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微微抬起眸子,趁着躲在暗处,琢磨着。
接着就见着一个绾着灵蛇髻着太妃色曲裾的女子勉强撑着墙爬起来。
她面色慌张,环视一圈的寂静后,吁了口气;寻了个暗处蹲下。
正好奇着,隐隐约约听见了潺潺涓流声。
不会是……
我心里一阵躁,她,应该不会这般大胆吧?
“喂,陈晓静!”刺耳的女声叫喊起来。
我鼻子有些痒,动了动。然后,一股骚味顺着声音而来,事实上在本就恶臭不堪的女监中算不上什么,但多了些异味试问谁不糟心?
而那个陈晓静则是我之前看到的‘躲到暗处蹲下’的那位。
她明显急红了眼,不甘心地看着那个叫喊的人,小声求道:“阿婉,你别叫。万一…万一把其他人吵醒怎么办……”
那个叫‘阿婉’的女子冷哼一声,不由分说,上前就给了陈晓静一耳光。
那陈晓静措不及防地挨了打,也不急着还手,哭哭啼啼地卖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拉着阿婉的袖角道:“阿婉,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太大声,吵醒其他人……”
“呵呵!”阿婉顺势一甩手,厌恶地退了几句,“呸!真恶心!”
“姐妹们,姐妹们!”阿婉声音很大,不少人睡得正好此刻被吵醒了怨声载道。
自然其中也有同属刘晓娴阿婉她们那个牢里的。
“吵什么吵!”里面一个粗犷的老妈子吼道。
接着,她吸了吸鼻翼,疑惑:“奇怪了…怎么有股尿骚味?”
阖言,她猛一撇头,死瞪着陈晓静。
陈晓静的脸刷的白了,急忙避开那老妈子的目光。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之所以有股骚味,是陈晓静惹出的祸事!
陆续不少人也清醒过来,有是稀里糊涂地看着陈晓静她们,有的则是见怪不怪。有的甚至故意发出细微的嗤笑声。
陈晓静的脸更红了,活似醉酒的老翁。她咬着唇,袖中的手微微缩紧,看来是隐忍不发。
“陈晓静!我也不和你磨叽,你说说咱们是不是早就定过规矩,不可以在这儿方,便!”最后二字阿婉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呵,真是狗咬狗。”不知什么时候,小疯子贴着我们俩中间的铁栏漠然道。
“你…”我想问她些事,但又因为白天时,她的突然发疯。我可不想再受一次惊吓。想了想,我还是把问她‘为什么知道尹家这么多事’这句话咽下去。
不过,陈晓静那边的战火依旧没有停。
那老妈子也是干脆,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陈晓静的耳朵,“你这小贱人,是活腻歪了啊!听不懂人话啊!”
陈晓静环视了圈看着她的人,合上眸子,紧咬着唇瓣。
那个老妈子见陈晓静这样油盐不进,更是气极,连扇了陈晓静几耳光,接着一把将陈晓静扔到墙角处。
清脆的碰撞声,陈晓静重重摔在墙上,一没忍住,发出了声“唔”。
“呵,你不是还不服吗!”阿婉冷笑哼道,“就让大伙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