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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阴影

真实与虚假总是相对而立的,如果没有真实呢?

每一个马戏团,无论它是属于哪一种马戏团,都少不了一种角色,小丑。滑稽的外表,夸张的造型,涂满油彩的皮肤,以及隐藏于面具背后的面孔。

圣斯坦丁公国也有这么一个马戏团,它活跃在圣斯坦丁公国的各个角落,夜幕马戏团,曾经也被多次邀请参加首都的国家庆典。说起夜幕马戏团这个名字,其实这也是好事者给他起的,因为这个马戏团总是在夜幕降临时分正式开始表演,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夜幕马戏团,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其他马戏团有的它都有,其他马戏团没有的它同样也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唯一值得人注意的是,有心人曾经注意到过这个马戏团,因为它的历史太过悠久了,甚至于比圣斯坦丁公国的历史还要长。一个马戏团的寿命如此之长,确实耐人寻味,但是追踪这个马戏团的消息表明,这个马戏团很正常,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行为或者地方,久而久之,王国的探子们也放弃了继续跟进。

一个历史悠久的马戏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穿梭在公国的各个角落,给人们带去了欢乐,小丑这种存在,每个马戏团都会有,可能是夜幕马戏团太出名了,也可能是它出现的次数太多,让人们习惯漠视了他和其他马戏团最不一样的地方。

夜幕马戏团里的每个节目表演者都是小丑,从台前到幕后,再到后勤,这个马戏团唯一没有被那浓重油彩覆盖到的地方就是那些动物们了。人们总是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进行脑补,强行解释,让它尽可能的能合理的被自己所接受。他们认为这就是夜幕马戏团的特色?

又一次夜幕降临,排队入场的人们拿着手中的票,在小丑们的引导下进入表演广场,迫不急待的去欣赏这个声名远扬的马戏团带来的表演,最后一丝阳光被黑暗吞噬的时候,马戏团的表演开始了。

城外空旷的场地,热闹的表演广场,远处无边的黑暗和马戏团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丑们只是微笑,那微笑不知道是油彩构成的错觉还是他们本身就是在微笑。没有人报幕,小丑们之间似乎也不用交流,好像他们非常有默契一样,一个节目接着一个节目的不断演出,广场里观众们的喝彩声,动物们的嘶鸣,器材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表演持续了整个夜晚,当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夜幕马戏团结束了他们的演出,所有的小丑和他们的动物伙伴一起登台谢幕,在观众们的热烈掌声中退场。

嘿,老伙计,你们刚才注意到没,那个高空表演的配合动物是夜鹫,那可是北大陆才有的生物,在咱们这里可真不多见,夜幕马戏团真有好货。散场后,一个余兴未尽的观众不断在向他的同伴们发表他的惊奇发现。

你就只看到夜鹫?后半夜那个钻火圈的可是真正的梦魇,乡巴佬。旁边飘来一个鄙夷的声音,一个贵族在仆从们的簇拥下慢悠悠的上了马车。

夜鹫?梦魇?这还不是全部,西里城的法师协会会长可能认全这些玩意,曾经游历过大陆参加过南北圣战的大法师见识可不是这穷乡僻壤的家伙们能比拟的。

虽然法师协会并不像教会一样那么敌视亡灵,因为有一部分在册的法师就是亡灵大师,专精亡灵法术的并非都是死灵法师,死灵法术遭人唾弃,他们的近亲自然也不好过。但是他对这些生物可没什么好感,那些阴沉沉的家伙就应该在坟墓里沉睡。而夜幕马戏团的表演动物们都是一些混沌侧生物,战场上的它们可没有这么温顺,他亲眼看到过夜鹫从天空扑下撕碎了他同僚的脑袋,梦魇和他们的混沌骑士伙伴是空中重骑兵,南部大陆在战争中吃够了这些混沌侧杂碎的苦。

马车载着大法师里向着法师西里城分部驶去,几道身影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了马车周围。

结界,大法师刚发现结界的魔法波动,还没有来得及打开他手中的魔法卷轴,就失去了意识。马车依然在行驶,到达目的地的大法师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遗忘了一些他发现的秘密,或者说他的记忆已经被人消除。

在这天清晨发生的事情,西里城大法师的遭遇并不是唯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小丑们的行动悄无声音,就像他们的表演,他们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每一个浓重的油彩上依然是微笑。

没有人知道这些小丑是为了什么从北地来到了南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南国游荡了七百多年。

记忆消除只是什么一个复合型的特殊魔法,也并非是亡灵法师的专利,在这个世界,魔法的体系经过漫长的时间和无数的法师的研究,魔法的奥秘已不再是众神的专利。地火风水元素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元素,而神术,虽然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解析出原型,但是研究成果显而易见,神术的基础也是这四种元素,一个神术往往由复合型的基础元素或者进阶元素组成。众神的奥秘还没有被凡人法师们窥视到的地方就在于,任何一个能称为魔法师的生物,并且能在法术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都是具有不同程度的魔法亲和,有些甚至拥有多种魔法亲和,这些复数型魔法亲和的,往往被称之为神眷者,而不论是魔法师还是神眷者都是因为天赋能力就能掌握魔法,那么众神和凡人在魔法领域的最大区别是,众神可以打破这个界限,去赐予普通生物魔法的力量,而具有天赋的亲和者如果再有神的恩赐,往往就可以书写一段传奇。

但是记忆消除这个魔法属于灵魂魔法,而灵魂魔法的最大特质就是施术者如果想保证施法成功,首先必须在魔法强度上要高于对方。西里城的法师分会会长虽然是一名风系魔法师,但是他的等级在参加完南北圣战之后刚刚突破大法师的壁垒,达到了第三阶。这些小丑难道个个都是魔法大师?

夜幕马戏团的秘密无人知晓,这个秘密或许同样沉睡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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