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玩玩拿著风筝到处找寻九星魁,她的鼻樑痛疼,急著撒娇并寻求他的安慰。
“迎娶月安公主一事,该告诉玩妃吗?”议事厅传出楚弛将军恭顺的询问。
窒息的空间静默很长一段时间,才响起思索良久的回答:“暂时别告诉她。”
风筝拍一声砸落,碎裂之声震撼人心。蝶形风筝双翼折断在地,破茧而出不见血的颤慄痛疼。
九星魁一马当先如拉弓之势勇猛射出,像扒开风起云涌的沧海,刹那触及并抱紧眼前娇小白点。
“不要走。”声音出自肺腑余音凫凫,透露身后人藏不住的激动和忧虑。
两人维持著拥抱的姿势良久,感觉百玩玩的呼吸慢慢平伏,情绪也逐渐冷静,他才缓缓板过她的身子。
他转过她闹别扭的俏脸,额贴著额,以只对心爱之人才有的温柔低声呢喃:“回房间再谈好不好?”
百玩玩没应声,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他总能轻易抓住她的软肋。她挣不脱他那张柔情的网,很没骨气任由他抱起,脑袋自动自觉靠在他安全的港湾。
她抬眸一刻,看见不知何时恭候在侧的男人。男人憨厚大眼正失神地盯著她,接触到她的视线,才像察觉自己失礼,连忙垂低面红耳赤的头颅。她认出是撞痛她俏鼻的那个男人,他似乎在等待向九星魁禀告什麽。
然而九星魁眼中只有她,他抱著她旁若无人般直行直过。
关上寝室的门,百玩玩劈头就质问:“月安公主是谁?”
“我和她只是指腹为婚的政治婚姻。”
“你爱她?”
“我爱的人由此至终只有你。”
“那向她退婚吧。”
“不行。”九星魁一甩衣袖,藏不住的心烦意乱。
“我不能忍受二女侍一夫。既然你不肯退婚…那就放我走吧。”百玩玩朝旁边挪过几步,掩饰眼底的心思。
他有他的苦衷,她也有她不可亵渎的尊严。
突然身子一轻,转眼已跌在床上,他阴霾的脸染上森冷,说:“放你,今生下世也不可能!”
隐隐约约的欢爱耳语羞红了门外守候的侍女,她们暗舒一口气,幸好向来温驯的百玩玩不懂河东狮吼,否则她们真无法招架。她们暗暗祈望明天的大喜之日也能安然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