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珸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趴着陌皈珝的腿上。陌皈珝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
“这样您身边的护卫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您就不怕有人借机刺杀您?”
陌皈珝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诫秦珸,不要因为一时任性就将自己至于险地。要想让自己可以快些赶路,就麻烦她不要做这个累赘,赶紧跟着她那批美妾侍卫一起离开。
“你会吗?”
“我不会,但别人会。”
“你是在担心本王?”
“我只不过觉得,躲避或面对各种刺杀活动会比大队人马前行更费时间。”
陌皈珝觉得不能再让秦珸这么自恋下去了,他直接开口到。同时也是想刺探一下秦珸的底线,她到底会对自己容忍到什么地步呢?
“只要你不会就行。反正现在有没有人知道本王还与你同路,他们只会以为本王与你已经分道扬镳了。”
秦珸好像没听见似的,毫不在意的说到。
“王爷是要隐姓埋名,玩微服私访的游戏吗?”
陌皈珝挑眉道,有些匪气的动作,配上清冷的气质,融合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但是依旧是美的让秦珸心痒痒。
秦珸依旧保持着厚脸皮的状态,以强大的内心无视了陌皈珝话语里的嘲讽。
“你这么想也可以,就当我是你的幕僚好了,反正南方那片见过本王真容的人少的可怜。”
秦珸点头说到。
“王爷说笑了,认不出如此特立独行王爷的人,怕是眼睛不好使。”
陌皈珝笑了笑,眼里含着的嘲讽的意味更浓了。
“嗯,所以他们不配认出来。”
秦珸依旧没有发火,还顺着陌皈珝的话答到,一副陌皈珝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陌皈珝终于感觉到不对了,他看向秦珸,发现这人正一脸花痴地看着自己。
“王爷您在看些什么?”
陌皈珝呼了口气,平复好了心情,才问到。
“本王觉得,嘲讽别人时的皈珝,真的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陌皈珝……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世人闻之变色的祸国妖孽,变态中的极品啊!
“王爷的品味倒是与众不同的很……”
陌皈珝僵硬地才嘴里挤出了这句话。秦珸看着这样的陌皈珝,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陌皈珝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这个变态了,有时候他真的想掰开秦珸的脑子,看看这副变态的举止,是怎么出来的。
“本王自然是要与众不同的,这样才能显示出本王得天独厚,天资聪颖,万中无一的一面来。”
秦珸仰起头盯着陌皈珝,挑眉,露出了邪魅一笑,以此展示她独到的一面。
“别的我没有看出来,但是王爷的脸皮确实是得天独厚的。”
陌皈珝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这句一直憋着的心里话。
“嗯,本王一向不喜欢落于人后,脸皮也是一样。”
秦珸一本正经地说到,陌皈珝被噎的彻底没话了。本来想要让秦珸离开的计划算是泡了汤,这个人特立独行惯了,除非她想,不然谁都别想改了她的主意。
“怎么不说话了?”
秦珸看着沉默不语的陌皈珝觉得没意思,又自己挑起来话头。
“王爷睿智,我等平凡人不能解其一二。”
陌皈珝这话说的倒是挺好听,实际上就是说自己没法跟秦珸这种奇葩的人交流,所以拒绝交流。
“哎,不说算了把我当场你的幕僚就好,你就不要再叫我王爷了。”
秦珸以身作则改掉了“本王”这一自称。
“这样……怕是不妥。”
陌皈珝看着一脸期待的秦珸,委婉拒绝到。
“有什么不妥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秦珸笑着,转头想在陌皈珝的腿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陌皈珝感觉到腿上不安分的乱动的脑袋,脸色一黑,轻轻地按住了秦珸的头,阻止她乱动。
“那王爷觉得我该称呼您什么比较好?”
明明是一个简单的问句,秦珸却从中听到了要吃人的愤怒,不看就可以想象到陌皈珝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叫我……先生。”
秦珸有些兴奋,好好的先生两字,被她刻意用暗哑的声音缓慢的语速,读的暧昧至极,好像这其实叫的不是“先生”,而是“夫君”。
陌皈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来,这一声简单的“先生”,在马车诡异的氛围内,变得无比羞耻。
秦珸显然没有放过陌皈珝的意思,她像是在教小孩子说话似的,循循诱导,不停地用暗哑的嗓音重复着:
“先生……先生……乖,叫我……先生……”
陌皈珝忍无可忍,用手捂住了秦珸都嘴,秦珸却只是笑笑,没有躲开。然后陌皈珝便感觉到秦珸在用舌头舔自己的手心,酥麻的触感,惊地陌皈珝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看来皈珝还是冰清玉洁的完璧之身,居然这么害羞。”
秦珸满意的点了点头。
“完璧之身是形容女子的,先生!莫要弄错了。”
陌皈珝还是说出了“先生”这个词,只不过他的语气生硬的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原本秦珸带个这个词的暧昧意味,荡然无存。
“啧,真是不解风情。”
秦珸不爽的啧了声,显然是十分不满陌皈珝的表现。
“王爷若是想要那懂风情的解语花,大可以去找您的那帮姬妾们,何须与我这个不解风情的男子浪费时间呢?”
陌皈珝冷冷的说到,他也不是真的愿意随人戏耍的,要不是为了介入朝堂,他何须这般?
“可这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的时节里,本王就独独想摘你这一朵清冷的梨花。”
秦珸收齐了不正经的样子,认真地看着陌皈珝的眼睛,一字一顿到。
“王爷能为了这一朵梨花放弃花圃,那是否也能放弃整座江山呢?”
陌皈珝同样认真到,秦珸对他动情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一个天性凉薄的冷血之人的爱,能做到什么呢?
这份似是而非的感情不过是清晨的迷雾,禁不起一丝阳光的照射,吹之即散,来的快去的也快。
秦珸沉默了,她可以喜欢一个人,但却不可以爱上一个人。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付出的东西,所以也没想着陌皈珝会认真回复自己。