恋的转身跃出,衣袍狂舞,整个人好似脱缰野马,不断踩在树干上,竭力向远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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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蓦地,苏夜月身体一僵,骇然抬起头看向前方。
只见十几里外,一道冲霄光柱徒然出现,诡秘浩瀚的气息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涟漪。
“怎么回事?”
苏夜月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左边,虫浪袭来,威势滔天。右边,威势浓烈,气息宏大。
两边都不是什么好去处,苏夜月抬头向四处看了看,决定换个方向。
“苏夜月……,休走!!!”
脚步刚迈出,就见左边突然响起炸雷一样的怒吼,其中蕴含的滔天怨毒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声音……,南宫天星!”
苏夜月的记性很好,念头转了一下便想到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夺路而逃。
匆匆回眸一瞥,苏夜月便果断的打消了与之拼斗的打算。开玩笑呢,南宫天星这货不知道遭遇了神马事件。浑身上下密布着沉紫色的厚甲。其上,肉眼可见的那紫黑色的小虫不断缓缓蠕动。只露出一张扭曲狰狞的脸和那依旧淌着血的眼洞。
身后,一双由明显是人骨拼成的巨大骨翼。不断煽动,吹得沙石滚滚,草木尽折。手中提着一杆由脊骨交错而成,带着长长倒刺的巨大长刀。
这玩毛!
苏夜月看了一眼,屁都没放一个,转身就跑,身在半空踏在树干,灵巧的改变了方向。向那光柱处冲去。
他想的很清楚,南宫天星不知道怎么作死。搞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身后那大翅膀根本由不得苏夜月拉开距离逃跑。
为今之计,只好驱虎吞狼了。拼一把或许还有希望。
“别跑……”
见到苏夜月利索的动作,南宫天星登时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着,骨翼扇动,将身旁树木灌从直接卷碎。强横野蛮的破开眼前一切,意义张不可阻挡的姿态直接在这密林中开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苏夜月不是没想过反击,但南宫天星这家伙现如今的状态太诡异了。根本就是个刀枪不入的铁块。甭说暗器了,就连以前无往不利的‘毒’,现在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南宫天星这货就像嗑了三瓶金枪不倒的大汉,亢奋无比。苏夜月几次反击均未能奏效,反而被他借机拉近了距离。
二人一追一逃,距离从原本百丈逐渐拉近一半。并且,苏夜月速度渐渐慢下,而反观南宫天星,却好似即将洞房的新郎官一样,亢奋无比。速度竟然又提了些许,将二人距离直接拉到二十丈内。
“你到达通脉之境了?不过那又如何?”
南宫天星闪过迎面袭来的指芒,独眼中浮现一抹震惊。同时表情愈加扭曲狰狞。一种被称为妒忌的东西,在悄声无息的蚕食着他的心智。
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会突破到通脉之境?
这家伙杀人无数,反复无常。手中不知沾染多少人的鲜血。苍天不公吗?
如此恶贯满盈之人竟然还能突破,简直没有天理,天理何在啊?
南宫天星长啸一声,登时掀起闷雷滚滚。整个人宛若离弦之箭,速度暴涨,瞬息间便将距离消弭。怒吼着扬起长刀狠狠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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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来了。外出取材。朋友结婚。老婆临产。家庭作业。车祸住院,濒临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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