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兮在石凳上坐下来，抬手给老人倒了杯水。
“奶奶，你知道的，我跟她是情敌，你向我打听她的事，我该怎么说呢，我不想说一个人的坏话，她是公众人物，旁人对她的评价，你在哪里都可以听见，问问家里的佣人都行。”
在老人心里，程子兮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见过几次面，从来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怠慢她，听完这番话，她更是喜欢这个孩子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手，“你说得对，我这么问你的确是为难你了。”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好孩子，你会得偿所愿的。”
“恩。”
程子兮以为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她跟苏锦琛一起长大，太了解他的性格。
她犯了错，他或许不会惩罚她，但也永远不可能在心里为她腾出一席之地，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老天爷让她知道了什么叫造化弄人。
先是地震，后是苏爷爷重病，然后再是落白初的‘报复’。
这所有的一切，又给她重新开辟了一条道路。
“奶奶，风大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好。”
老人起身，朝着苏桦给她安排的房间走去。
派来照顾她的是几个老人，她在房间里收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程子兮的话。
“老妹儿，我有点事想问你。”
“青姐，您问吧。”
“那位落白初落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人一听这个名字就皱了眉，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了。
落白初也的确是一身黑历史，‘苏伊人’和叶莲做的那些事，虽然她都快忘记了，但这些以八卦为生的无聊人士不可能忘记。
从她是苏伊人时和叶莲一起做过的坏事，到前段时间让苏金环颜面无存，所有的事都全部说了出来。
老人听完，直皱眉。
又先后问过好几个苏家的佣人，得到的答案几乎都差不多。
以前苏伊人是那样，现在又娱乐圈。
对于娱乐圈的女人，旁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干净，自然是觉得没做过什么好事。
仔细打听一番之后，老人就觉得之前自己做的事一点儿没错，也下定了决心要把心里的计划完成。
这笔账，她一定要算清。
她在苏家做什么，苏锦琛自然知道，可他没空去管，老爷子虽然去了，但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再加上之前落白初中毒的事还没调查清楚，偷盗血液的医生背后到底站着谁，他也没弄明白。
事情很多，实在是没心情管这些小事。
但这个时候，程子兮又闯入了他的视线。
老管家说，“陈姨到处打听落小姐的事，仿佛跟程小姐有关系。”
那这样的话，就不得不放了。
从地震发生到老爷子去世，再到现在，他整个人忙飞了，根本没有时间跟程子兮好好聊聊，这，倒是个恰当的时机。
程子兮以照顾老人的名字住在了苏家，平时也不争不闹，跟佣人打成一片，得到苏锦琛主动邀约，她才略微收拾打扮了一番，去见了他。
原本以为说的是私事，发现龙井也在场，她才觉得事情可能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