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刘谯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见人影了,伸手摸摸身旁的软塌,早已冰凉,看来他早已离开。此时听见门口一丫头敲门,“主子,您醒了么?”我走到门口,打开门,让那丫头进来伺候我洗漱。
“侯爷去哪里了?”我不禁发问。
“今日天刚蒙蒙亮侯爷就和常叔出门了,侯爷交代主子您昨儿累了一宿,不得叫醒您,所以奴婢一直侯在门外。”
什么叫我“累了一宿”?有他那样跟下人交代的么?!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如今已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
什么我竟然睡了这么久!怪不得他要说我累了一宿!上次走得那么匆忙,也不知道花坊里的姐妹过得好不好。
“给我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簌月花坊,好似比上次我回来是热闹了许多,看来孙霍山那厮还当真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大家都那么忙碌,好像花坊里又添了新人,以至于我在大殿中央站了半晌都没人搭理。诶,终于有个人朝我走来,“你是何人?你并不是花坊里的女子?!到我们花坊里来有何企图?”我本来兴奋的小心脏,瞬间落了地,怎么花坊里多了这么个人,穿得倒是人模狗样,怎么说起话来如此难听。
“你又是何人!兰香、凤仪、瑟玥呢?她们在哪儿?”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先找熟人要紧。
“我是这花坊的老板,你刚刚说的那几个人听着倒是耳熟”这个男子一只手靠在下颌的位置,似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将这花坊卖给我的就是她们几个!”
“唉,几个姑娘经营花坊也是不容易,还卖艺不卖身,哪里会有多少客人....”
后来他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花坊已经卖了,这么说,这儿以后就不是我的家了。他说得也在理,叫她们几个姑娘撑起偌大一个花坊也是不容易,卖了,想必也是无奈之举。臭孙霍山,怎么没有帮我拉生意,没有帮我好好照顾花坊的姐妹!我得找他算账去!
我怒气冲冲地跑到孙霍山的家门口,这家伙居然还在呼呼大睡,看姐姐怎么收拾你,我一使劲儿就将他遮羞的被褥掀翻在地。看见他穿着海绵宝宝的四角裤,我顿时笑翻,“哈哈哈,没想到啊,堂堂跨国集团的太子爷竟然这么童真,喜欢海绵宝宝!”
他立马翻滚到床下,将遮羞的被褥裹在身上,“母夜叉!你是女人嘛?看见男人光着膀子不知道回避,反而关心男人穿了什么裤衩儿!”
我白了他一眼,姐不和你贫,“快说,簌月花坊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让你帮忙照顾生意的嘛?咋会卖给别人了呢?花坊里的姐妹都上哪儿去了?”
“我哪里知道,她们压根儿就没给我这个机会好吧,她们早就将那里卖出去了,我也是爱莫能助哇!”孙霍山嘟囔着嘴。
“怎么会?”我始终不敢相信,花坊不是岚姨一生的心血么,她们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舍弃?我上次给她们带的财物虽不多,但也足以维持一段时日,可是她们没有,是什么让她们选择了放弃?她们又去了哪里?
后来我用尽所有关系去打听她们的去向,终究是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