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映射在小石屋内的每一寸角落,甚至将龟龙珠的光辉都压制了下去,坐在长桌后的一个男子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万象盆的水波凝聚成一株奇异的植株,一朵一朵的银花盛开,直到开满了九朵,奇异植株才微微地在房中开始摇曳。
“花开九株,灵根满圆!”男子吃惊大叫,要知道,花开九朵的一幕在整个人族都不多见,而花开九朵的灵根拥有者除了少数陨落之外绝大多数都是人尊左右的人族中坚力量,甚至极少数的几个幸运儿在机缘巧合之下之间遁入先天,成了人族渺渺可数的人王级强者,可眼前少年的灵根又不一样,银光啊!比‘花开九朵’级灵根更少见的空间灵根啊!
“花开九朵,再加上得天独厚的空间系灵根,这就已经可以媲美!”一名突然闯进屋子的老人骇然嘶吼,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近乎让他的面庞皱成了一团。
“大满圆的五行灵根。”随后紧跟着一名同意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接出了下句。
“百万年一遇的大满圆灵根,我人族居然在五百年之内出了九个,黄金大世!我人族将要开启一个黄金大世啊!”
聚集于此的老人越来越多,有人高兴得嘶吼,有人兴奋的发狂,可灵根的主人,默不作声的柳安远,他却是淡然无比,嘛,无所谓嘛,只要有他的刀在就好。
“孩子,加入我法家吧!我法家的严苛环境可以助你磨砺己身,一举封王!”一个身形高大,浑身衣着一丝不苟,处处透露出严谨二字的老人满面红光,双眼泛绿的一把抓住了柳安远的双手,反倒是把柳安远吓了一跳。
“放你的厥词去吧,你们法家的环境,呵!培养出来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半点人情味都没有,还是我墨家的环境更适合这些孩子成长!”一个干瘦,唯有一双手细腻如玉,白里透红的老人大声嚷嚷,一脚踢开了前一个老人。
“你们墨家那抠门劲,还是算了吧!我名家才是……”又一个老人大声地打断了双手细腻如玉的老人的话语。
“我羽化家……”
“我阡陌家……”
“我……”
一个个平时德高望重的老辈修士吵得不可开交,柳安远亦被搅晕了头,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练刀而已,可面前的这些老一代书院扛把子们正在因为他的归属而唾沫横飞,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这让柳安远很不开心,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货物。
“都他妈给我闭嘴!老子没开口呢,你们谁敢瞎叫唤?要挨揍了是不?”一个骄纵狂妄,桀骜不驯的声音横空而来,顿时压住了屋内所有的声音。
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老人都是一种近乎便秘的表情,他们不甘心啊,这第九个大满圆灵根的天纵奇才难道就要这么被抢走了不成?
于是,在安静了数秒之后,嘈杂声越发响亮,仿佛整个石屋都要被掀起一般。
轰的一声,一个中年男子一巴掌拍碎了小石屋的大门,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以爷爷教训孙子的姿态指着一个个老人的鼻尖,用一种要把他们的鼻子摁到颅腔里的力道狠狠的蹂躏着他们的鼻尖,唾沫四溅的放声咆哮:“怎么了怎么了!最近几百年给你们脸了还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的,都作死吗?骨头又痒痒了?又要我来给你们松松骨了?”
“本人说话不管用了还是怎么地?你们放肆也是没边了是不是?一个个的,反了天了!”中年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呵斥到:“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把孩子都吓到了!当年我是怎么教你们做人的?要让孩子们自己选择!”
说着,中年男子仿佛换了一张脸一般,和颜悦色地看着柳安远,柔声说到:“孩子,你叫什么?恩,柳安远是吧,不错,很让人安心的名字,来,告诉我,你想拜入哪一家学习,顺便一提,我是纵横家焚木上人,如果你想加入那些老头的百家,也没关系嘛,我打断他们的腿,他们自然也没办法教你了。”
中年男子笑得很灿烂,他想不到任何的意外会让面前的少年加入其他百家,于是他很灿烂地笑着。
一旁的一堆老人面色涨得通红,法家的老人突然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嘿!谁说我们就怕了你了,你现在一个人而已,一个人而已!老兄弟们,今天我们就一起给他点颜色看看吧!”
中年男子的脸色蓦地漆黑一片,他回过头,朝着法家的老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法家的小子是吧,说,你该喊我什么?”
老人的面庞骤然红的如同猴屁股一般,他结结巴巴的极不情愿的缓缓开口:“师,师叔,我该喊您焚木师叔。”
“诶!”焚木上人顿时响亮的答了一声,他继续笑嘻嘻地说到:“乖师侄,没忘就好,来来来,刚才不听话的小子们,都来喊声师叔听听!哈哈哈,舒坦啊,舒坦!”
法家老人气得眼珠乱跳,他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声,再也不肯憋屈的忍气吞声,他骤然撞破的屋顶,飞上了万丈高空,反手就是一道暗金色的大印当头向着焚木上人拍下。这枚造型古朴大方的大印上铭刻了四个古老的字符,正是‘律法天下’四个字。很明显的表现了他法家的身份,他追求的也是对于镇压和禁封力量的掌控。大印一出手。就立刻化为方圆千里大小,带着让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当头砸落,大印之下的焚木上人当即感到了一股绝强的力量束缚着他的行动,要将他死死镇压,而柳安远和其他老人乃至其他的小石屋则是被挪移到了千里之外,至于为柳安远测试灵根的人则是早早地被老人们挪移到了更远的地方。
焚木上人在原地放声大笑,紧接着,整个外院的万里方圆都看见了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一个足有十分之一大小的大印被莫名其妙的打飞了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