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杨柳,洒落无数个轻轻摇曳的斑点。两个雄壮的石狮子,守卫着空旷的府门。府门前偶尔会有几个平民路过,看一眼府门便会低着头,加快脚步,匆匆离去。这条大街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原因是这条街上住的都是达官显贵。门上的牌匾写着“太史府“三个鎏金大字,很明显这就是太史府邸了。
“哈哈,太史府就是这里了。“一个身穿深灰色粗布衣服的少年,来到太史府门前。看了看牌匾上“太史府“的鎏金大字,兴高采烈的就要抬脚进去。两个门人拦住了去路。这少年正是森明。
“你是干什么的,太史府重地不可乱闯。“
“哦,是伯阳父让我来的。“森明解释道。
“是太史大人?你可是森明?“
“嗯。对,我就是森明。“
“哦,太史大人正在等你,你且随我来。“门人带着森明进入府内。
绕过翠绿屏风,便是曲折的游廊,游廊上石子铺成甬路。沿着甬路进入一处庭院,院中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庭院四周银鹊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其后游廊若隐若现。
“请在这里稍等,我去通报太史大人。“门人道。
森明东瞧瞧,西望望,满眼都是雕镂精巧。从小混迹于市井,从来都是衣衫褴褛的森明,看到如此奢华的庭院,一时满心的新奇。
“你还没看够?“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咦,老伯。你得院子真好看。“森明腼腆的一笑,一双眼睛笑成了一条曲线。
“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看热闹的。“伯阳父捋着胡须道。
森明尴尬的咧了咧嘴,用手指头画着石桌,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我就教你,惊羽剑的第一招“伯阳父缓缓的说道。
“惊羽剑,总共有几招呢?“森明突然插嘴道。
“总共一十三招“伯阳父有些怒意,不悦的说道。
“第一招名叫凤凰来仪……“
“凤皇来仪是什么意思?我没学过书,听不懂啊。“森明又一次插话。
伯阳父瞪了他一眼,脸色更加难看。
“上古传说,舜作箫韶,其形制法凤凰之容仪,十管参差,像凤之翼“伯阳父耐着性子解释道。
“哦,箫韶是什么?“森明天真的问道。
“不要在问我什么是什么了。“伯阳父吼道,然后稍稍平复下心绪,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你慢慢会理解的。现在你只要记住这些招式就好了。“
森明被吓的一惊,还好老伯没有带他那根首杖,要不然脑袋又要被敲出几个包来。
伯阳父却在后悔没带首杖。心里暗暗叫苦,这少年聪明过人,却大字不识一个,不知五经六籍,不通音律历法。这该如何是好?要想教会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才好。伯阳父双眉紧皱,暗自思索。
那少年嘴里念叨着这句话,摇晃着脑袋,不知所云何意。
伯阳父突然眼前一亮,心声一计,伸出手指,指向森明。
“诶呀!我怎么动不了了。“
“不要挣扎,记好这几个招式。“伯阳父虚指一点,森明迈出一步左腿悬于地面高于腰间。
“啊!好疼啊,我的腿。“
不顾森明的叫喊,隔空一点,森明右脚跟翘起。
“啊!不行了。脚要抽筋了。喂,伯父,快放我下来。“
又是一指,收腹提臀。“老头,你想干嘛,放我下来。“
伯阳父一声冷哼,再一指,森明右手向前横劈,指向前方。左手护在胸前。
“恩,不错,你这个招式做的很好。好好练习,两个时辰过后,我在教你“,伯阳父笑容满面,不断捋着胡须,飘然而去。
“喂!老头,快放我下来,哎,别走,快放开我。“
“老头,你这个死老头,快痛死我了。我的脚要抽筋了。你回来呀。“
“哎呀,这下完了。两个时辰,就算不被累死,也要抽筋抽死。“
森明咬牙切齿,疼的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没办法,根本就动不了,心里暗暗叫苦,只盼着两个时辰能快些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慢慢的,疼痛的感觉减轻了,直至消失。这才开始注意自己的招式。
“这招式着实奇怪,像似在跳舞,但又不是,两手之间有功有守,两腿有腾有跃。“森明想着想着,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伯阳父来到庭院,手指隔空轻轻一点,森明立刻失去了制约,瘫倒在地。
“哎呦!“森明疼的伏地不起。
“哼哼,你可真行,这样都能睡着。难道不疼了。“
“困了,还不能睡一会。“森明没好气的道。
“不过,刚开始疼的要命,尤其是脚疼的几乎抽筋。后来就不那么痛了。“
“好好好,不痛就好。那接下来,也不会痛的。“
“什么?老伯,还来啊,我能休息一会儿吗?“
嗖嗖嗖!
又是一连串隔空指。森明痛苦的坚持着,其实他不坚持也没有办法,连动都不能动,只能任人摆布。
“森明,不要光想着睡觉,记住这些招式,如果天黑前,你能将这些招式连起来,那么这些苦头就没白吃,否则,明天还要重来的。“伯阳父边走边说道,最后又消失在甬道尽头。
这个老头,快折磨死我了。想我堂堂森明,竟然落到这等地步,还不如一拳打死我算了。森明心中懊恼无比,况且这功法到底有用没用,还不一定呢?真是够倒霉的,这学的是什么狗屁功法。明天我可不学了。
森明暗想,只是这老头太厉害,手指一点我就不能动了。连逃都逃不掉。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今天老子拼了,再坚持一下。
晌午至,阳光变得毒辣起来,森明暗暗叫苦,不被累死,也快要被晒死了。这么毒的阳光,那个老头也不让我休息休息。
“呵呵。看那人。真有趣“
“小姐,他都站了好几个小时了。难道他不累!“
“他当然很累,只是没办法动而已。“
呵呵…….
森明闻言肺都要气炸了,“谁在那?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