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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桑榆晚景 附二:陈小甫李公寿诗并叙

陈小甫(陈荣昌)李公寿诗并叙

——摘自《恩安李氏宗谱》

耀庭李公,先君子旧交也。荣昌早孤,父执多所不识。光绪丙戍道出巴渝,公为道先君子客蜀时事甚详,其遇荣昌亦甚厚。越数年,荣昌与贤阮小珊太守同官京曹,遂为儿女姻娅。又数年,荣昌归昆明,馆于龙湖。公遣喆裔湛阳从游,湛阳生子立藩。家慈老人甚爱之,故又有婚姻之约。湛阳既受粤督岑公之知,以道员统领粤军。达子舍者三年矣,岁丙午,公七十寿辰。湛阳请□归自粤,将召宾友称觞以祝。荣昌方提贵州学,不□□公堂上寿。念湛阳笃于爱亲,欲得当代名公巨人,扬亲之善。发为文章,以寿无极。荣昌虽不能铺棻摛藻,播扬盛德,讵不可率胸臆为歌谣,述公行义。自侪□巴人下里间,佐湛阳莱衣之舞乎。爰撰新乐府六章,侑公爵如左。

仙人洞(纪孝行也。公蚤岁避寇,奉母居于此)

仙人洞,何深深。外有吃人之猛虎,中有反哺之孝禽。禽兮巢焚哭旧林,挟子飞来伤母心。子能哺母天所钦,猛虎虽猛安敢侵。仙人之洞垂万古,孝禽从此扬德音。

□桑梓(□爱乡也。公练乡兵御寇有功,当□□擢川之□辞不就。)

□战□贼渠,□战靖乡里。长揖归田庐,上堂奉甘旨。人间□□不可知,各有桑梓宜相□,白华之白燕然诗。

渝州乐(美治生也。公游貲巴蜀,遂至巨富,为商部所倚重。)

奇土何必稿饿,腐儒不能治生。变乃须首阳之苦节,常则愿朱公之成名。矧今世兮奇变,横五洲兮以商战。披计然兮一书,犹笔耕兮田砚。江之水兮东流,送君行兮下渝州。致素封兮埒王侯,维国计兮西南陬。祝君寿兮,策扶老以优游。

旌节花(酬节母也。公为母迟太夫人请旌建坊。)

旌节花开香似海,旌节坊成峙花外。九重天上恩波来,瑶池雪色生春彩。马冠孔翠珊瑚柯,旌节花前齐唱歌。当年母子干戈际,百代贞松美荫多。吁嗟乎,子能吁天报母德,苦心不负望夫石。

拯灾行(美用财也。公助赈动费巨万,朝野咸义之。)

积谷不能施,积钱不能散。辟如文不传,万篇何足算。秦晋亢旱江淮饥,饥者食之寒者衣。手斥黄金比黄土,天自炎炎公自雨。

鹤南飞(介眉寿也。公有是德,宜有是寿。颂者非谀,当者无愧。)

鹤南飞,鹤南飞。南飞夜夜向南极,老人一星天外辉。东堂坐客红氍毹,西堂宴客白玉壶。堂下佳儿挽翁须,手提粤军天子呼。人生此福不易得,鹤飞长驻恒春国。

(光绪三十二年,余七十生日。以文为寿数百篇,余何德以当之,增吾怍耳。右诗文各一,道平生艰苦,义比规箴,特录之,令子姓有感发也。正荣记)

注:文中标注“□”符号处系拓印的宗谱原文字迹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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