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接连下了几天,一大早上半醒半沉,朦朦胧胧间,我便听见院子里扫雪的沙沙声。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在秋雁的劝说下,起了身。
漫步在花园里,偶尔经过一些墙角跟时多注意两眼,看看是不是又长了些新奇的草药。
我来到这里大概已有半个月左右,也由开始的恐慌变得逐渐习惯了。要说起这,一切还是源于半年前的一场意外。
当时我从医院下班回来了,恰好路过了一家古董店。本身我平时就好奇这些东西,现如今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自然是不愿错过了。
古董店门口的香炉里熏着淡淡的檀木香,给人一种舒逸,倒是添了几分古典的韵味。店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在那里擦拭着一个紫砂茶壶。
那个老头见我走过来,笑着迎接了我,随后又擦拭起剩下的紫砂茶杯。
这个古董店里倒有不少珍奇异宝,解说也很是详细。看得差不多了,我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回家。这时,那个老头却拦住了我,非是不让我走。
我有些慌张:“那个,有什么事吗?”
“你打碎了店里的古董,怎么能走呢?”那个老头的语气很是急促,大约是生气了,急急忙忙把我带到一个展示台旁。
那个展示台的玻璃早已碎了,旁边数不清的碎渣和那个已经摔碎的古董,这明显的刻意为之。怎么会?这时,我突觉右手上一阵刺痛,如同被刀割了一般。抬起手来,五个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刀全部割伤,血。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这样自残过吧?
“那个,你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有碰过啊!而且,我怎么可能故意打碎你的古董啊!”这个既然是个古董肯定也是价值不菲,我每个月工资发下来后平日里都还是将就着过,更不要提这个什么古董了,不吃不喝也还不起啊!想到这,我一下子慌张起来,说着说着愈加激动起来。
老头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把监控摄像头调出来。
我自然不服气,我记得很清楚,自己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直到看了n遍之后,我服气了!我啥时候经过了那个展示台?不知道。我啥时候打碎了那个古董?不知道。
但,总而言之,监控摄像是这样的。我反复地找着视频中的漏洞,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绝望了;我刚刚或许是睡着了,梦游了!
这才,打碎了古董。
我咽了咽唾沫,转过身不好意思道:“老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古董我也买不起啊,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啊?我刚毕业,还在实习,没有多少钱;或者你看能不能打个折啊?”
在挣扎也没用办法,我也接受着这个莫名其妙地现实。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苦苦央求这个老头,
那个老头估计也是看我没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最后勉强说道:“那你帮我个忙,今天的事我也就了了!“
“帮个…忙?”
我细细琢磨,天底下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看着这个老头一脸坏笑,肯定不怀好意!连连退了几步,那个老板却是“笑眯眯”地朝我扑来。
被逼到了死路,我当然自然年轻打得过这老头逃离魔爪,可这古董赔偿的价格,我自认为铁定会被坑惨。
“老老…老板!我还是还钱吧,这事儿我做不了!”我也是洁身自好的。
“没有,这事儿啊非你莫属!”说罢,那老头狐疑地打量了我很久,分析我方才说的话。突然恍然大悟。仰天长笑一番,“我说你这小姑娘成天倒是净想些不学好的东西!”
表情又突然严肃起来。
我也挺很不好意思,把老头想成这种人。急忙道歉,拍着胸脯表示诚意:“抱歉啊,老板!我不是有意的。你说吧!什么事儿?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好!”
“嗯……”那个老头神秘地笑了一下,从一个红木盒子里拿出一个镂金烛台,烛台上有半截红烛。这红烛也是奇怪,红得渗人,却又如同午夜中的红玫瑰那样魅惑。
我一向对大红色之类的恶俗颜色表示排斥,但这次我却是觉得着血色红烛美得叫人窒息。甚至于,我觉得这镂金烛台也不配于当红烛的绿叶。
老头低头仔细抚摸了一下烛台的轮廓,我看着老头的颧骨动了动,似乎是在笑。没等我多注意,老头又把烛台放回盒子里,塞给我。
“啊?”
不说让我帮忙办件事吗?怎么就变成了赠送礼物了?我暗自揣测着。
“这个你拿回家,用这个盒子里的叶子点燃红烛!”
我接过老头递过来的小锦盒,疑惑不解:“叶子?怎么可能点燃红烛啊?”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