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箬瞬间瞪大了眼,重重一拳垂在他胸口上,“去你的西宫冥!怎么这么抠?彩礼都要从别人手上坑来!还只有十颗晶核!守财奴吝啬鬼!”
“哦?那这样看来,本王这身家财产,是送不出去了。”西宫冥捂着胸口,惋惜的摇着头,啧啧感叹,颇有一副全身家当拱手送出去却没人要的模样。
君箬眨眨眼,再眨眨眼,伸出素白小手抚在刚一拳垂下的地方,露出狗腿的笑,道:“怎么会呢?王爷这身家,送出去的东西谁敢不接。”
“你。”
君箬闻言手一抖,保持镇静,“王爷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不接?你记错了,肯定不是我。”
“本王记性很好,不会错。”
“记错了,不是我。”君箬抬头,正经着小脸,很是肯定的纠正他。
“箬儿为何如此肯定?”西宫冥挑眉,邪魅尽显。
笑话,到手的钱怎么能放出去?就是被说成死皮赖脸都没关系,前世今生除了美男,她苏君箬最爱的就是钱了。
君箬在心底默念,继续发扬厚脸皮的精神,“王爷要娶我,自然是连人带钱都是我的,怎么可能往外推不是?所以肯定不是我。”
“既然要娶,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让天地做媒,拜了这堂吧,也免得本王忧心。”
说着,西宫冥就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红盖头,一脸邪魅的往她头上盖去。
君箬瞬间有种中计的不妙感觉,忙阻止了差点盖上来的红盖头,“要娶我就得明媒正娶,就你这样随随便便一张红布就想把我打发了?这时代可没结婚证,默不吭声娶了我,以后你否认,我找谁说理去?”
虽说她恨不能赶紧把这美男抓到手,可现在的时局不得不让她考虑很多事,苏家是她爷爷奶奶待了一辈子的地方,她有义务保全苏家,而西宫冥更是她两世为人都想要纳入羽翼的人,西宫冥天赋异禀,其他三国都想要除掉他,苦于没有借口罢了。
若是将来和西帝皇室对立,她绝对不容许不利的舆论让他处于被动状态,让别人找到借口,对他杀之后快,这脸,必须西帝皇室来撕,还有苏家,必须和皇室断绝关系。
所以,在没有充分的准备下,这婚还不能结,以免百密一疏,招来横祸。
想着事,君箬的神色也就认真了几分。
西宫冥勾唇一笑,伸手就将红盖头盖在她头上,而后捧起她的小脸,隔着红盖头,低头,准确的吻上那被遮挡的唇。
只轻轻一吻,他却不想放开。
“等我,最多一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他的声音冷淡低沉,却坚定不移。
盖头下,君箬的脸就像火烧似的红,思想也就开小差了。
前世,这个男人给了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虽说后来记忆里的少年模糊了长相,但那段日子她一直铭记于心,从未忘记。
今生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足一个月,他说他要给她一个盛世婚礼,她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就像是一种本能。
君箬推开他,揭下盖头,道:“虽说咱们是在古代,可内芯还是新新社会的良民,得节约,还有不能三妻四妾的,懂嘛?”
“懂,不三妻四妾是基本,但节约就不一定了。本王财大气粗,挣来的钱当然是为了场婚礼准备的,不花岂不是浪费了?”
君箬突然发现,这男人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搞得她脸又开始烧了。
终于打发走了西宫冥,君箬得空赶紧进了空间,那里头还有一堆摊子等着她收拾。
要说今天除了意外被竹叶青强行契约还被奚落了一句,收获还是蛮多的,就比如那一堆从冥王府顺来的药草。
君箬一进去,发现那一大一小的俩货还是她离开时的姿势没变,就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看了看那堆成小山丘的药草,再扫了眼边上气氛尴尬的两货,君箬还是觉得调节一下气氛比较好,“欸卿晟,青蛇,你们过来帮我把这些药草种好。”
青蛇这个称呼也就君箬临时起意,开个玩笑,没想到某蛇居然认真了,瞄向她的眼神就跟赞许她似的,明明很愉悦,却冷着脸不说话,起身抱孩子般让卿晟坐在自己的胳膊上,迈开腿就过来了。
君箬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就是竹叶青把她说的青字当做了卿字。
拍着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继续想下去,才开始挑选药材,打算先从最简单的丹药入手。
君箬就地取材,把药草放灵湖里洗净,等洗好后一看,药草的叶片似乎比之前更葱郁娇嫩,光泽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