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极走后,司马幻一个人黯然神伤地看着棋盘、宝剑的坐在瑶琴前面,回忆起小时候关于白玉棋盘与雾凝剑的故事。
那是一座很雄伟壮丽的宫殿,虽然规模上比不过中原京城的楼台殿宇,但却是雾霁皇族生活居住的地方。司马幻就是其中最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一位。
司马幻是雾霁国王的嫡长子,所以一直以来都过着高人一等的生活。在他小的时候也是任性胡闹,惹事生非的一个家伙。
在司马幻六岁那一年雾霁国大将军同时也是雾霁国王的哥哥带着他的儿子进宫向皇上禀告军情,雾霁国王就让大将军的儿子在宫中与自己的儿子司马幻一起玩乐,自己和大将军则在殿中商量军国大事。
司马幻拿着父王新赏赐给自己的白玉棋盘就要和大将军的儿子下棋,可是毕竟年龄都还小,大将军的儿子凭借着比司马幻大两年的优势连续几盘都轻松的战胜了司马幻。一直娇生惯养的司马幻这下不乐意了,就与大将军的儿子吵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让着我!你不怕我向父王告状砍你的脑袋吗!”
雾霁国大将军的儿子觉得有点委屈的回答道:“你也没说要我让啊!”。
司马幻眼露凶光的说道:“谁要你让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了!”
雾霁大将军的儿子摇手说道:“不是你说的吗?我哪里有那个意思。”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司马幻一边气汹汹地说一边用手不停地打着大将军的儿子。
“我没有什么意思啊!”大将军的儿子则是侧着身子对着司马幻,用手臂保护着自己。
“我要让你知道欺负我的后果!”司马幻一把抱住大将军的儿子,想要把他摔到,可是对方毕竟比自己大了两岁,对于小孩来说两岁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所以大将军的儿子,用力一挣扎,把司马幻往后一推,司马幻倒退了好几步倒在了案桌旁。
“你居然敢打我!”一向任性的司马幻拔出案桌上的雾凝剑直直地刺向大将军的儿子。大将军的儿子因为推到了国王的儿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马幻用剑正中要害,直接倒在了地上,鲜血不停地往外直流,等太医赶到的时候,大将军的儿子已经死了!
正因为这事司马幻被父王下令关在皇宫西北最角落的冷宫中三年,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司马幻的母亲主动承担教导不力的罪名,请求陪伴在司马幻身边,负责照顾和教导司马幻,雾霁国王也便同意了!
大将军因为此事也辞去了自己的职务,带着自己的家人从雾霁国消失了,因为他知道国王肯定不敢再信任自己。
时至今日司马幻依然记得那冷宫,凄冷而阴暗,没有珍奇的玩物,没有一大群奴仆的侍候,吃的也简单朴素,整个殿里冷冷清清,自己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才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而害怕。
“母后,我是不是很不乖?”司马幻用一双小孩子做错事的眼神看着王后。
司马幻的母后温柔的说道:“没有啊,你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要怪只能怪妈妈没教好!”
司马幻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母后,这里好黑好冷哦!你害怕吗?会不会有鬼?”
“傻孩子,不会有鬼的!能够呆在你身边母后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王后把司马幻搂得更紧了。
“母后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三年才能出去吗?能不能向父皇求求情,早点放我们出去!”
“幻儿,不能!做错事了,就要勇于承担相应的后果,虽然你还小,但是你也是小男子汉啊!”
“母后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对,母后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在这冷宫中还是出了冷宫外!要记住,你是母后的孩子,你做错事了也有母后的责任!”
“母后,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不会再做错事了!”
王后轻抚着司马幻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嗯,幻儿最乖了!那么在这三年中我们一起读书学习怎么样?”
