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君将雪宁带到了野外,雪宁被吓得不轻了,眼神呆滞,打了一个O型嘴,一句话也没有说。梁子君见其神情,把她一把揽入怀里:“宁儿别怕,是孤啊,你的君哥哥在这儿!”雪宁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君哥哥……谁啊?本公主真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把我抓到这里干什么?”子君拍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没事,我帮你恢复记忆。即使你没有记忆也没有关系,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爱!”
雪宁点点头,不再说话,心想回忆个鬼啊!我又不是真莫雪宁,怎么可能恢复得起莫雪宁的记忆来,这个应该就是那个真正莫雪宁不愿意分离的心上人了。光看这行为够霸气的,单枪匹马闯皇宫劫公主。就是带着面具,不知道长啥样!
雪宁突然出手想揭下梁子君的面具看一看他。谁知梁子君躲闪间脚下不稳向后倒去,雪宁被连带摔倒,巧合的是雪宁正好吻到梁子君。看到这面具后的眼眸微微一怔,颇有些疑惑地看着雪宁,隐隐可以看见他浓黑修长的睫毛蝶翼般翩跹。雪宁回过神赶紧坐起身,梁子君也有些尴尬。“我们虽然海誓山盟,但还未有过如此,这面具还是你特意给孤做的。”
他边说边拿掉了面具。雪宁震惊地看到梁子君拥有一张面如冠玉的英俊面孔,炯炯有神的眼眸配上刀削一样的轮廓再配上直挺的鼻梁,竟俊美得好似雕塑一般。雪宁不经意吞了一口水,眼睛痴迷,目不斜视,粉面桃红,手接过面具,“本.....本公主为什么送你这个啊?”
梁子君重行站起,弯下腰拿出手绢给她擦了擦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笑道:“你说孤长得太俊俏了,在战场上无法震慑群敌,怎么能成为战场上的人人惧怕的死神呢?于是乎,你特意画了一个如此面目狰狞的脸谱,让工匠特意制作。你真的都忘了?”
雪宁怔了怔,带一丝尴尬道:“嗯,是的,为了不去联姻,所以服毒,后来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梁子君凝注着她,眼中带着泪花,缓缓道:“没事了,有孤在,你一定不要去那冰冷冷的帝都皇宫。不用去做那傀儡天子的天后。不会让你成为第二千珑!”雪宁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傀儡?那天子是傀儡?千珑是谁啊?”
子君摸摸了雪宁的头,“好了,这是男人们的战争!你不用懂,夜深了,走吧,前面有个山洞,你先到这山洞里休息。有机会,孤再把咱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你。帮你找回记忆。”
忽然间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大地立刻变得银光素裹,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雪让人感到的一个字——冷。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两个人在雪地里行走,因为脚下不稳,雪宁差点失足,此时梁子君紧紧地捉着了手,一直没有放开。时间仿佛定在了这一刻,两个人转过头四目相对,但是又说不出话来。雪宁幻想着如果是影视剧应该起背景音乐,镜头再给两个人给一人一个特写。然后二人在雪地里从容而舞,形舒意广,扬眉转袖若雪飞,与漫天飞雪混为一体。雪宁不经漏出傻傻的笑。
“你是看到那湖心小亭,想起了什么吗?”梁子君遥指了远处一小亭,雪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梁子君心中有些许失落,感觉雪宁真的全然忘记了。不由自主地诉说了起来:“孤6岁那年,西梁战败求和,孤就成为质子送到这临冬城皇宫,因而认识当时还在学走路的你。孤就像现在这样牵着你的手一起走。我们也就是这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地长大。还记得那一年是孤离开北莫的前一年,一样的初冬之季,临冬城西轻雪纷纷,花糜叶颓的时节,自然没有什么好景致。不过你那时刚读了些温酒煮茶的诗书,深以为雪中煮茶论诗,为极风雅之事,哪顾得上这寒风凛冽硬拉着孤来此湖心小亭。孤起初是不同意的,可是你九公主脾气一上来,兼着自幼撒娇的习气,饶是向来说一不二的孤也架不住。”
雪宁听着梁子君的诉说,仿佛看那一湖心中小亭中,茶香烹雪,轻烟袅袅,依稀可见两个人静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