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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再过几天后,就是开学季了。
不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
这几天毫无疑问,赶忙、加紧的补作业。
倪悠在没放寒假之前就计划好在假期再多学点,高中的课程很紧张的,倪君有提出去上辅导班,倪清不想去,说是自己的自学能力很强,在家学也学不少的,但她没有考虑到倪清这个对学习毫不上心的主儿,再加上个时刻想着怎么玩的倪承浩,在他俩的引导下,就把这个寒假玩的差不多了,所以等待倪悠的是排山倒海的一本又一本的作业。
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不,倪悠倪清还有倪承浩小朋友,趴在客厅的桌子上一个比一个认真,尤其是倪清这姑娘,这股专注劲儿上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甚至能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一阵铃声很宛转悠扬,却倏地的刺到倪清的耳膜。
与其说是手机不知轻重的响起,可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如说是拨电话的人不知死活。
倪清头也不甩的装作没听到。
几秒后,很好,手机安静了。
再几秒后,手机又被别人心不甘的所控制,手机又情不愿的发出声响。
倪清厌烦的拿起手机,翻开盖子。
“咖啡,你要是再敢打电话给我,你就别想混了。”倪清按了拒接键,对着手机屏幕说道。
手机恢复沉寂。
没到一秒,手机开始震动,铃声还未扬起时,倪清就气哄哄的打开手机。
“岳啡,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倪清愠怒。
温柔的男低音通过扬声器化为气体传入倪清耳中:“喂,请问是倪清吗?”
倪清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的,西正扬,有什么事吗?”倪清像中了魔似的,用悦耳的女低音说。
倪清等待着对方说话。
“哈哈哈,小清,我就说嘛,傻乎乎的,果然上当了。”对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扯嘴大笑。
这么逗比的声音,倪清一听就想到谁了。
“岳啡,你才傻乎乎的,我就这么一配合,你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傻笑。”倪清本想因岳啡的奚弄而破口大骂的,但又想了想,如果这么做了,岳啡肯定高兴地屁颠颠儿的,到时候,自己就囧了。
“哎呦,是吗?那你刚才还挺入戏的啊。”岳啡不以为然的说道。
倪清不耐烦了:“少废话,找姐姐我干嘛”
“你在干嘛呢,打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姐姐我,当然是在和悠悠写作业了。”
“噗嗤,就你?是在抄作业吧!”
“岳咖啡,你以为我是你啊。哎,不过,过了一年,你这胆儿随岁数涨了哈。”
“说什么呢你,我可是有特大消息,要不要听啊。”
“不说拉倒,挂了。”
倪清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正想按键,就听到电话里传出响彻云霄声音:“是吴凡哦……”
接着后面还未说出的话就被倪清一个手残按下了。
倪清像是刚才做了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机械的抬头看向倪悠。
倪悠是在岳啡说出末尾的话时,才看向倪清的。
倪清与倪悠对上视线。
鸦雀无声。
倪清瞪着倪悠的眼睛,倪悠面无表情的像是看到了惊人之举。
“他……刚才说的是……吴……凡?”倪清半吞半吐的说。
倪悠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深点一下头。
接着倪悠就像踩到了倪清的地雷,‘轰’的一声,倪清爆炸开来。
倪清秒速打开手机,按拨号键,“咚、咚、咚……”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紧接着一大连串叽里呱啦的外星语,像星星一样在倪清头上旋转、旋转……
倪清愤怒的再次拨打:“这家伙,还记仇?”
“喂,干嘛呀你,刚才挂我电话,怎么是不是很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啊。”电话里传来岳啡慵懒的声音。
倪清没有被激怒,毕竟是请教于人嘛,好声好气的说:“咖啡,我这刚才不是神经质了嘛,你说吴凡什么事啊。”
“我有一个朋友说,吴凡在小城歌剧院开演唱会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怎么,你这铁粉,连自己偶像的消息都这么不灵通?”岳啡揶揄。
“我这两天不是没上网嘛,今天开始吗?”
“对啊,你现在乘飞机灰过去的话,应该勉强还来得及……嘟、嘟、嘟。“
倪清神经质又发作了,岳啡的尾声还没开始回荡在话筒里呢,就被倪清果断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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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山堆的作业没解决呢,我们得赶紧回来哈。“
”放心吧,演唱会一完毕,我们就赶回来哈。“
下了车后,倪悠被倪清拉着大步流星的赶向歌剧院。
走快也八成赶不上,干脆用跑的。
歌剧院门口,远远地都能看到立着的吴凡海报。
倪清激动地如见真人似的拉着倪悠飞奔过去。
售票窗口。
前面长龙般的队伍,神龙见首不见尾。
倪清边排队边埋怨:”死咖啡,明明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嘛,搞得我这么仓促,还没顾得上装扮一下,就争分夺秒赶来,开学的时候,一定弄死你。“
倪悠:”好了,岳啡这不是怕你磨蹭会错过的嘛。“
倪清:”好吧,这次就勉为其难的让他先逃过一劫吧。“
倪悠:”我去别的旁边看一下。“
.........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是那么的漫长。
足足过了50分钟后,才见到售票员。
前面的一个人拿好票后,走出队伍,倪清上前一步,左掏掏又掏掏,拿出被压皱的毛爷爷纸币,要递过去时,一个身材纤长的身子,出其不意的凑到倪清的前面(售票窗口与倪清中间的位置),完全无视被轮到的倪清。
插队啊,找事儿啊。
那人将手左手递向售票窗口之际。
”干嘛啊你。“倪清随即,猛然拉起那人的正弯起的右胳膊。
随后,很小的‘哗啦’声像流动的琴音。
一大片被溢出的液体在倪清洁白的羽绒服上蔓延开来,褐色的像一朵正盛放的花。
”啊……“
倪清本能的往后退,张大嘴巴,低头看着一大片像染料的褐色液体。
那人也本能的愕然,”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倪清边抬头边呵斥。
那人也在慌乱中,听到这句话的可恶的声音,好熟悉。
他如梦初醒抬起头看向倪清。
两人对视。
那人严重很复杂,像是在回忆片段。
倪清也懵懵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人嘴角上扬,扯出一丝玩意。
他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出众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异常俊美。
加上一边嘴角上微微呈月牙形,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泥。
一双剑眉、一对颀长桃子花眼、高挺鼻子、厚薄适中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颜。
倪清看着他的面孔,在脑海中拼了命的翻找,在哪见过呢?扯着什么事儿呢?
那俊美男孩,微张嘴,一股浓浓的薄荷味,扑鼻而来,:”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死丫头。“
这一句很简洁的话,揭开了倪清的所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