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他却活了下来,命简未碎,上面的人必然能够察觉,恐怕过不了太久便会凭借无极门里的信物施展法术追来,尉迟笑不能久留,需要尽快找到一个隐蔽之地,设下阵法,闭关斩断那些信物的联系然后从新脱胎恢复寿元才可,而自己储物袋中能够发威保命的符箓法宝之类早已尽数耗尽,如今在短时间内只能留下此宝助罗玉一臂之力了。
“恩人,此物需要精血方能认主,还请释放一些鲜血才是。”尉迟笑道。
罗玉只道无法反驳,当下对于前者的种种举动也是颇有好感,索性没去想么多了,只管敬重眼前老者,听从他吩咐去做便是。他听过无数故事,便知道这所谓的精血就需要咬破舌尖释放方可,当下也是不管其他,直接狠下心来牙齿猛地咬下,登时一口热乎乎的血液喷出,全部撒在那陀玄铁之上,血液顿时融入玄铁,这一下罗玉只感到这玄铁在自己眼中变得更轻了许多,并且产生了一丝亲切感和明显却不清晰的联系。当下心中愣时也是一喜,暗道奇妙。
尉迟笑当然看得出罗玉这是第一次如此做法,却是不带迟疑,当下却是暗暗点头,不禁将罗玉看得更高一些。
“敢问恩人是否有所中意的兵器?”尉迟笑问道,罗玉却是不知所措,他爹从小便不让他练兵器,只准他练习拳脚功夫,于是赶紧道,“听凭前辈吩咐。”尉迟笑看着明白过来,于是问道,“飞刀在凝气境驭物时是我门大多修士选择的兵器,不知恩人是否中意?”
罗玉闻言,自然是依从尉迟笑的话语,当下连连点头,尉迟笑道,“如此甚好,老夫刚好略长于锻造一道,这就为小友打造良器如何。”
“是,是。”罗玉连答道。
罗玉心里已经同意了尉迟笑锻造这玄铁,所以这玄铁也是不再反抗,当下任由尉迟笑布弄,只见那尉迟笑取出一尊青鼎,青鼎三重,上有玄纹盖下,下有三尊沉足,总体看去玄妙异常,一见就知是不凡之物。其上色泽圆满,气息奇妙,威严无比也是令得罗玉心中一凛,大开眼界。
当下只见尉迟笑神色瞬间变得严肃无比,鼎盖自动掀起,任由玄铁投入,尉迟笑两手把持双耳,登时白光阵阵,看得时间过去,尉迟笑脸上额头都是沁出汗水来,显然是极为吃力,尽管眼下这青鼎一动不动,只能从耳口看到一丝丝微薄的光亮,罗玉却是可以预想其中定然是天翻地覆,激烈异常,登时对于青鼎内即将出现之物也是无比期待起来。
只听咚的一声仓促沉蕴的金铁之声敲响,此时已经过去了有约莫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罗玉从始至终也是不敢吵扰丝毫,当下只见炉盖直接掀开,从中更是飞出一件通红冒光的物事,炉鼎被尉迟笑挥手收走,登时伸出血迹斑斑的白袍袖口,灵力使用,袖袍无风自动,登时一阵阵寒流从袖口灌出,这才算是有风。数息之间,只见那物事褪去火红,顿时露出了原本的面貌,那是一柄一个半手掌大小的乌银飞刀,罗玉拿在手中还道是有些发烫,直到后来渐而暖和。
定眼一看,这才倒是一支飞刀在手,精致无比,抓持处乃是一个略作凸起的椭圆形,分有几层,花纹玄妙遒劲,圆润无比,分出几层,看去内藏许多机关一般,中间雕有蛟首蛇头,互相分开,灵跃无比,精巧绝伦,蛟头看起来更是隐隐暗含着一抹深藏不露的戾气,剩余之前刀刃八面,中间螺纹繁杂异常,多不胜数,一眼望去平淡无珍又似玄妙无比,毫不花哨,浑然一体,而刀刃两开,各自却是晦暗异常,望去韵味无法捉摸,锋芒处轻薄到为不可察,恰到好处,并且一看就知无法破解,坚韧无比,其中圆满流成之感,自有一股修罗罗刹之感。寻常之人一望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尉迟笑望着这飞刀面带微笑,显然也是无比满意,当下喜悦道,“这玄铁当真是玄妙异常,老夫方才刚刚开始锻造粗坯之时便是感到一股从内而来的修罗之意,神奇无比,仿佛大脑中有了一张图纸一般,于是倾尽全力放开心神,一心遵循这神奇之感锻造,其中分分合合,暗藏法阵,内藏十一柄飞刀,外在一柄,总共有十二柄之多,每一柄自带一股由内而发的凌厉意韵,多刀一起,可以叠加,十二柄飞刀合而为一时最为圆满,无坚不摧,当是老夫这许多年来最为满意之作了,呵呵…”尉迟笑笑得真情实意,显然是无比喜悦。
罗玉会意,当下也是听出了尉迟笑的情感,当下连忙抱拳恭喜道,“恭喜前辈!”
尉迟笑听了以后显然甚是喜悦,不过当下一凛,先前锻造之时忘乎所以,如今怕是得赶紧离开才是。当下收起笑容,对罗玉道,“恩人,若是久留此地只怕有人追杀而来,老夫惭愧,不能久留,此等补偿不足以报恩人恩德万一,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这飞刀也只是初步刀坯,不过足以胜过无数法宝,当为至宝,不过还可进而锻打,只盼日后有缘再见时,再助恩人完成此宝!”
罗玉一听,显然是听出了尉迟笑声音中真切的紧急之意,当下连忙抱拳作揖,“晚辈蒙受前辈厚赐,感激万分,还望前辈日后多多保重,有缘再见!”
尉迟笑点头,“这木匣可以掩盖飞刀的气息,你且拿住,此刀珍贵异常,万万不可露出于外超过三个时辰,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切记!”说着将锦囊中一个木匣递给了罗玉。
“是!”罗玉点头接过尉迟笑的木匣,将飞刀装进其中。
尉迟笑刚要走,忽然再想起了一件事情,当下对罗玉道,“不知恩人宗门可有归属?”
罗玉点头,“还有几日后便是出发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