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早上回到了学校。她打开手机,上面有几十通晓甜和清和的电话,她只给晓甜回了一条简讯:“我回来了,我没事。”刚坐在宿舍的床上,晓甜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她的宿舍。
“妙言,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和清和有多担心你吗?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严刑拷打啊?”晓甜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妙言疲倦地冲晓甜笑笑。
“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晓甜很愧疚。
“说什么呢,咱俩可是好姐妹,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欺负啊。”
“那我得赶紧打电话通知清和,他昨天快要急疯了,非要闯到公安局见你,差点也被关起来。”晓甜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摸出手机来。
妙言躺在床上,她仍然感觉很累,她想,就这样躺着吧,真想永远都陷入昏睡中??????
晓甜见她闭上了眼睛,为她掖了掖被角,悄悄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妙言才从昏睡中醒过来。宿舍里静悄悄的,舍友们都还没有回来,她推开被子,下床来找水喝,她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拿出手表一看,已经下午三点了,肚子在这个时候唱起了空城计,她换了件衣服,简单的拢了拢头发,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拎着从肯德基买来的几个汉堡往回走,路过Taiko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她不经意地往里瞟了一眼,看到了巴莫。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正低着头,被大堂经理训斥着,妙言好奇地走了进去。
“巴莫,怎么了?”她在那个经理骂完了才走过来。巴莫一看是妙言,脸上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经理让我找个人每天晚上在餐厅演奏钢琴,可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妙言觉得奇怪:“咱们学校音乐学院不是有很多学生吗?找一个应该很容易啊?”
“你不知道啦,这帮大学生眼睛都是长在天灵盖上的,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就是未来的钢琴家,要在维也纳开演奏会的,在酒店大堂演奏钢琴太屈才了,而且这边离学校太近了,他们怕被同学看见了没面子。”巴莫感觉很为难。
“这样吧,我学过一点钢琴,我来帮你吧。”妙言觉得他遇到困难自己帮忙是天经地义的。
“真的吗?你会弹钢琴,好厉害哦!不过一个月只有八百块,你不嫌少吗?”巴莫明显感觉很惊喜。
“安啦,反正我刚失业,我还要谢谢你介绍工作给我呢。”金妙言很开心地跟着他来到餐厅。
“你的事我听晓甜说了,你还好吗?”巴莫知道妙言指的失业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是受害者,但酒店没有义务替她承担风险,辞退她是意料之中的事。
“放心吧,我好着呢!”金妙言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她来不及把汉堡吞到肚子里,强忍着饥饿,坐在钢琴前,开始演奏。潺潺的音乐从妙言修长的指间流淌出来,回响在金色的大厅里,是巴达捷夫斯基的《少女的祈祷》。进餐的客人们纷纷侧目,看着钢琴旁这个恬静的女孩,陶醉在她的钢琴声里。经理打趣地走过来拍拍巴莫的肩:“你小子,还非要挨顿训才肯把‘法宝’拿出来,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巴莫没有理他,他正专注地盯着金妙言,不知怎的,他感觉这个女孩不简单,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吸引着他。
十点半,妙言和巴莫下班了,他们肩并肩走在校园里。
“你不是应聘去当模特了吗?怎么会在酒店做侍应生呢?”妙言好奇地问。
“那是白天的工作啊,我晚上还要兼职一份工作。”
“那岂不是很辛苦?干嘛把自己搞这么累啊?”妙言有点心疼了。
巴莫爽朗地笑笑:“没关系啊,我年轻嘛。”说着还故作彪悍地捶了捶胸口,妙言被他逗乐了。
“妙言,知道吗?你今天又帮了我一个大忙,真的非常感谢你!”巴莫看着她的眼睛,妙言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不然我真成了无业游民了。”
他们俩相视一笑,妙言觉得,今晚的月亮分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