“好!”司马幻很乐意地就答应了他的母亲。
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经过此事后,在母亲的耐心教导与陪伴下,司马幻在冷宫的三年开始勤奋用功,加上自己天资聪颖,逐渐成为了一个乖巧懂事,聪慧伶俐的王子!从冷宫出来之后的洗心革面也得到了父王的认可,甚至可以说是欣慰与期待。
“司马先生,丞相有请!”福贵打断了司马幻的回忆,司马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应道:“知道了,马上过来。”
“丞相,你找我啊?”来到雅房之中,司马幻向丞相行礼问道。
丞相道:“是啊,今天晚上皇上设宴特别诏令让我把你也带去,你去准备准备吧!只是不知道皇上这心里到底有什么计划,会不会是鸿门宴?”
司马幻淡若平常的说道:“没事,去了再说!”
司马幻心中早就想见一见这恨之入骨的仇人了,这次有此机会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天色终于拉上了帷幕,司马幻也便跟随着丞相一起来到了皇宫。
中原大国宴席的排场可比雾霁国当年的宴会盛大多了!宫殿中张灯结彩,宫门、大柱上雕刻着形态各艺的龙凤。
皇上高坐在自己的龙椅上,龙椅的背后放着一扇龙腾虎跃的屏风,气势恢宏。屏风的左右两侧放着悉心炼制的瓷器。宫殿两旁依次排列着宴客的案几座位,每边各自排了三排。
每张案几的左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精致果盘,果盘中放满了各种水果。十几盘点心分两行排列在果盘旁边,点心看起来相当精美可口。案几的右手边放着一壶香醇的美酒,精火百炼的青铜酒樽则是立在美酒的旁边。
虽然是丞相府的人又是皇上特别邀请的客人,不过尊卑礼仪不可乱,所以司马幻还是被安排在了靠近殿门比较后排的位置。所有的人都坐定完毕,伴随着隆重的雅乐,皇上威容尊贵的登上了自己的宝座。
“这就是当今皇上啊,确实英姿不凡!不过总有一天,你和你的族人会得到你们应有的报应!”司马幻看着皇上心里暗思。
坐定已毕,皇上率先发言:“今日朕设此宴席有两个目的,这第一是感谢众位尽忠职守,为朕分忧!”
“臣子本分,不敢居功!”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奉承的言语就应声而出。
待众臣音落皇上也便接着说道:“这第二了是为丞相冲喜,希望丞相不再遇到危险。”
“谢皇上厚爱!”丞相起身致礼。
“今日朕为各位不仅准备了丰盛的食物还有丰富的节目,诸位不必拘谨,纵情宴乐!”皇上一声诏令,宴席也便正式开始了。众人欣赏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听着众多乐器错综交融的音律,不断的把酒言欢。
“既然是大家的宴会,只是欣赏多没意思啊,大家有什么才艺也可以出来表演啊!微臣斗胆请皇上将这宴会交给我来主持,我一定将宴会办得热热闹闹!”陈忱泊站起身来带动气氛,他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大家一点也不觉得有违和感。
看陈忱泊兴致高昂,皇上也便笑着点头答应道:“那好吧,朕就将宴会交给你来负责吧!”
“既然这样我就先出来献丑了!”尚书令文彦昌大人自告奋勇的刚站了出来,陈忱泊则是临时又添加了新的规矩:“尚书令大人想要展示什么才艺,不过话先说好了,表演要是得不到大家的肯定可是要罚酒三杯的哦!”
听了此话,尚书令并没拒绝也便说道:“有罚就有赏,要是得到大家的认可怎么办?”
关于赏赐陈忱泊可不敢自作主张,也便转过头向皇上奏请道:“皇上,你看这赏赐要怎么定?”
皇上道:“有功方可重赏,这又不是庆功宴,不宜有过多的赏赐,要是得到大家的认可,就罚你喝三杯吧!”
陈忱泊面有难色的说道:“皇上,微臣不胜酒力,要是喝多了还怎么主持这宴会!”
“既然大家有这兴致,那这罚就由我来吧!这些年来一直在沙场奋战,未敢畅怀痛饮,今日就借皇上的宴会喝个痛快!”见到陈忱泊推迟,大将军雄姿飒爽地站了出来。一看大将军要替自己喝酒,陈忱泊又赶紧说道:“大将军,怎么能让你替我代罚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大将军横眉看了陈忱泊一眼说道:“你负责好你主动请缨的任务,一定要办得有声有色才行,你可知道在我的军营中要是职责有失,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皇上见大将军心意已决,也就依了大将军的意思说道:“既然大将军有此兴致,那就依大将军所请!”
“既然商议完毕,那我就要开始了,笔墨纸砚伺候!”尚书令大喝一声,相当有气势。然后洋洋酒酒地写下了“肱骨之臣”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好……好……”在众人一片叫好声后,尚书令将走到丞相面前说道:“我想将这四个字送给丞相,不知道丞相是否乐意!还有,大将军,你可以喝酒了!”
“谢谢谢谢,惭愧惭愧!”丞相双手接过纸张,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尚书令这四个大字不仅是夸奖自己,也是在向百官说明自己是和丞相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喝就喝!”大将军爽快的三杯下肚!
“既然大家兴致高昂,那小民也来凑个热闹!”工部尚书楼建宇的儿子楼广志接着站了出来。这楼广志并没有什么功名,只是因为工部尚书此时还在为国操劳,所以皇上特别邀请他的儿子作为代表参加此次宴会。
“楼尚书能力出众,我倒要看看他的儿子有什么本事!”皇上睁大了眼看着楼广志,楼广志则是向皇上行了个大礼说道:“小民斗胆请皇上提供一些木材与一把可以用来切削的锋利匕首!”这楼广志话音刚落礼部尚书不同意了:“大胆,殿宇之内岂可使用兵器!”。
皇上道:“没事,今日宴会,大家玩得开心是最重要的,有大将军与诸位将军在这,不会有危险的!”
木材与匕首呈了上来,楼广志利用匕首灵活的切削成各种形状,然后不断的搭建成各种建筑,有亭台楼阁、房屋宫殿,也有车辆大船,水利工程,各种各样,应有尽有。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就连皇上也是连边称赞:“厉害厉害,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楼广志道:“这是跟我爹学的,只是略有小成而已,比起我爹还差得远了!”
“没看出来,这楼尚书还真厉害!”众人言论纷纷,对楼建宇又是赞叹一番!
“后生可畏啊!”大将军又是三杯下肚!
“我也来试试!”大家的情绪一被调动,这基本上都不需要陈忱泊来煽动了,礼部尚书也主动要求出来展现才能!陈忱伯见机插话:“不知道周尚书要表演什么了?”
“我就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中华的礼仪吧!”说完之后礼部尚书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儒雅有礼,文质彬彬,中原礼仪之邦的形象被他完美地诠释了。
就这样接着又是一阵琴棋书画的表演,大将军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了,看着大家玩得很兴奋,又一直是文人在独领风骚,除虏将军马陵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这光有文没有武怎么行!就让我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习武用兵之人的风采吧!”
陈忱泊乐呵乐呵地说道:“好好,就让我们来见识见识马将军的技能。”
马陵道:“微臣想展示一下百步穿杨的箭法,请在百步外立上长枪一支,看我正中枪身!”
“这么晚了,恐怕将军看不太清吧!”皇上有点不放心,并非担心马将军箭术不精,毕竟这大晚上的光照不足,目标看不太清。马陵却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说道:“皇上尽管放心,只怕大将军又得再喝三杯了!”
皇上见马陵有如此自信,也便准道:“好,准奏!”
马陵拉弓搭箭,从容一射,不偏不倚,正中枪身!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那我也来展示一下吧!”三杯酒下肚,大将军也不甘寂寞,登台献技。只见大将军借用沙丘,不停地讲解各种行军作战的兵法阵法,听得众人是连连点头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